“还是一把火烧了干脆,大长老心善,但荒人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干系?要不这样,我带夜魁和几个东部小子潜入荒人大营,到时候就让三个小子去报仇杀个痛快,找到惑星乘机逃出来……,大长老就带兵打下荒人的老营……。”
不管任何情况下,杆子都不愿让高峰担风险,攻打荒人老营不容易,比起潜入荒人军营要安全许多。
“明天再说,我好好想想……。”
高峰没有否决,也没有赞同,杆子知道这个时候是高峰静思的时候,不再打扰,找了个由头,到营地中间去检查去了。
着杆子消失在人群之中,高峰不由地回忆起他和惑星的一幕幕,两人没有惊天动地的情感波折,也没有相濡与沫的举案齐眉,甚至谈不上郎情妾意的爱慕,发生关系也只是一场意外,就算后来在一起,也只不过习惯罢了,就像他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但又不是非要有这么一个人不可。
谈不上喜欢,谈不上讨厌,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水乳交融的融洽,他和惑星的人生观价值观是两个世界,又没有他和恺月之间那般纯美的邂逅与温情,也不可能在他心中留下刻骨的爱恋。
如果可以形容,他和惑星之间,就像旧社会的包办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一场阴差阳错的身体交流,从而导致的一种畸形关系,假如惑星不闹脾气,他会和惑星一直这样下去,做一对没有名分的夫妻,毕竟惑星附和他的审美观,而他又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不想花太多的精力在女人身上。
高峰这辈子就喜欢过两个女人,一个是菲儿,但并非和菲儿长的一模一样的巧儿,他喜欢的是菲儿那具身躯内温柔调皮的灵魂,还有一个是恺月,栀子花般温馨淡雅的女孩儿,同样的温柔可人。
但高峰并非情圣,非君不娶,没有了菲儿和恺月,他也并不压抑自己的需要,惑星出现前,他差一点和粉月发生关系,若不是粉月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过现在不可能了,因为良好的营养,粉月已经和其他荒野的女人没什么两样,至于晚玉,高峰只是将她当做得力的属下,还没有想过其他,也许在他心中,晚玉当属下,比当老婆更加实际。
惑星出走高峰并不在意,他有太多比惑星更重要的事物忙碌,没了惑星心也不会像失去恺月那般撕心裂肺,最多微有波澜,又随之消匿。
惑星出走对高峰没有影响,但是惑星被人抓住,又是另外一回事儿,高峰不是高尚的人,但也做不到绝情绝义,他和惑星之间可以好聚好散,但有人欺负惑星就是不行,不管对方有多么强大。
袅袅篝火印红了高峰脸庞,高峰阴晴不定,似在犹豫什么,呆呆的出神,篝火渐渐熄灭,却没有添加木材,直到剩下一堆暗红的火星,山风吹过,卷起一条细碎的细碎火星,又消散在黑暗之中……。
高峰和夜魁轻装走在无垠的旷野中,享受春季的草木气息,宛如两个踏春的旅人,两人身后无限遥远的地方,一座接天连地的山峰仿佛白头翁一般屹立在大地之上,逐渐消失在阴霾的云下。
“我不明白……。”
夜魁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这句话在他心里憋了很久,反复在嗓子眼里摩擦,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不明白什么?”
高峰打扮的与普通的荒人战士没有什么两样,威武的獠牙刀,露出四肢的兽皮,还有脸上专业描画的白骨骷髅,正专心赶路的他反问夜魁。
夜魁同样一身荒人战士打扮,身材更加强壮,单手提着微微扭曲的黝黑木棒,棒头上镶嵌着数十颗锋利的兽牙,几十斤的狼牙棒在手中轻若无物,一便知道是凶悍的荒人战士头领,听到高峰的反问,脸上的骷髅在脸皮抽动下生动许多,狠狠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大声说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荒人的大营,那里有八万荒人战士……。”
高峰始终没有夜魁,画了骷髅的脸上,不会出夜魁的表情,他情愿去大地上的花花草草,但嘴里还是说道:
“我又没有中部荒人的口音,不带你,我怎么去问路?八万人当中找出一个人,你当我神仙啊?”
“神仙?”
夜魁嘴里念叨这两个字,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随后将这两个字抛在脑后,上前两步超过高峰,侧身便将高峰拦住。
“怎么?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