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大家都是成年人,留下来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她咬着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不敢?还是不会?要不要姐姐教你?”挑衅的语言最容易激怒男人,他惩罚性地揽紧她的腰,男性的荷尔蒙充斥她的鼻腔,“你不要后悔了。”
她笑:“后悔什么?”
他说:“过了今晚你就别想离开我了。”
所有事情发生得水到渠成,感情到位了,连第一次的疼痛也让她甘之如饴。两个大龄少年少女懵懵懂懂的在床上厮磨缠绵,初尝情|欲滋味,像是染了罂粟的瘾,想要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起来,她浑身酸痛得连走路都是疼的,不到五十平的小屋里仍旧散发着欢爱过后的味道。想起昨夜的疯狂,她耳根子爬上一抹红,第一次疼得要命,跟他商量好就一次的,结果洗鸳鸯浴的时候也记不起是谁主动的又来了一次,喘了几口气回到一米五的小床上,他又缠了上来。天亮时分,她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记得一只不安分的手爬来,然后半推半拒间又滚了一次。
床单皱得没法见人。
眼下手臂又缠来,紧紧地箍住自己的腰肢,两人无缝隙地贴合。
他的声音像是吃饱喝足的兽,发出满足而又沙哑的声音。
“早。”
她拉开他的手臂,他又缠上来,“我好像怎么抱都抱不够你。”察觉到身后的反应,她的耳根子又红了许多,急得叫起来:“江意!”
“我就抱抱你,不做什么。”说着,他又委屈地说:“你昨晚这样对我了,你以后要对我负责,你敢吃干抹净走人,我非得追你到天涯海角。”
她一听,哭笑不得地说:“一大早就跟我演戏是不是?”
他也配合:“大爷,以后我就卖身给你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床,还能养家持家,你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
她转过身跟他打闹,一不留神又被吻得脸红脖子红,连气也喘不过来。可此时此刻,她却感觉到如此满足,连空气里都有热恋的滋味。
大抵是有了身体的满足,当公司的消息下来后,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沮丧和伤心。成年人做错事了,总要付出代价的。人事部的李姐通知她的时候,眼神里有怜悯的神色。
“小唐,你别担心,你的能力公司是看在眼里的,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公司压力也不大了,到时候什么事情都好说。”
唐眠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多谢李姐一直以来的照顾,我去收拾东西。”
压力顶不住,公司弃车保帅的选择她能够理解,至于会不会要她回去,话都是虚的。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周围的同事静悄悄的,偶尔有人用微妙而又可怜的眼神看她,她也当作没看见。
也许是上天跟她感同身受,干了两三个月的北京竟然下起雨雪。
离开n&s门口的那一刹那,过去大半年的种种回忆一闪而过,她还记得当初是秋天,她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进来搞垮周明安,让周明安跪着抱她大腿,没想到大半年一过,初衷早已改变,一切物是人非。
“我在公司门口,接我?你不是在秦家吗?行,我在咖啡店等你。”唐眠一边夹着电话,一边空出手打伞,往附近的咖啡店走去。
江意今天一早被他父亲叫回秦家,他们俩本来约好晚上碰面的,不过一到中午他就忍不住想见她。她不由莞尔,想到江意,连被辞退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收起伞,点了杯热巧克力坐在落地窗旁,旁边的椅子放了她收拾出来的办公用品。
街道上有些清冷,裹得厚厚实实的路人行色匆匆,北风呼啸而过,吹得光秃秃的树丫摇晃,雪花飘零,落在地上化成寂寞的水滴。
她百般无聊地玩着手机,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一瞥,整个人都愣住了。
远处的停车位上,有一辆路虎,车牌号的后面三位数跟那天她出车祸前见到的一模一样。她擦擦眼睛,定定地看了几眼,确认就是当天那一辆打出强光的车。
她仔细想了想,如果没有那道强光,那辆奔驰未必能这么轻易撞过来。
她眉头微蹙,越想越觉得有理。那天开奔驰的司机喝醉了酒,又是大半夜的,路上的车根本不多,虽然她跟江意闹着别扭,但是她记得很清楚的,那辆奔驰当时离她蛮远的。如果没有那道晃得她眼睛睁不开的强光,说不定她可以躲过那一辆奔驰的。
就在这个时候,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近路虎,恭恭敬敬地打开门。
秦辉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