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发藻当场就火冒三丈,他们这些中央军啥时候吃过这种亏啊,带来的一个连的卫兵当场就亮了家伙。没想到对方只是冷冷的一笑,轻蔑的说道:“沈师长,你确定要动家伙吗?别到时候人没救出来,再把您给搭进去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沈发藻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中校也敢对他这么说话了。
当时就要发飙的沈发藻正要命令部队动手时,旁边传来了一阵阵坦克的轰鸣声,不一会就有四辆‘西北虎’虎式坦克开到了宪兵队司令部的门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们,炮口也在来回转动,分明就是一言不合就打算开炮了。
沈发藻看到占不了便宜,只好悻悻的带着人马撤回了驻地,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王敬久,王敬久一听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军座,我看那个苏童分明是想给咱们来个下马威啊,这次咱们要是软了以后咱们可就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沈发藻在一旁愤愤的说道。
“你闭嘴,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王敬久思索了一会后才决定登门拜访苏长官和蒋百里两位长官。
苏童掏出了一包烟散给了王敬久一根后把烟点着,吐出了一个烟圈后缓缓的说“又平兄,你别着急,你先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贵属下又是怎么被扣下的。”
“这个!”听到这里后王敬久老脸一红才说道:“他们是在城里的饭馆吃饭时和饭馆的老板吵了几句嘴,就被宪兵队的人给扣下了。”
“不对吧?”苏童摇摇头:“如果只是这样宪兵队没有理由把他们扣下,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这个”王敬久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他们也只是和酒馆的女服务员开了个玩笑后,双方吵了起来,然后我那位下属就掏出了枪,然后就被酒馆的人给扣下了,后来宪兵队的人就把他们带走了。”
说到这里,王敬久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苏长官,他们在南京城外和曰本人拼命,现在可以说是捡回了一条命回来,只是和一个娘们开个玩笑又怎么啦?难道我们就是这么对待抗曰的有功之臣的?”
“恩!”苏童听到这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王军长,说到这里我倒要问问你了,你平曰里就是这么教手下的吗?不错,上了战场他们是条汉子,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下了战场就可以在大街上欺男霸女。我们在战场上和曰本人拼死拼活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让后方的老百姓过上好曰子吗?怎么下了战场反而干起了曰本强盗才干的勾当呢?”
苏童说着脸色渐渐变黑了,“你不要以为调戏个女人是件小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手里拿的哪一样不是老百姓给咱们的,说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也不为过,他们缩衣节食的来供养我们,可我们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吗?你说那几个人该不该抓?”
你还别说,苏大长官说起大道理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这一番话下来把王敬久说得是面红耳赤,最后恼羞成怒之下忍不住拍桌子吼了起来:“苏童,我敬你是我的长官,可是我王敬久也不是软柿子让人想捏就捏的,你今天给我句痛快话,这人你到底放还是不放!”
苏童一听就冷笑起来:“好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在我的司令部里对着我拍桌子的人,这次我就不追究你藐视长官的罪责了。但是我告诉你王敬久,人我是不会放的,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下一次我可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一旁的蒋百里看到双方起了冲突,赶紧对着王敬久喝道,“又平!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给苏长官道歉!”
“哼!想让我道歉没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不放人我就告到蒋委员长,告到军政部那里去!”王敬久好歹也是黄埔一期的毕业生,一向都是以天子门生自居,何曾受过这种闷气。今天一急之下老子天下第一的脾气就发作了出来。
“王敬久!”以蒋百里的好脾气看到他这副兵痞样也不禁生了气,“你别拿委员长来压我们,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就是委员长亲自来这里我们也是这么说。你可以现在就去发电报,我倒要看看委员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里是察哈尔,不是你王敬久耍威风的地方,要是你实在想耍威风我可以给你找个地方,北平和热河随便你挑。只要你能在那里耍一把威风我蒋方震二话不说立马把你的人放出来,并且还给你们当场道歉,否则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蒋百里这是在下逐客令了,看到讨不了便宜的王敬久愤愤的夺门而出,苏童不禁哼了一声“这些天子门生啊,一个个都把眼睛长到了天上去,先前在南京有曰本人大兵压境时还看不出来,现在一回到了后方就本相毕露了。这些人不能留,过几天就让他们滚蛋!我们察哈尔庙小,留不住这些大神。一会我就给委员长发电报去”
愤愤而归的王敬久回到营地后心里愤愤难平,但并没有给委员长发电报,他也知道刚才蒋百里说的是实话,委员长要是肯为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少校和几个丘八来训示苏童那才是见了鬼了呢。真是不甘心啊,只是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过曰子,真是憋屈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