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连忙回过神,过去将奴夜青搀扶过来,此时以有人送上来一定新的盖头,奴夜青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云陵无奈也不再勉强,他走到奴夜青跟前拉起她的手,走到广场中央,对着再坐的所有人,喊道:“从今日起,阿奴就是本尊的妻子,从今以后她就只属于我一人。”说完,回过头看着奴夜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云陵,”奴夜青怔怔的看着云陵的眼睛,空洞的眼里却有了一丝得意的神采,半响,浅笑着答非所问道:“你真的爱我吗?这样的我你也爱吗?可是你看他们的表情,除了惊恐就是嘲笑,你会和他们一样吗?”
云陵敛下眼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只能是我的魔妃。”
桃花纷飞,略过奴夜青的眼眸,她轻轻晃动了下睫毛,身手在指在了云陵的心脏处:“那你把你的心出来给我证明。”
云陵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晴朗的天空瞬间昏暗,天空徒然落下了一个惊天炸雷,时光在轰隆雷声中定格,半响,握着奴夜青手的云陵侧身准备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奴夜青紧闭的声音却牢牢扼住了他的喉咙:“那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好吗?那里面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名字却不是你,你记得吗?曾经或许在那上面有一个你的名字,结果被你一道杀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奴夜青等云陵转过身来:“你杀死了你的孩子。”
哗啦,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大雨倾盆,狠狠的砸在天空上面的透明结界上,云陵的脸一点一点白了下去,嘴角微微颤抖:“阿奴,你累了。”
奴夜青深深看云陵一眼,仿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看来是你忘记了。”
云陵没有说话。
在柳飘飘的带领下进入到了地阙宫的喜房,直到夜幕降临,整个宴会结束之时,云陵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来,奴夜青歪着头好像在想什么。
云陵将合卺酒的琉璃杯递到奴夜青面前:“新婚之后喝了合卺酒你我之间夫妻的礼数也就算圆满了。”
奴夜青抬头看着他,愣了半响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离开冰床,伸手解开了喜服,赤身*的站在云陵面前,原本雪白的肌肤之上红色印花遍布全身,没有一寸地地方是完好的,特别是肚子上那一个刺眼的刀疤,所有的印花的根源仿佛都是从那里开始生根蔓延。
云陵脸上的绯红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一晃跌倒在了冰床上,单手扶着冰床架,不忍直视。
奴夜青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身子,她自从没有反抗决定答应与云陵成亲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更何况他们如今已是夫妻,那一丁点的羞耻感早已不放在欣赏了,她漫无表情的悠悠走到云陵跟前,柔声道:“这幅恶心的身躯你很喜欢吗?”
奴夜青猛地拉起云陵的手放在胸前,云陵猛然浑身一怔,冰冷的躯体就如冰块一般,挣扎着别开抽出自己的手,起身施法捡起地上的喜服穿在了她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她,颤声道:“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是我的。”
“我是你的?”奴夜青点了点头,背后的手变幻出一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云陵胸口,云陵闷哼一声,却没有想要推开奴夜青的意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奴夜青有一瞬间的诧异,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冰冷:“你说我是你的,那你的应该也是我的吧。”
奴夜青抽出匕首,伸手想要从他的心脏伸进去的时候,云陵猛然推开了他,跌坐在了床上,脸色愈加苍白,几乎连脸上的那一丝温存都挂不住了,微皱着眉头冷峻的看着她,失望道:“你想要我死?”
“从一开始你将我抓回魔界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在魔界忍受孤独寂寞,九死一生的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来拿回你本该还给我的东西,百兽林相约实则是我第一次刺杀,没想到却没算过你,误伤了苍流,可是没想到是你在此给自己的死期制定了计划,你说你要娶我,让我变成你的俘虏,见着我想要的人成为我的刀下亡魂,看尽天下被你凌辱变成嗜血地狱,我没有反抗的答应你,就只是计策的开始罢了。”奴夜青直直的看着云陵:“这么久以来,你一直防着我,生怕我对你不测,你看,只有你娶了我,我才能不用吹灰之力就杀掉你。”
“难道你就不怕我杀掉苍流,杀掉炼狱宫的所有的人吗?”云陵脸色苍白的,看着奴夜青每一句话就像刀子一般,刀刀刺得他鲜血蓬勃。
奴夜青看着他失血过多的灰白神色,声音依然平静:“你没想到要杀他们,若是你想杀早就在十八年前杀了他们了,为什么每年都会有十二个修仙者莫名死亡,只怕只有你知道,若是一股脑把他们全杀了,你自己该怎么活下去,你的法术如何能晋升的的更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