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气势如虹、齐声响应,四将摇动令旗,一排排铁甲军士手执兵器,有条不紊的步入通道之内,开始向内城进发!
李浩转过头来,望着身着七色道衣、宛若神仙中人的杨南拱手道:“世兄慢行,小王先行一步,在内城中恭候大驾!”
攻城是凡人之事,只要杨兰一方修道高手不出手,杨南也就不必出手,以百万之师若是攻不下一个百里内城,那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杨南抚掌微笑道:“贫道在此祝殿下马到功成、奠定大统!”
黑色铁甲军士汇成一条长长的铁流,挟带着李浩涌入通道之内,百万之众疾行如林、侵略如火,不过一个时辰便尽数进了通道之内!
萧儒带着数万书生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拱手向杨南笑道:“杨兄,萧某先行一步,我们内城再见。”
杨南温然笑道:“萧教主但请先行,小弟紧随其后。”
百万雄师、数十万修士接连进入通道之内,杨南冷眼看去,却见佛印三僧领着禅宗弟子却在原地念经超渡攻城中死去的亡魂,佛印脸容慈悲,念动佛音,将长安城中的一缕缕亡魂缓缓送往冥界轮回。
“缘生怖、忧惧死,生如蝼蚁、死若花零,叱!往生极乐、六道轮回!”
佛印手中三样莲花佛宝大放光明,众僧各放佛光相助,天空中绽开一道黑色漩涡,将无数冤魂缓缓吸入其中,自寻冥路而去。
杨南来到佛印身前,拱手笑道:“佛兄为何不随大军入城以竞全功?”
佛印慨然一叹,道:“我禅宗弟子首在戒杀,今日为天下气数惹下多般花孽缘,它日还需苦苦化解,这长安内城,不进也罢……”
长安一战,死伤的士卒足有数十万,两方的修士亦是死伤众多,无论是凡人还是妖怪,死后只留一缕精魂在人间飘荡,放眼过去,漫空精魂齐齐哀号,如何不令佛印大生慈悲之叹?
杨南神色庄重的道:“我出家之人当避世而行,如今城破在即,这内城不去也罢,只要纯王奠定大统,贫道也要回昆仑山一行。”
道释二教终究不是儒教,多留红尘并无助益,杨南、佛印心中同时生出退意,佛印点头道:“通天道友急流勇退、斩断尘缘,这等大定力、大智慧真是令小僧佩服,不过,依我看,攻取内城也未必如意,我们只在这里等个结果罢了。”
杨南奇道:“佛兄何出此言,有萧教主在,长安内城数十万妖魔如土鸡瓦犬一般,攻城又有何难?”
佛印神秘一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杨南哑然失笑道:“好个佛兄,居然也会跟我打起机锋来,那好,我与你一同等候,看看萧教主能否攻下皇城!”
道家子弟掘好通道后,尽数在长安外城候命,佛门弟子厌憎杀戮,同样也袖手旁观,那内城八门上的重鼎之光依旧还在,城内却响起了震天的厮杀之声!
杨南精神一振,喜道:“出其不意,攻无不克,这番定是攻入内城了!”
佛印呵呵一笑,摇头道:“奇兵虽利,却未必功成,你看,有探子来报了。”
“禀报教主!”一名道士驾乘灵兽飞鸟,如电光火石般疾速飞至,到得杨南面前,已是一脸惶急!
杨南皱眉道:“纯王可曾攻下皇宫?”
那道士摇头道:“不曾!纯王一路势破竹,直攻皇城,不想到得皇宫广场之上,却遇到了杨兰座下燕血、赤歌、常啸率无数妖魔阻挡,儒教心宗言钱宗师战死、公辅宗师重伤,形宗孙右、左诗宗师战死,儒门弟子死伤不计其数,萧教主命我前来急唤教主前去相助!”
“什么?言钱老宗师战死?公辅宗师重伤?”杨南听完,一股无名怒火升至头顶,怒喝道:“萧儒是做什么吃的?身为教主,居然连两位老宗师都护不住?”
言钱、公辅乃是心宗长老,杨南祖父的徒弟,一向以光大儒门衣冠为己任,言钱生性刚正、公辅仪态端庄,两位老宗师是杨南极敬重的长者,如今他们一死一伤,如何不令他怒发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