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颜与龙瑶莞尔一笑,各自回房,杨南推开房门,只见两双清澈似潭的明眸一齐向自己望过来,眼中那股浓情蜜意再要没有半分隐藏,二女穿上大红嫁衣,显得分外娇艳无伦,洞房中众侍女掩嘴一笑,悄悄退了出去,白衣鼓起小嘴不悦的道:“公子,你在前厅又喝酒又听曲的,将我们扔在此处弃之不理,实在可恨!”
杨南走上前去,仔细望着两位新妻的娇美面庞,摇头叹道:“时光匆匆,不觉已有十多载悄然逝去,你我三人今日结缘,实是生平幸事!”
二女闻言,眼中无不露出怀念之色,脸上那丝幽怨也消失不见,蝶衣温声道:“当日若无夫君相救,妾还不知如何下场,夫君十数年来怜惜温厚,实是我姐妹二人之幸。”
白衣气鼓鼓的道:“公子他嫌我们不能行人伦之礼呢,明儿去告诉青颜姐姐去。”
杨南见她那副娇嗔可爱的模样,不禁调笑道:“往日你们称我为公子倒还罢了,怎的入了杨门还叫我公子?白衣,我杨家乃是儒门世家,三纲五常、天经地义,你该叫我什么?”
白衣一怔,垂下头来低声道:“人家……这个……”
“嗯……?”杨南似笑非笑的盯着羞羞答答的刁蛮丫头,将她看得更加不自在。
白衣终是大胆,摆摆手道:“好啦好啦,不就是一句夫君嘛,有什么了不起?不知道我们姐妹的夫君,今夜又在何处安歇啊?”
杨南伸指点了点她那秀美精致的额头,摇头笑道:“野蛮丫头,若是人族女子,不能服侍夫君早就诚惶诚恐,你可倒好,倒取笑起我来了。”
蝶衣不安的道:“夫君,要不……你今夜就在此处安歇?”
新婚将新郎赶出洞房,这等奇事千古未有,蝶衣深知不妥,心中更是愧疚,杨南还未答话,白衣却断然道:“不可!蝶衣休要胡说,我二人功法未成,如何能够与夫君共效鱼水之欢?”
蝶衣蹙起秀眉,扯了扯白衣袖子低叫道:“白衣……你怎的如此口气与夫君说话?还不快快向夫君陪罪?”
杨南见这两个小娇妻眉来眼去的模样,不禁好笑的道:“好啦好啦,我非恶鬼,亦不食人,先前约定之事怎可改变?此事关乎到你们飞升之望,不可因一时欢娱而误了大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罢了,并无半分他念。”
莲蝶二女齐齐松了口气,神色缓和了不少,杨南与她们聊些旧事,询问功法进境之后,便退了出来,自行回房安歇,白衣低低抱怨道:“蝶衣,你总是心软,若再这样,只怕将来你会害了公子,两情长久,岂在朝暮?”
蝶衣低低道:“我知道……可是……新婚之夜叫公子一人独处,实在叫我心中不安……”
白衣毅然道:“公子生性宽厚,不会怪罪我们,我们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为了将来,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蝶衣点点头道:“好吧,我再也不说了,只是……圣母她老人家所说的……”
白衣正色道:“我那日在无垢莲花中修成莲体,道心空前纯净,眼见之事无不真确,圣母所言断然无错,你真爱公子,当万事以他为重,一时心软,只会误了大事!”
蝶衣无声的点点头,新婚洞房内只留下数声幽幽叹息……
第二日一早,杨南便聚起众人在厅中商议直驱长安之事,纯王、胡远、赤阳等人皆知争皇位宜快不宜迟,若是拖得太久,天下靡烂,大元皇朝才是真的不可救药。
李浩容光焕发的道:“世兄,我已命胡功率铁血军挥军北上,军中更有数百仙师相助,想必一路斩关夺城毫无问题,我们今日便可出发,直达长安城下!”
用修士去攻城,虽然破了修道中人不能插手凡间的旧例,但自元武帝李会设上仙司以来,仙师一剑便将一座牢固雄城攻破之事屡屡不绝,元武帝身为人皇,开了先例之后,此事再难禁绝,李浩如此做,为的便是加快速度直达长安,倒也无可厚非。
杨南点点头道:“斩关夺城自无问题,但长安城坚固难破,六大辅城各设重兵、可谓高手如云,到得那时便要经过一番苦战,是胜是败,便看长安,我们这便出发,追上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