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岚雨把他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跟夜临宇说了,夜临宇沉默了许久道:“这个金家三公子透着一股子古怪,我们应该找人好好查查。”
夜岚雨愣了愣又问:“那他提出的那些条件……”
夜临宇看着夜岚雨道:“雨儿,我夜家虽然被断了商道,却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不能如此窝囊。领地城池我们至少需要二十座。商贸税赋只能给一成。”
夜岚雨不可思议地看着夜临宇。
老爹的意思是没得谈?
夜临宇对儿子微微一笑道:“我家投注他家,肯定要得到大利益,否则凭什么让我们投注他家,他那样的苛刻条件。不如我们和风呈瀚联手。风呈瀚可不敢如此小觑我们。对我们如此苛刻。 ”
夜岚雨一下就兴奋起来。说道:“那我们就和风呈瀚联手吧,说实话,孩儿不想他当皇帝。孩儿想要他一败涂地,然后找机会给他夺舍个女人身体。”
夜临宇苦笑道:“你真是孩子心性,世上哪有这么心想事成的事情?你可知那风呈瀚阴险狡诈,根本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们和他联手风险很大。”
夜岚雨一脸疑惑问道:“那我们究竟要靠谁?金家太苛刻,风呈瀚没信用,风呈仪也退了,我们夜家该何去何从?”
夜临宇摇头道:“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我们不想被人吃就得强大,强大之后也不需要靠谁,我们能自取所需,而不用仰人鼻息。”
夜岚雨仔细咀嚼了半天父亲的话,恍然道:“爹爹的意思是我们其实也能争夺那皇位。”
夜临宇微笑道:“凭我们手中的实力的确可以一斗,不过前提是另外那两方必须两败俱伤。”
夜岚雨正待还想说什么,夜临宇摆手道:“你先下去休息,为父还需要和长老们商量一下这件事的应对之策。”
另外一边,苏清影对金潞浩道:“你先休整练兵,等待调派过来的两万人马。”
金潞浩问道:“从花国边境那边调派禁花军真的没问题?”
苏清影拍拍他的肩道:“放心,没问题。”
金潞浩道:“过去禁花军就是我在指挥,他们过来,我指挥起来确实比较顺手。”
金家和夜家很有默契的罢战了。
不过风呈瀚那里却非常不消停,他们还在集结队伍,他们的将军还在研究地图,谈论哪座城池好打。
但凡不是和外国接壤的城池都不难打,因为它们修建的时候都不以防御外敌为主。
有些城池是为了货物中转,有些城池依据当地家族的喜好而建,有秀丽有繁华,甚至还有高雅,唯独没有防御和作战。
很多城池真的仿佛没有节操,谁都可以进,谁都可以主宰。
似乎风国的官员也没有多少操守,谁来就降谁。
当然,他们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管谁来都不会大杀四方,最多抢劫财物或者一些奴隶。
富人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业,还会将自家的财物和奴才主动献出去以保平安。
风呈瀚的军队距离这座泛波城还有三百里。而三百里外的地方自然已经全面沦陷。
苏清影知道风呈瀚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这里,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守备可言,而且还相对富庶。
这座城池绝对是一座宜居的城,富人们房子沿着泛波河而建,河边遍种摇曳多姿的柳树。很多人喜欢在河边垂钓或者休息游玩。
河上还有花船在缓缓前行。
这里是富人的天堂,街市上有各种各样琳琅的商品出售,还有各种口味的吃食从各个酒楼坊肆飘出。
富人骑着高头大马或者坐着豪华香车在繁华的街市行走。
至于穷人,他们要么在地头劳作,要么在街市上讨生活,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地为富人服务。
有人生而富贵,有人生而贫穷。
街道两边的房屋青砖碧瓦,鳞次栉比。苏清影走在这座繁华的大街却没有方向。
风呈瀚的军队已经来了,这里的人犹自醉生梦死。
之前他在一座酒楼听说了,有人说城守已经有应对之策了,城中的人不必惊慌。
实际上城中的人的确不惊慌,因为风呈瀚所到之处只要投降,便只损失一点财物而已。
据说是因为风呈瀚要的是皇位,只要大家承认他皇帝的地位,他就不会对富豪乡绅煎迫过甚。
说起煎迫,苏清影被人们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据说那狗屁的天命之子简直是天下之敌,灾星转世,一上台就让很多大家族家破人亡。还有人说若是让那天命之子上位,百姓就会死绝。
苏清影突然发现,有人在散布关于他的流言,目的是让他不容于世人。
将他如此妖魔化,这用心还真是非常险恶。
苏清影甚至都能猜得到,那些散布谣言的,除了风呈瀚和夜家,肯定还有那些被他整治的世家豪门。
因为得罪的人太多了,他都没办法查到谁在造谣生事。不过谣言已起,要想压灭似乎不太可能。
变革总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哪怕你有很大的权力,也没办法在一朝一夕改变人们的思维习惯和生活模式。
穷人习惯为富人打工,因为他们觉得给富人打工才会有饭吃。这其实也很正常。在没来这个世界之前,苏清影也在为富人打工,同样是为了吃饭。
不管是这世界的富人或那个世界的富人,其实也都没什么不同,都是吃着穷人的血肉才能长得肥头大耳。
不过这个世界更加简单粗暴,富人可以随意处置穷人的生命。穷人对自身都没有权力。
一块丝绢落在苏清影头上,他抬头看,只见一个身穿淡紫色锦衣的美丽女子坐在二楼的窗台上,正对着他笑。手指上带着一个莲子大小的宝石戒指在阳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
苏清影冲她微微一笑,便将丝绢手帕随手丢弃在地上,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街道不宽不窄正适合漫步。
其实,苏清影不喜欢这样的艳遇,更不喜欢女子像花痴一样看他这副皮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