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矿山的士兵本就不多,再加上金沄浩带来的都是精锐,多数还有些许修为,但凡有修为的,哪怕初级中级,力气都要比一般人大,动作敏捷,所以那两百精锐不费什么事就将山上驻守的士兵全部干掉了。
然后,金沄浩又去调了一次兵,派了几百人来驻守着。
这地盘就是他的了。至于役丁,现在便是在为金家做事了。
役丁本就是穷人奴隶罪犯出身,在谁手下还不是干活,便乖乖地继续干活。
这件事情干得绝密,矿山也没人逃脱,故而没有人把消息送达风呈仪那里。
风呈仪和苏清影还兴致勃勃地按照苏清影的地图所示,攻占一处处矿脉。
然后风呈仪派出大量役丁挖矿炼矿。
金沄浩则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矿山开挖,抬脚攻打别处,他便派人过来杀死驻守士兵,将现成的矿山接收掉。
这就相当于你栽树我摘果子。
金沄浩在他们身后捡现成的。
这样过去一个月,风呈仪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他不断开坑挖矿,怎么那些金银铜没有送过来半点?
凡人走路不快,消息传递也慢,所以风呈仪一个月才知道有问题,虽然是后知后觉,却也没有办法。
于是他派手下有修为的去一探究竟。
结果这一探不打紧,居然探出他打下那些矿脉,现在又回到了金家手中。
这消息是半夜才带回来的,当时风呈仪正在睡觉,被下人叫醒说有重大军情。
等报信之人进来一说这件事。
风呈仪愣了好半天,竟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都还没睡醒就被这消息刺激到了。
明明是他到金家的地盘挖金银。现在挖好炼好的却又被人家弄回去了。
敢情他这是白忙活一场?
风呈仪大怒,跳下床,一把将桌子掀了。
“岂有此理?来人,把煌侯请过来!”风呈仪吼罢,这才发现身上只有一个裤衩,这时床上一个长相俊逸的后生已经拿了他的衣服过来给他穿上,边穿边道:“王爷。气大伤身。”
风呈仪气呼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抢他的钱。他能不生气吗?
过了一会儿,苏清影才施施然地进来说道:“这半夜三更的,王爷兴致也颇高了些。”
风呈仪见他来了。火气先小了几分道:“深夜搅扰实属无奈,望侯爷担待。”
煌侯能助他,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怎么敢把火气撒到煌侯身上?
发火也是要看对象的。
苏清影打量了一下房间。一地碎瓷片破东西,基本上已经无法落脚。坐就更别提了。
刚刚来的路上就听到这屋子里砸东西的声音,现在看来,这屋子可以砸的估计已经砸完了。
什么事情让风呈仪这么愤怒?是他的男宠给他戴绿帽了?
就算是,也不关他的事吧?叫他来干嘛?
不过看风呈仪颇受刺激的样子。苏清影决定还是不惹他,说道:“侯爷,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说话?”
风呈仪一看房间。果然是不能待人了,便点头道:“煌侯。书房请。”
二人去了书房,关上门。
风呈仪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不是绿帽的问题,而是矿山被抢的问题。
苏清影一脸不以为然道:“我以为多大点事,不过是矿脉被金家占回去了。”
风呈仪很想跳起来吼:“本王白忙活了。”
但是碍于煌侯的威势,他只能悻悻地道:“本王岂不是白白做一场?”
苏清影挑眉道:“这还不简单?他能抢,我们就不能抢?”
说罢,低声与风呈仪说了一番话。
风呈仪一听顿时眼睛冒光,仿佛又有金山银山堆在面前。
听完,风呈仪看着苏清影道:“侯爷大才。”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清影道:“侯爷果然是天下少有的俊杰。”
苏清影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对。
风呈仪倾身一把拉住苏清影的手道:“仪愿与侯爷秉烛长谈,抵足而眠。”
苏清影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道:“就算王爷愿意雌伏,本侯也不干。”
风呈仪被他一拳打翻在地,一脸莫名其妙。他真是想不通了。他这样明示煌侯自己愿意与他同床共枕,怎么会挨了煌侯的打?
他听探子禀报过,煌侯在月国是喜欢男人的,而且他也知道像煌侯这种伟男子肯定不愿意在下的,好吧,他不在乎姿势,愿意在下,怎么就惹了煌侯?
他能下定决心不计较煌侯的容貌,和在上在下的问题,已经算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不容易跟煌侯摆明态度了,怎么煌侯还不乐意?
莫非还看不上他?
风呈仪起身让人拿了个铜镜过来照了照,觉得自己长得不算丑啊。
不过刚刚被煌侯一拳,眼睛周围都是乌青的了。
风呈仪觉得这拳挨得挺冤的,是不是煌侯误会了他什么?
风呈仪照着镜子还在想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苏清影觉得他对风呈仪这种人简直已经无语了。
他是美女的时候,风呈仪打主意,还能理解,可他现在变成壮汉,怎么风呈仪又看上他了?
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小蝴蝶坐在一旁奚落道:“魅力啊,苏清影,就你这外形还能让风呈仪有想法,你的魅力简直无法阻挡了。”
苏清影想一巴掌扇死小蝴蝶。
银璜也来凑热闹道:“有些人的魅力是不看外表的,说明苏清影你有内在美啊!”
内在你妹啊!
苏清影想一脚踹飞银璜。
若不是想整治金沄浩,他现在都想拔腿就走。
风呈仪的变态,已经达到了他不可估量的地步,实在让他受不了。
左想右想都不对劲。他霍然起身,往风呈仪的房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