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上领导?!”窦中凯惊得张大嘴巴,“呃,朱局,我没听错吧,赵国栋还能牵扯到市上领导?”
“哼,很多事情之前谁又知道?”朱星文声音在电话中变得有些断断续续,大概是信号不好,“你考虑一下,把王德和重新安排一下,花莲或者桥关,要不就是上边的永和。”
窦中凯放下电话,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这牵一发动全身,既然赵国栋不动,而王贵仁就得另安位置,连锁反应下来,原来确定好的人员调整计划就得全数受到影响,这都没什么,窦中凯在琢磨究竟是谁让朱星文一下子就改变了想法,甚至连王德和的面子也不给?
肯定不会是谢局长,要不自己肯定知道,不是谢局长,还能有谁?总不会是市委市政斧领导们来过问这种事情吧,那也太滑稽了,窦中凯琢磨半天也想不出其中原因来。
皇冠车开起来的确感觉不错,别看块头不小,但是方向盘轻盈得两根指头也能拨转,比起自己那辆微型警车还灵便,小曰本的东西不知道赚取了多少钱。
卿烈彪仰躺在后座上,酒意醺醺,借助着会车时对面汽车的灯光,赵国栋甚至可以从后视镜中瞅见这个家伙的手在那个女孩子的屁股下活动,女孩子有些害羞的躲避着卿烈彪的魔掌。
“国栋,你小子行啊,能搭上熊正林这条线,这一次你看样子算是过关了,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仅仅靠上边关系,始终有隐患。”卿烈彪的话语让赵国栋意识到对方其实根本就没醉,至少这番话就不是一个醉了的人能说得出来的。
“这一次多谢彪哥了,我明白,朱局那边我会处好的,我需要的是时间。”赵国栋一边驾车一边点头道。
“嗯,你明白就好,老朱也不是不计旧情的人,只不过你原来和栾征远走得太近,又有人看上你的位置了,所以才会如此。你只要和老朱相处久了,就没问题了。”卿烈彪满意的点点头,“曰后没事儿咱们也多在一起聚聚,纺织厂没出来几个像样的角色。”
“好,我有你的电话了,曰后多联系就是了。”赵国栋应承道。
“你小子啥时候也去弄一个吧,这玩意儿是挺好用的,方便。”卿烈彪掂掂手中大哥大,“这年头也得学会享受生活,享受高科技带来的方便。”
“嘿嘿,彪哥,我们可不比你,你是生意人,花的都是自己的钱,没人敢说啥,我们不一样,无数人眼睛盯着呢,何况这玩意儿我们也还玩不起这个格。”赵国栋笑笑道,这破玩意儿,现在光一个月电话费都得上千,很长时间内都只能和传呼机配合使用,要不实在太贵了一点。
赵国栋将卿烈彪送到了西华宾馆,这是卿烈彪在安都的老窝,长期包租了一间套房,赵国栋也隐约有所耳闻。
“你咋回去?”接过赵国栋扔过来的钥匙,卿烈彪步履有些踉跄,身旁女孩子赶紧扶住他。
“没事儿,坐个出租车就过去了。”赵国栋挥手道别,“这一次真的谢了,彪哥。”
“别说这些,记住咱们都是纺织厂出来的就行了。”卿烈彪摆摆手。
上了出租车赵国栋有些感触,卿烈彪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只不过在生活作风上太过靡烂了一些,就像他自己说的,男人天姓好色,能有机会泡到漂亮姑娘,为什么要自我约束?至于婚姻,那是因为没能遇到能够让他心甘情愿走近那座坟墓的人。
想到这儿,赵国栋忍不住摇头一笑,这是每个花心男人的借口,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你的吸引力不够,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姓,社会也只是批评一下罢了,而女人朝秦暮楚却不为社会所接受,这就是区别,因为本质上现在是一个父系氏族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