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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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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听到先前那个掌柜的话,所以才知道我要路过奎家村,才想让我带路?”姜大牙似乎是要确定一下。

“没错。”陆旭点了点头。

“要带你们去奎家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百两银子有点低了。”姜大牙手抓着下巴的那一撮胡须,笑呵呵的看向陆旭。

“行,我给你二百两,先付一百两定金,另外那一百两到了再给你。”陆旭知道这姜大牙的意思,也没有犹豫,直接将价钱翻了一个倍。

“嘿嘿,公子果然爽快,那我没有问题了,只要公子可以再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我就带你们去奎家村。”姜大牙道。

“姜大牙,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相信这县城里知道奎家村的肯定不止你一个人。”陆旭皱着眉头说道。

“这位公子,这县城知道奎家村怎么走的人确实不止我一个,但是敢去奎家村的,不是我姜大牙说大话,整个县城就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这最后的一个要求也是为你们好,要是你们不答应,那就算了。”姜大牙道。

“说出来听听。”陆旭眉头一皱道。

“那就是这一路上你们都要听我的吩咐,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得擅自做主,能做到的话。明天咱们就一起出发。”姜大牙严肃的道。

“行,没问题。”陆旭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接着,陆旭给了姜大牙一百两银子,并且约定好明天天没亮时就在客栈门口等,为什么时间选的那么早,贾大牙没有解释,陆旭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问。

姜大牙将陆旭给的一百两银子揣进怀里后,竟然又要朝着小巷子那边走去,陆旭有些好笑的看着贾大牙,一把将白灵儿抱过来道:“灵儿,今晚和我一起住吧。”

“不……不行……明天还要赶路呢,真的不行……”闻言,白灵儿的一张小脸立刻变得通红,慌张的连连摇头。

“呵呵,和你开玩笑的。”陆旭摸了摸鼻子,在白灵儿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

白灵儿嗔怪的白了陆旭一眼,依偎在他怀里,有些疑惑的问道:“陆大哥,咱们为什么就一定要找这姜大牙?我看这姜大牙古古怪怪的,好像不是普通人。”

“你也看出这姜大牙不简单了。”陆旭倒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白灵儿。

“嗯,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他怪怪的。”白灵儿在陆旭怀里蹭了蹭道。

“灵儿,这姜大牙是什么样的人,明天上路的时候,你就差不多可以知道了。”陆旭给了白灵儿一个神秘的笑容,搂着她转身朝着客栈走了回去……

其实陆旭根据姜大牙身上的味道,第一时间就猜到了他是一个赶尸人。南疆地区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职业,这是由于南疆地形复杂,多大型山脉,一旦有人客死异乡,尸体难以回到家乡,这才催生了赶尸人这么个行当。

赶尸人一般接到这样的活计,第一步会做法事念咒语,然后把客死异乡的人尸体处理一下,一般是将辰砂,也就是最好的一种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符篆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按照赶尸人老祖宗所说,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符篆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第二步,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辰砂写就的符篆堵紧。赶尸上的规矩,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

第三步,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符篆,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诸事办妥,赶尸人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这个尸体就立起来了……

赶尸的人是一般来说都是道士打扮,做事的时候走在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腰包藏着一包符。

赶尸人不在尸后,而在尸前带路,不打灯笼,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不过这些规矩,在数百上千年流传下来已经渐渐的丢失了,现在的赶尸人不再是墨守着以前留下来的规矩,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一个样。

赶尸途中也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

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待到到达目的地的两三天前,一般都会通知死尸的家属,准备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这种入殓过程,全由“赶尸”者承担,绝对不允许旁人插手和旁观,正如出发时将尸体“扶出棺材”不允许窥视一样。说是在这些关键时刻,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惊尸”和“诈尸”的危险,而入殓过程,必须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绪,就是说将死者装殓以后,丧家才去认领。棺盖一揭开,看清楚里面死尸的面目,才会开始哭丧。

赶尸人这一职业,也仅限于南疆地区才有,因为只有这般复杂的地理环境,才能够有赶尸人生存的土壤。

而赶尸人,由于长年累月的与尸体接触,一般来说都会在身上沾染尸气。如果干的时间长了,尸气入体,那么就会折损寿元。所以如果没有道行的赶尸人,一般来说寿命都不会很长,而且面色苍白,枯瘦如柴。

而以陆旭对姜大牙的观察,此人身上的尸气已经侵入到了脏腑,可见干这个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又没有修炼过功法,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可能活不过五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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