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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丧失北海分舵,西海玉琅山等等一大批可能为自己所用的盟友。
因此李柃道:“我从始至终都认为,各位道友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我们只不过是这池子里面的水,不是池子本身。
你们选择了与冥宗合作,也不必妄图把整个四海商会与金钱会拖下水,动辄把与你们作对和与整个金钱大道作对等同起来。
甚至于就算是左右逢源,分散投资,也有注定要败亡的一方,阁下又何来的勇气胆敢担保自己不是那个倒霉鬼呢?”
“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说了!”钱甫听到这里,言辞之中已经多出几分嗔怒,“且看鹿死谁手吧!”
因为他突然发现,对于李柃特别指出的这一点,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都已经是元婴境界的大修士了,有些东西,直指本心,根本无法骗自己。
他们这一派选择和冥宗合作,是整体的需求,也是自我的选择。
或许对于整个金钱会和四海商会而言,这是左右逢源,但对于他们自己而言,绝不可能左右逢源。
李柃根本毫不客气,揭开了他的这层老皮。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我知道,这一局你们已经输了。”
李柃笑着说道。
金光高飞而起,瞬间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李柃也没有阻拦,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直至钱甫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才跟着隐遁,潜行无踪。
“老祖,白聍岛大捷,此方地界,连同着遭受其威胁的万里海疆都已经被我们彻底拿下,当地豪强有感于本土安全之重要性,决定和我们联合重建白聍坊,彻底镇守这处地方!
除此之外,附近十万里的多处地方,甚至包括长空海全境,草莽高手们都在积极奔走,为着排查隐患,驱逐邪修而努力。
我们正好趁此机会酬功封地,利用香市麾下的商会和世家取代四海商会原有的势力!”
一日之后,烟霞门中,几名门派的高层联袂而来,向李柃禀报了这方地界的战争结果。
与此同时,也有人谈及其他地方之事。
“北海和西海的各处坊市都遭受了一些袭击,但据聂宗主报称,并无大碍
金钱会似有顾虑,并未出动太多真正高手,因此聂宗主研判之后也认为,这更像是一场警告。
相较之下,反倒是杜海那边的战场,情况更为严重”
听到门派之人提及杜海那边,李柃微微颔首,也想起了来自舒长生的密报。
“杜海战役中,原本斩杀一名鬼仙,取得绝对上风。
但是关键时刻,自称散修万庸的大修士出现,竟生生扭转了局面。
幸得长生经授神位之后,已然拥有了堪比阳神强者的实力,加上对方似乎也有意点到为止,只是让正道退去就收了手,才勉强维持一个平局。
但如此一来,精心筹谋多时,想要彻底把冥宗赶出杜海的战略就算还未彻底破产,也要受到极大的阻碍。”
这其实也是那些人想要维持的局面,斗而不破,对于商贾而言,才是最为稳妥的利益。
想到这里,李柃也就对烟霞门诸人道:“你们不必把那些与我们为敌的修士称作金钱会人,我们本身也与金钱会多有往来,他们还没有资格代表整个金钱会。”
这个世界可不仅仅只有黑和白,也不是只有天庭和地府,仙门和冥宗。
这里有着非常复杂,非常繁多的势力,彼此之间的关系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同盘根错节。
分清楚谁是谁的朋友,谁是谁的敌人,是首要的问题。
李柃纠正的,不仅仅只是门下弟子的称呼,还有亲疏敌我的认知。
不久之后,他连联络舒长生都顾不上,就返魂归窍,召来北海诸人进行商议。
“李大长老,我们绝无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之心,这次香市多处坊市遇袭,完全与我们无关!”
北海诸人也听说了此事,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李柃自是安抚一番,表示自己明察秋毫,不会把他们没有做过的事情强赖上去。
但私下里,他还是找到尚家的尚长老,表明一番要与总会沟通的意思。
“金源岛那边,素来与我们联系紧密的也只有裴大长老,你这是要与裴大长老沟通,还是与其他大长老也一起沟通?”
尚长老对李柃的到访并不感到意外,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我也与裴大长老相识,就联络裴大长老吧。”李柃没有迟疑,道出了自己的目标。
“那好,我即刻联络裴大长老。”尚长老即刻说道。
等到她以秘符联络上裴清光,李柃即刻把万庸和钱甫之事告诉了对方,并询问其意见。
他如今想要了解一些情况,同时也是确认一下三位掌宝使的立场。
裴清光听闻李柃之言,语气之中略带几分怅然道:“此事我也已经有所耳闻,正发愁怎么和道友你解释幸好道友通情达理,并未将那些人的擅自作为视作本会之举动。”
“但他们是商会之人,这却又是确凿无疑。”李柃说道。
裴清光道:“严格说来,你也是本会大长老,积香宗的香市亦是本会大东。”
这是反过来用李柃的话将他自己的军了。
李柃决定绕过这个话题,争执这些毫无意义,于是开门见山道:“裴大长老,可否给个准话,你们究竟意欲为何?”
裴清光很谨慎,只道:“我们三大掌宝使名为会首,实际也无太大权力,于本会事务上,更是只有中立这么一个立场。各位道友志趣与利益不同,也有各自选择,这些我们都无从得知。”
这话并不出乎李柃意料,只是从裴清光口中亲耳听来,难免还是生出几分失落之意。
“你们三位,真的不打算统领四海,作出选择吗?”
裴清光轻叹一声,道:“道友说笑了,金钱会并非我一家一派之势力,商会亦然,如何做得这事?
不过你放心,至少我裴家一脉,自己还是能够作主的,关键时刻,也必会站在你们那一边!”
“裴家么?”
李柃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