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下,商军帅帐。
苏护坐在桌案前,低头饮着香茗,脸上隐隐带着一抹忧色。
“父亲,孩儿回来了!”
全身甲胄的苏全忠大步迈入帐内,大声禀报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
苏护起身来到儿子面前,低声询问道。
“孩儿也不清楚,我遵照父亲的安排,将信件射到了城头,但不知为何,却是一直没有回信……”
苏全忠顿了顿,苦着脸请罪道:“孩儿办事不力,还请父亲责罚!”
“哎,此事怨不得你,谁叫咱们来的太巧了!”
苏护苦叹了一声,随即低头沉思起来。
当日,在得到女儿的提点后,苏护尽起冀州十万精兵,火速赶往了西岐。
可是谁成想,当他们来到西岐城下时,正巧赶上一位名叫吕岳的修士对西岐施展神通。
说起来,那位吕岳的确了得,当他和四位徒弟联手使完神通后,岐山百里内,人畜尽皆患上痘疾,变得气息奄奄。
其间惨象,就算苏护这种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也是头皮发麻。
好在吕岳对商军并无恶意,在发现商军的踪影后,特意划出一片空地供商军扎营。
按照吕岳的吩咐,三十天之内,冀州兵马不得出营半步,否则商军亦会受到牵连,而彻底死绝。
最后,还是在苏护的连番恳求下,吕岳这才留了两道灵符给苏护父子,以便防止万一。
须臾,苏护抬起了头。
“全忠,不管西岐有没有回应,你这几天依旧还要送信,如果为父估算不差,城内的情况好不到哪去,城头的那些兵将,很可能不是真人,而是西岐的障眼法。”
这一次,苏护还真的猜对了。
在吕岳的神通下,西岐的凡人兵将尽数病倒,别说值守放哨了,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如果不是陆压等人施展出撒豆成兵,点草为将的神通,西岐城头绝对已经空空荡荡。
“孩儿明白了!”
苏全忠抱拳回了一声后,便转身走向了帐外。
不过,就在即将离开营帐时,苏全忠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
“父亲,母亲他们真的没事吗?”
不怪苏全忠有此一问,苏护离开冀州时,根本没有多做安排,这让苏全忠很是困惑,这些天来,他总是梦见母亲和家中的弟弟妹妹遭难,完全没法好好休息。
看了一眼回身望来的儿子,苏护点头说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
事实上,苏护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儿子实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苏全忠性格耿直,心无城府,这些年来,更是因为妲己之事郁郁寡欢,时常借酒消愁,一旦喝的烂醉,便再也管不住自己那张大嘴巴。
如果不是因为苏护在冀州深得民心,少有对头,恐怕苏家满门早就因为他的酒后失言,被砍了无数次。
不过事到如今,周围尽是冀州人马,加之瘟疫横行,没人能够走出大营,倒是可以告诉苏全忠实情了。
“你妹妹还活着,家里面自有她来照拂!”
“父亲,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