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时辰，林牧，你要去哪里呢……”

一句阴沉的声音，惊去林牧婍妮之心，抬头一望，眼前之人，不是龟启灵又是何人？

他怎么来了，莫非我这半日的行动，尽数在他眼中？

心中急转，林牧低头，掩去灵动的目光，抱拳施礼：“见过启灵殿主！”

龟启灵依旧是那个阴测测的声音问道：“先去寻铁蟹，再值此时辰，匆匆而行，前行方向，正是刀剑殿。莫非林牧你有什么要事要办？”

林牧敬佩道：“正是寻刀剑殿主，有事要办！殿主果然料事如神！”

龟启灵呵呵一笑，道：“哦？明日正是举事之期，你今晚去寻腾龟心腹，莫非是要做那首鼠两端之妖？”

林牧“一愣”，“失笑”道：“殿主误会了，我此去，是为明日大事，擒捉刀剑殿主而来！”

林牧装愣，龟启灵却是真愣了，错愕问道：“大战之前，行此险事，稍有不慎，就是打草惊蛇。月护法也容你这般胡闹？”

“不错，师父避世已久，正是认为我该我掌握一些腾龟流主的信息，这才让我前来，将刀剑殿主这个流主的心腹擒住，逼问出一些流主的底细而已。”林牧慢条斯理，这先前本来就是他的想法，没想到此时竟然用来骗龟启灵。

“师父说，此行固然危险，但刀剑殿主，与腾龟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若是我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成，那也不必明日在殿主面前丢脸了。”

一言一语，诚恳无比，龟启灵听着林牧声音，想着林牧计划，竟然找不出什么疑点来。

蛟鳞之心，比自己还想杀腾龟，不用注意。但突然代表月无心加入计划的林牧，却让龟启灵不怎么放心，这才暗中监视林牧，以免意外。

先前林牧去找铁甲巨蟹，龟启灵就找上未曾走远的墨藏，将墨藏与林牧对话尽数知晓。

所幸林牧在墨藏面前，未并透露什么端倪，龟启灵只当林牧是想在腾龟倒台后，挑战刀剑、灵丹两殿主，谋取殿主一位。

而在林牧回腾龟岛后，龟启灵犹然不放心，隐身在引月小舍通往两殿的必经路上，这一等，就是等了数个时辰。

“这般计划，倒符合月无心处处小心谨慎的样子。只是月无心久不经世，竟然妄图以妖兵之口，得到妖将情报，当真是愚不可及！”

对腾龟每一丝情报都分析无数次的龟启灵，自然知道两殿主在腾龟那里的地位，以及两妖对腾龟的了解程度。

“呵呵，倒是误解你了。月护法心思细腻，不是我这样的老朽可比。你既有此心，我就当是提携后辈，为你压阵如何？”心中虽然放下怀疑，但一生谨慎的龟启灵，仍旧想要再考验一番。

林牧几乎毫不犹豫，满面喜色道：“如此，就多谢殿主了！”

此行目的，不过随意而为。是擒，还是打草惊蛇，原本就在两可之间，龟启灵既然怀疑，那就擒下好了，倒是一举两得。

时机难得，林牧也不急赶，一路慢行，将平日里妖身冲窍、武技法诀所遇难处，一一询问。

龟启灵刚才才显示出一副妖修前辈的嘴脸，此时自然不好置之不理，只好面带笑宫，在林牧追问下，将林牧的问题细细讲解了一通。

这些问题，有的已经被月无心讲过了，有的还没有。此时听着龟启灵细细讲出经验，竟然说不出的清晰明白。

如此结果，让林牧看向龟启灵的目光更热切，前行的脚步更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