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散去，那本那两道咄咄逼人的血红消失，留下的，只剩下一抹比原来暗淡了一些的金色。

楚破天这时候望向矗立在他身前，穿着者亮金色铠甲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楚谶突然回过头，眼神中的金色火焰远没有他们刚见面的时候那么强盛，此时，楚谶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复杂，而这种复杂，远比楚破天眼中的复杂要复杂得多。

“破天。”楚谶直视着楚破天的目光，两种复杂的情绪突然交织在了一起。

他突然上前两部，用自己粗壮的手臂，把自己已经七年没见的儿子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楚谶不善于言辞，只好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对儿子的思念。

楚破天的眼眶，湿润了。虽然他是一个坚强的男孩，但是面对着七年没见的父亲，原本的怨恨，不理解，似乎在这一抱中，悄然散去。

但是楚破天却没有看见，楚谶眼中的复杂，变得更加复杂了，那是一种连楚谶都说不上来的一种情绪。

远处的灵儿身上满是血红，那是血藤留下来的血迹，她两只手分别捂住脖子上的两个伤口，用自己那还不成熟的贤者技能，用能量给自己愈合伤口。虽然伤口很疼，但是她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不想打扰这久别重逢的父子。这时，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欣慰。

良久，楚谶松开了环抱着楚破天的双臂。低头问向楚破天：“你妈妈怎么样了？”

楚破天的眼圈更红了，原本的怨恨这时候剩下的只有遗憾。“她……刚走。”

楚谶的身子突然一震，接着便背过身去，不再面对着楚破天。他怕楚破天看到自己眼眶的那一丝微红。

这时的楚谶，眼神无比得复杂，有后悔，有怨恨，但却没有他战斗时的那一份坚决。

“你……去看看妈妈吗？”楚破天有些艰难地问道。

楚谶突然叹了一口气，慢慢地道：“不了。我还有任务。下次我见到你，希望见到的是一个强大的你，有能力保护灵儿的你。”说着，便要抬脚离开。

但却被楚破天抓住，“你不能走！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你这样对得起妈妈吗！”楚破天的情绪有些激动。

楚谶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化作一朵金色流行，消失在了天际……

那眼角的一滴眼泪，也消散在了空中。再也无法凝聚成一滴完整的眼泪。

“不——”楚破天跪倒在楚谶离开的方向，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说着，竟抵不住战后的疲倦和紧张和父亲离去的伤痛，晕倒在地。

“破天哥哥——”这是在他晕倒之前，听到的是最后一句话。

……

他慢慢地醒了，眼前却不只是灵儿，还有白静和楚谶，三个人都用焦急的眼神看着他，盼望着他早点醒来。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