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浩然望着周围的墙壁,一边尽力寻找着得以识记的标志,一边说:“一点红,你不也是风月宫的人嘛,怎么你没来过这里吗?”
大雁“嗤”地笑了一声,道:“她这个叛徒三年前就被风月宫扫地出门了,又怎么会了解如今风月宫的神秘地带。”
“闭嘴!”一点红用短锥*大雁的后心,轻蔑地说:“你们这些易尊的走狗又何尝不是风月宫的叛徒!”
“嘘!别吵!有声音!”邓莞尔低声道。
声音是从他们身旁的墙壁里面传出来的,听起来是个女人,只听她说:“徐小姐,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分别对两位Model进行了精心的包装,您瞧,1号展现出了柔美身姿,2号注重的是浓彩奇幻,不知她们中的哪一个能够符合您挑选仆人的标准呢?”
又听徐小姐道:“分月共的收段海算告明,沃恨蛮意,梁葛都摇。”
这位徐小姐说话特别慢,差不多一字一顿,而且很多字的音准都有问题,但龙熙蕊等人还是勉强基本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说:“风月宫的手段还算高明,我很满意,两个都要。”
“日本人?”邓浩然小声道。
“不,是韩国人!”邓莞尔说,“日本人里面没有姓徐的。”
“算你聪明!”大雁对邓莞尔道,“这位泰丰组的徐贞艺小姐可是我们风月宫钻石级的贵客。”
邓浩然一惊,道:“泰丰组!首尔数一数二的黑帮!”
这时一点红又用短锥轻轻戳了一下大雁,说:“废话少说,快带我们去找那个女孩。”
“呵呵!”大雁笑道,“你们要找的童舒阳就在里面,她可就要成为人家的仆人了。”
“那就快带我们进去!”一点红催促道。
“好!”大雁说,接着不知她的手在哪里敲了一下,在她身后门板大小的一块墙壁忽然旋转开来,她就势闪身而入,一点红人随锥至,也紧追入内,而龙熙蕊早有戒备,因为她发现手机上代表蟑螂强的追踪信号虽然就在附近,但并不在墙壁里面,知道大雁是在说谎,但未及道破已被大雁抢占了先机,好在她已提前启动,借了暗门旋转仅留的一道缝隙飞身穿入。
邓浩然则毫无机会,眼望着暗门转了一百八十度又严丝合缝地化身为墙。他和邓莞尔到处胡乱拍打着四周的墙壁,但结果证明两个人都是无的放矢,根本毫无用处。
再说龙熙蕊闪身进入暗门,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站着三个女人,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女装,正在对着墙上的大屏幕说话,她身后的两个都裸露着全身,一个周身五花大绑,绳子从颈部开始,蜿转往复,在锁骨、乳沟、胸骨、耻骨处都打着绳结,据说这是一种日式的龟甲缚,可以凸显女性的胸部并刺激*。更令龙熙蕊感到惊讶的是,女人身后被缚起的双臂没有自然地下垂,而是双掌合十举向上方,而且两只前臂从肘部到指尖都紧密贴合,据说这个姿势叫作“后手观音”,即使对于一个瑜珈高手来说,也是个难度超高的动作,难怪刚才黑衣女人说1号展现出了“柔美身姿”。另一个裸女——2号,被评价为“浓彩奇幻”,是因为她周身都被涂满了人体彩绘。所谓人体彩绘,又称纹身彩绘,即在光滑的皮肤上,用植物颜料绘出美丽的华服,欣赏起来别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可以惹人遐想,但从严格意义上讲,那是一种属于小众的较为另类的人体艺术。只见2号身上五颜六色,绚烂多彩,有山有水,开花飞鸟,既充满诗情画意,又让人浮想联翩。
房间里又响起徐贞艺小姐那颇能考验中国人听力的韩式汉语的声音:“遮脊格施申魔人(这几个是什么人)?”
大屏幕上显示着她的头像,中分大卷的黑色长发掩映之下,一张标致如画的脸上嵌着美艳无暇的明眸皓齿,看一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整容”二字,她那美如冠玉的面庞上也是罕有表情,甚至阴冷有余,叫人不寒而栗,难于对视。
大雁深知一点红的厉害,一进房间便扭身绕至黑衣女人身后。
女人吃惊地望着一点红,开口叫道:“你——”
她刚张开嘴,一点红的利锥已刺入她的喉咙,依次穿透皮肤、气管、食管、脊椎,锥尖从后颈穿出,钉上了大雁的胸口,因为她比黑衣女人要高上几个厘米,女人的喉咙刚好对齐她胸口的高度。虽然她站得已算靠后,但长锥还是伤到了她的肌肤,鲜红的血液顿时涌出。但她临危不乱,掏出自己的手机搭上了锥尖,一触按键,一点红整个身体居然完全颤抖起来,原来大雁的手机还有电棍的功能,可以释放出高压电流用以防身。
尽管一点红已然中招,大雁对紧随其后的龙熙蕊还是颇有顾忌,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撤下手机转身便逃。
没了电流,一点红像根木头一样僵倒在地,右手也终于松开了那柄微红一点便可夺人性命的长锥。
龙熙蕊赶紧上前伸手去探一点红的鼻息,电击是可能导致人心跳骤停的,还好,电流虽大,但电击时间很短,一点红只是暂时晕厥。抬头间,龙熙蕊看到大雁的身影已到对面墙壁,她的手指也按在了墙壁之上。
机不可失,龙熙蕊玉指轻弹,一枚龙币对准大雁的手指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