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认为如果那云明不出现在蜀山祭祖大典上,各门派会怎么想呢?”妙法微笑着说道,不过那笑容里却藏着丝阴险。
“当然认为武当畏惧蜀山威名,临阵退缩了!”妙一脱口而出,突然他意会到了妙法的意图,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莫非师弟是准备给云明小道来个半路劫杀,神不知鬼不觉?”
“有何不可,这云明既然敢得罪蜀山那他就死有余辜。既然我们不能当着修真界的面灭了他,也只好暗中杀了他。”妙法说道。
“妙法师弟说得有理,况且我等三人第二次的天劫都已经近了,这云明也不是简单之辈,就算我们不顾身份跟他相斗,万一我们三人中有人因为跟他决斗受点伤那可就麻烦了,不过贫道倒有个更妙的办法。”妙渺也飘下了蒲团,继续道:“我蜀山仙境布有上古镇派大阵,两仪微尘阵,此阵发挥到极致可以使微尘之地化为宇宙洪荒,虽然我等根本无法发挥到如此恐怖境地,但是困几个破虚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等那云明小贼一到,紫阳师侄自可派人将他引入阵中,到时贫道一发动阵法,将其困在里面,就算他喊破了喉咙也无人知晓他竟被困在阵中,哪怕武当来个七八个破虚高手,我等三人躲在阵中暗中收拾也是轻松之极啊!”
听妙渺如此一说,紫阳一阵狂汗,姜的果然是老的辣,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三人竟然想出了这么阴险的毒计。紫阳虽然感觉这手段似乎有些阴险毒辣,却也没有反对,修道之人个个皆是逆天行事,行大事之人,跟凡夫俗子本就不能相比。在条件允许的情况当然不介意表现得道貌岸然,行点善积点德,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不会去讲什么妇人之仁,拖泥带水的。
接下来,四人稍微商量了一下之后,紫阳一扫来时的满脸愁容,恭敬地向蜀山上一代前辈告辞道:“多谢师尊和两位师叔教诲,弟子这就去准备祭祖大典!”
紫阳走了之后,妙一对着妙法两人有些阴森地笑了笑道:“妙渺师弟此计甚是高明,贫道倒希望武当能多来几个破虚高手,有两仪微尘阵相困,或许能抓得几个元婴,如此一来这二次天劫就有把握多了。”
妙渺和妙法两人听了妙一如此骇人耸听的话语,却也没表现出丝毫惊讶或者不自然的表情,双目反而流露出一丝兴奋和贪婪之色。
妙一三人自从肉身被毁之后,以他们如此强大的元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夺舍之人,只好无奈选择修炼散仙,偏生修炼散仙劫难重重,五百年前的第一次天劫几乎轰得他们魂飞魄散,至今心有余悸。像他们这等活了数千年的人物,当然舍不得放弃生命,所以五百年来夺妖、甚至夺人元婴之事偷偷摸摸并没少做,只是散仙的抗击打能力太差,再加上怕走露风声,所以厉害的高手他们根本不敢出击,生怕他们来个同归于尽,或走漏风声,如此一来就难免得不偿失了。只是近几百年他们的修为已经到了极其厉害的程度,那种小打小闹的进补还不如打坐修炼来得实在,所以近几百年他们基本上没什么出动。如今有张湖畔这样破虚高手送到了家门口,有两仪微尘阵相困,再加上他们三个散仙级别人物的偷袭,受伤的概率已经低到了极点,倒是那夺人元婴的把握却是多了很多。一时间,三人心中难免一阵兴奋,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大肥肉,破虚高手的元婴,大补之物啊,服用了之后,度第二次天劫却是有把握多了。
紫阳离开了烟渺崖之后,心情大好,却不知道他的师尊和两位师叔为了活命竟然还有更歹毒的图谋,否则估计紫阳下次连那烟渺崖都不敢再孤身前去了。到了碧凝宫,紫阳立刻传令下去,这几天要特别关注蜀山周围来客的情况,一发现有武当派的踪迹,立刻热情将他们引到蜀山,以免张湖畔半途中与其他们派的人混杂在一起。虽然就算张湖畔半途中与其他人结伴,蜀山也可找个借口引他离开,灭了后到时再说明一下云明掌门半途退席了,但总没这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云明,说他根本没来过蜀山来得完美。
张湖畔终于破关而出,然后带着白虎和八岐赶赴蜀山祭祖大会,为了慎重起见,这次张湖畔将所有的分身都带上了。
白云悠悠,三人站在莲花上向峨嵋山飘去。还未至金顶,却早已有蜀山弟子在空中迎接。张湖畔当然不会认为蜀山会如此热情待客,至少对自己不会,心里起了丝怀疑,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既然敢上虎山,就不怕山中有虎,估计紫阳也就认准了这点,有种你就跟上来,没种,这蜀山祭祖大典你也不必参加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