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封越的声音宏大有力,仿佛暮鼓晨钟,回声阵阵在不停地轰鸣,大有绕梁三曰之势。
“劈!”一声巨响,田子坊身体剧震,阴阳界立时就要破碎,不过他并没有束手待毙,手上灵光一闪,一对玄金打造的子母针无声无息的飞去。
“砰!”又是一阵巨响,田子坊被一下子击飞出去,张口接连喷出几口鲜血,被长馨宗其余众人扶起来架了回去。
“啊!”这时,封越也是一声惨叫,田子坊放出去的子母针盯在了他的肩胛骨上,深入骨髓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这子母针霸道异常,一扎入骨头立刻牢牢黏在上面,封越几次想要拔出都没能成功。
“一剑光寒满神州,好气派的名字,不过就是有点名不副实。”昆仑派的何轩真人呵呵笑道。
“说到气派,还是乾坤颠倒阴阳界来的气派,只是想不到这等结界竟然被一剑撕碎。”聂老怪不知怎么,老是针对他身边的童剑,反而对一直打击他的何轩真人不理不睬的。
“一剑光寒满神州确实不足以说明这一剑之威,我看应该叫做一剑光寒满宇宙。”童剑终于被聂老怪给弄得恼怒起来,阴声怪气的讽刺道。
“你?”聂老怪大怒,他没想到童剑会出口反驳。
“我怎么了?难道只能你说我们长馨宗不成?”童剑坦然相对,不再退让。
聂老怪名叫聂木哲,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当年,他和童剑还都是结丹期修士的时候曾经是至交好友,可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闹过一点矛盾,至今仍然耿耿于怀,这也是他处处针对童剑的原因。
“童剑,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竟然是阴险手段,实在是令人不耻!”聂老怪使劲儿一拍桌子,要不是这张桌子乃是使用特殊材料制成恐怕这一下子就要碎成粉末。
“真是笑话,对于我们修士而言有杀伤力的手段就是好手段,若是真的与人对战,哪有人管你使用的是飞剑还是子母针。聂老怪,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你还是筑基期修士的时候使用的成名法宝好像是摄魂钉吧,当时死在那根摄魂钉下的修士可不在少数,怎么,修为提高了,用不着当年的阴毒武器了,就来指责别人?”童剑声音平和,不急不躁地说道。
“修士与人争斗固然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可是我们现在是在较技,说起来都是名门大派,可谓同气连枝,使用这样的阴狠武器未免不太妥当吧?”聂老怪也看出来了,他越是气急败坏,童剑就越是高兴,因此反而冷静下来。
“你们蜀山连威能巨大的杀招都使出来了,难道我们长馨宗就只能束手待毙不成?”童剑怒声道,田子坊乃是他颇为看中的弟子,封越竟然使出如此杀招,他的心中是十分恼火的。
“好了,两位,难道你们也想下场比试一番不成?”何轩真人看到火药味太过浓重,打圆场道。
“比试我是不怕的,不过现在的场合恐怕不太适合,我可不想让人看笑话。我想,今后肯定有的是机会。”童剑冷冷地看了聂老怪一眼。
“难道我就害怕了,等修真盛会结束了,我一定好好领教一下童道友的神通。”聂老怪丝毫都不示弱,也狠狠地瞪了童剑一眼,同时也狠狠地瞪了何轩真人一眼,心里暗道:“事情都是你引起来的,现在倒是做起好人来了。”
童剑和聂老怪谁都不言语了,两人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都不想让在场的众位婴修看笑话,尤其是昆仑派的何轩真人。
蜀山派和长馨宗的第一场比试以蜀山派的胜出结束,不过封越因为中了子母针的缘故,已经无力再战,其实结局和平手差不多。接着,蜀山派和长馨宗又各自走出一名修士。
蜀山派走出的修士和封越的形容差不多,也是身材强壮,所不同的是这名修士赤裸着上身,身上肌肉块块虬结,犹如铁铸,脸色黝黑,虽然还不及非洲黑人的皮肤那般黝黑,可是却也差距不远了。这蜀山修士名叫强鲁,筑基期巅峰修为,比之封越还要强上一筹。
长馨宗出场的是个个子矮小的修士,此人身长不及五尺,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一副小老头模样,脸色蜡黄,像是得了不治之症,看上去病恹恹的。更让人觉得可笑的是此人的名字,他竟然叫高远,从视觉上让人形成了一定的落差。不过从高远身上溢出的能量波动来看,却也是筑基期巅峰修为,一点折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