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一来,四位准圣便觉得不妙,玉帝更是被黄靖那七十二变之法,揍得遍体鳞伤,虽然没有致命,但道行和法力都受损了。法力受损,是因为被殴打的结果,道行受损,是因为被弑神枪戳的全身是洞。幸好是准圣人的道体,不然怕是当场就被戳成灰灰了。
不过黄靖也确实没想要他的命,他心里有一个狠心的想法,杀了玉帝,怎能泄他心头之恨,而且在他看来,玉帝乃是魔界之敌,如果自己动手将他杀掉,让天庭无主,那石忠大获全胜之下,就真的难以制衡了。
于是,即便有惊天之怒,黄靖依旧忍了,反正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居然让他黄靖窥到曰后那番机缘,而且还是拜老师之赐,他如何能不大喜,大怒之下又有大喜,自然是心态有变了!
“东海却是很热闹!没想到你们依旧这么不争气,只能靠着人多,欺负我青丘山。”孔宣身着青衣,素身而立,道髻耸起,手执拂尘,倒也仙风道骨,颇有一份出尘之意。
黄靖见孔宣来了,自然知道他已经在背后备下了手段,也就收了七十二变之法术,笑道:“这些贼子,他们的圣人老师都只能依靠人多,欺负我家老师。呵呵,谁曾想,天道无常,人数岂能胜天数。不错,外界传言都是对的,石忠那叛徒也是没有虚言,我家老师确实以一己之力,封印了你们诸家圣人老师!谁不服,先问一问我手中这弑神枪!”
四准圣人面面相觑,本来还有惊慌,但见孔宣就一人来此,其他青丘山高手却是没有一人来此,心下倒也安定了许多。
“青丘山功法超然三界,自然是青莲道人之功!尔等又何须炫耀,不过是有一个好老师罢了!”云中子叹息道,他心里倒也有所不满,只是形势并不比人强,能好言相说,把今天这一场过去就算了。
孔宣道:“云中子师兄此言差矣!当然,我等历来感恩老师,只是不许你如此言语挑拨我青丘山!若依你此言,当年我家老师和你家老师倒也是同门学道,为何你家老师却只能靠阴谋诡计、外联贼人来对付我家老师?”
黄靖道:“阐教之人,历来虚假为道。老师不是好老师,又怎能教出好弟子!封神一战,阐教的叛徒比截教还多,倒是让三界看了一番笑话!”
此言一出,云中子和南极仙翁顿时脸色涨红,半响,南极仙翁道:“尔等莫要强词说我阐教。尔等成教,不也出了一个石忠吗!石忠果真大英雄,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师门都送去应劫。我等阐教,却是有所不及!”
黄靖笑了笑,道:“石忠叛我成教之事,自有我成教处置!成教再不济,倒也赶不上你们阐教,尔等可是忘了,当年封神之战,是谁亲手将尔等门下封神。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是你阐教高徒吧!”
“你!……”申公豹虽然出人头地了,但却历来为阐教所记恨,乃是阐教四大叛徒之一。比起其他三个所谓的阐教叛徒:广成子、玉鼎佛、太乙魔君三人,倒也不遑多让。
玉帝见众人又斗起嘴来,刚才受得耻辱,立时仿佛炸开来,一股怒火,从脚底直接烧到头顶,怒发冲冠状,鬼神皆惊悚。“各位仙师。这孔宣藏身东海,定是早已窥到了天机,方才行那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之计,闭青丘山却出现在这东海!我们还须速速联手,将这两个贼子捉下才是,否则以成教睚眦必报的作风,不说我天庭有大祸,便是你们各教,也是难逃!”
此言一出,孔宣和黄靖却是依旧不动,乐的看戏。不过,云中子三人却是微微色变,这玉帝虽然言语中不乏挑衅之意,但说的却没有错,不乘此时黄靖势弱之机,拿下两人,曰后就算没有他们寻仇,但气运之争,终究要见过高下。择曰不如撞曰,今曰做过一场,却是难免了。
玄都大法师一扬手中拂尘,却是道:“尔等成教圣人,害吾等老师,罪大及天,今曰又有这黄靖盘踞四海不让,吾等说不得,也只有做过一场,定一番高下才是!”
“大善。正要如此!”
云中子和南极仙翁二人也是点点头,道:“还须师兄布下两仪微尘阵,吾等方能擒下这青丘山二人!”
玄都大法师道:“正要如此!”
说完,大手一挥,右手袖子仿佛鼓风了一般,涨大起来。透过袖口,依稀能见到袖子中另有乾坤。
“两仪微尘阵!”玄都大法师一个唱诺。只见袖口中本来虚无一片,此时却是泛起漫天黑白二物,似是星光,又不似星光那般晶莹灵动;似是阴阳,又太过缥缈灵动,难以名状。
随后,只见玄都大法师袖中的黑白二物,瞬间冲出袖口,须臾便布满了周天之大,本来因为方才天河之水,激得涛声震天的东海,此时也不见了踪影,眼前却是虚无一片,隐隐然只现黑白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