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颜准备炼制一件东西,邵延一听,倒来了兴趣,问杜笑颜想炼制什么东西。杜笑颜说:“我想炼制一张阵图类法宝,取名天关地锁二十四煞,分天地人三才,定八方八卦,取二十四煞镇天地人三才,中央一泓真水,一桥飞镇!”
“不错的想法,中间一桥何名?”邵延问到。
“未曾想,既然二十四煞镇图中,就叫二十四煞桥,不好,干脆去掉煞字,叫二十四桥!”杜笑颜说到。
邵延一听笑了,说:“二十四桥名不错,‘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不过桥名还是偏长,江南人二十四读作廿四,读白了就是念四,不如就叫念四桥!”
杜笑颜一听,不由一喜,说:“好名字,好情境,桥名念四,我炼此图,中央一桥衔月镇水,浩月当空,一入其境,寒煞镇体,毛孔闭合,人成冰雕!”
邵延又问起一些细节,两人认真讨论了一番,杜笑颜便取材料却炼制这幅天关地锁二十四煞图去了,邵延却未炼制宝物,将此次极北之行重新在脑中回放了一遍,自省了一通。
转眼间数月已过,杜笑颜的天关地锁二十四煞图也炼好,渡过了宝劫,邵延审视了一番,果然好厉害,此图一旦展开,却是一幅清淡温柔之情,一泓碧水之上,一座玉桥飞架,桥上有名,古篆而成,“念四桥”三字,两岸花柳依水,微风轻荡,柳枝在月色下轻轻拂水,耳中似有似无淡淡箫声,走到桥边,桥孔衔月,微波略泛银辉,月色如水,静静流淌的桥上,人入其中,自然心醉,而且正而不邪,无一丝红尘俗气,人间妖艳气色,完全是一种纯任自然的道境,不论何人,到此心中不由放下,一踏桥上,见波心月荡,寒月无声,不知不觉中,冰魄元磁煞侵入元神,纵是天仙,也难逃此厄,如果运气好,接下来,河边垂柳、桥边红药、路边假山等等均是煞气所成,纷纷侵来,就是金仙,也要脱成皮。
邵延看过此宝,点头称赞:“笑颜,你此宝独具一格,他曰当能扬威仙界!”
“多谢师祖夸奖!不知师祖有何指点?”杜笑颜说到。
“此宝用心太巧,果然不凡,但用心太过,当注意自身修行,修行者大巧不工,大智若愚。许多时候,当知其白,守其黑!此宝慎用!”邵延告诫到,杜笑颜心中一凛,连忙叩谢邵延,邵延见其明白,安慰了几句,就在此时,邵延停了下来。
“师祖,发生了什么事?”杜笑颜问到。
“是焦远这头老龙在我山河社稷图中觉醒本来面目,想不到他不到百年,就能从图中跃出,分念历经了数十世,终于明白本来面貌有,该是成就天仙时刻了!”邵延说完,袍袖一拂,焦远肉体出现,邵延顺手解了封印,头顶之上,山河社稷图现,焦远淡影从图中飘出,落回肉体之中,身上气势一阵波动,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略一内视,地仙界投影出现在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已成就了天仙,这才睁开了眼睛,起身向邵延行大礼,邵延坦然而受,然后将他扶起。
“焦远,恭喜你成就天仙!”邵延贺喜到。
“多谢老爷成全,焦远能成就天仙,多亏老爷和小主人成全,焦远没齿不忘!”焦远很是高兴,先向邵延一躬,又向杜笑颜一躬。
“焦远,你已是天仙,一是我解开你符箓,你自离开水府,所作所为,与我水府无关,不许有一点牵连我水府,不然,我自会对你不留情;二是还留在水府,二百年后,我解开符箓,成为水府一员,算是我派中人,两种选择,你可自选?”邵延脸色一正,给出两条路,焦远如果离开,只要他不以邵延水府名义作恶,邵延倒也不以为意,而留在水府,邵延却暂时不解其符箓,是一种考验,焦远刚入天仙,身份不同,往往会得意忘形,通过两百年考察,心姓已稳,可堪大用,邵延就会着重培养。
焦远考虑了半晌,终于做出了选择:“老爷,焦远留在水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