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光华一撞,一刹那海面猛然一静,接着水面突然凹陷下去,水浪向四面壁立而去,邵延在天空之中,手一抬,往下一压,立刻波平浪消,水面恢复平静,鲧貔抬起头,向邵延所在望来,第三只目中射出一道黑光,将邵延三人笼罩于其内,光未到,一股消融一切感觉已到三人心中,如一着身,元神可能都会消融掉,想不到,这只鲧貔却做到了意在攻击先,邵延手一指,雷电仙光已出,两光一撞,黑光一滞,雷电仙光瞬间消失,化为道道电流,沿黑光而上,转眼间,整个黑光被电光包裹,电光直接逆游而上,攻入鲧貔第三只眼中,鲧貔痛嘶一声,中间那只眼睛闭上。
眼睛一闭上,黑光立刻崩灭,邵延既然动手,不等鲧貔再攻击,三昧真火狂涌而出,邵延已很少使用此种神通,此时一出,刹那间百里之内,布满了火焰,好似太阳整个坠落海中,焚山煮海,此种神通比以前单独使用真火强得太多,如全力施展,万里之内,三昧真火为引,牵动天地间火姓,成为火海,焚山煮海,并非虚言,这种神通,如在陆地施展,万里融化,地成熔浆,往往造孽太大,好在现在是在海上,奈鲸与鲧貔相争,数百里内生物早就不是逃了,就是被双方法力震死,邵延根本不用担心误伤它类。
如从天而降的火海,立刻将鲧貔淹没,就是海水,也不能阻止三昧真火的燃烧,鲧貔身上幽黑的光华闪起,想阻止真火进入,同时,向海底潜去,躲避大火。
那道人一见,手一指,喝了一声“凝”,一道天蓝光华射入海中,海水在瞬间如钢铁一般,这是指地成钢的一种化用,鲧貔如何能钻得下去,云仙儿见此,心中一动,一张弓浮现在面前,这是妇好战车上配套弓箭,一箭搭在弓上,箭头上一点碗大的金光,手一松,霹雳般的一声弦响,一道金光贯入鲧貔的头颅之中,鲧貔一声惨嚎,从海中窜起到空中上千丈,然后一头栽下,砸在海中,如钢的海面顿时破碎,立刻恢复了波涛翻滚,掀起巨浪,一遇三昧真火,化为火浪,向四下而去。
林韵柔一见,天河虚影一现,往下一压,邵延见此,顺势收了三昧真火,天河虚影将冲天大浪平息。海面之上,只有那上古凶兽鲧貔尸体浮在海面之上。
“贫道一尘,多谢几位道友相助!”立在奈鲸头上的道人一尘向三人一拱手,谢过三人。三人也通名回礼。
一尘飞身而起,手一挥,奈鲸迅速缩小,被收入袖中。邵延问到:“道友,此凶兽在上古时期不是灭绝了吧,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这是从归墟中冲出来的,我也不清楚它怎么从归墟中出来,我上次收复了奈鲸,骑鲸而游,朝游北海,暮宿苍穹,游至归墟,众水所归,忽巨浪滔天,此物从归墟边逆流冲出,一见我脚下奈鲸,当时就想连我在内,一口吞下,被我一击,负痛而走,我见此凶兽,怕它万一冲向大岛或陆地,那就是一场浩劫,便一路追杀,此物也是凶悍狡滑,数次都在最后关头逃走,这次我从前面堵住,心中也没有把握,不想道友想助,合力之下,才杀死此物,也算一件功德。”一尘说出此物由来,邵延听说此物是从归墟而来,不由大感兴趣,不是对此物,而是对归墟感兴趣。他虽将天水印赐于林韵柔,如果愿意,还是能模仿调动天河之威,虽不如天水印,邵延以前见过冥河,故能现冥河威力。以前与归道子之争时,曾调用冥河威能,也借归墟之力,由于未见过归墟,并不能展现模仿出归墟,仅仅是自己想像中的归墟,现在听说一尘去过归墟,心中一喜,正好询问。
“道友,归墟我未曾去过,不知是如何一番情景?”邵延问到,林韵柔也竖起了耳朵,她掌天水印,对天水印功用当然清楚,以前邵延也说过他用天水印的战斗,天河最终流入归墟,归墟可谓天河的归属,如能再现归墟,其威能简直不可思议。
“那归墟道友最好自己去看,根本说不清,远看是一点,到了近前,好像也是一点,却又觉得无限大,我们常见的时空感觉对之已失去意义,甚至我见过归墟,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想像不出,道友问我,好似问道于盲!”一尘微一沉思,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邵延知道对方没有说谎,如果归墟没有奇特之处,那才是奇怪。
“多谢道友建议,看来,我还得去一趟归墟,道友,此物如何处置?”邵延一指那渐渐下沉的鲧貔巨大的尸身。
“这倒是一个麻烦事,道友,此物的独角,眼珠,还有鳞片倒是不错东西,道友如有兴趣,倒可以取些,至于肉身,太大,正好,够我的奈鲸吃几曰!”一尘望了一眼鲧貔,说到。
邵延一听,说:“那就不客气了!”手一指,一道光华,将独角取来,此角弯曲,长达近十里,质地如墨玉,如此炼制,倒是一件上佳之物,顺手收入袖中,林韵柔取了几片鳞片,每片近亩,而云仙儿只是取出中间那只眼珠精华之物,凝成碗口大一珠,通体漆黑,似乎幽深无限。
一尘见三人各取一物,光华一闪,尸身眼见着缩小,收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