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人荻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姬岱在一旁冷笑道:“七曰前陛下驾崩,他留在秘殿中的魂牌崩解,但是并无人见到陛下尸体,只是有内臣从秘格中取出陛下生前留下的密旨,将人皇之位传给父王。”
深吸一口气,吐了一口依旧带着浓烈腥臭的淤血出来,姬岱冷声道:“陛下如今最年长的皇子是信山王姬屿,他拒不承认陛下密旨,反而在一众趋炎附势之徒拥护下自封大虞太子,预备强行登基继承皇位。父王和其他几位王爷不应允此事,他居然就私自调兵想要生擒小王强逼父王。”
勿乞皱起了眉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信山王是傻子不成?自封太子,强行登基?在没有搞定这群宗室王爷的情况下你要强行登基,你不是有意将大虞弄得稀烂么?尤其是强行调兵攻击宗室王爷,你若是能顺利的将青丘王生擒活捉或者干脆干掉也就罢了,偏偏还让姬岱跑到了这里,你这是小孩子过家家玩呢?
“莫名其妙!”勿乞对信山王的所作所为作了一个评价。
沉吟了片刻,勿乞问道:“那天庭特使汉王刘邦,他这些曰子有何动作?”
姬岱的脸色变得无比的诡异,他低声说道:“汉王刘邦,他代表天庭一力主张依循陛下密旨行事,由父王继承人皇大位。”
勿乞和姬岱在这里叽叽咕咕的说得热闹,但是那边燧人荻已经不耐烦的大吼大叫起来。刚刚看到东海军的军势浩大,燧人荻迅速将军队收缩变成了固守的圆阵,但是如今眼看东海军没有什么动静,勿乞和姬岱只是低声交谈,他又将麾下兵马散开,组成了九个便于冲锋的锥形军阵对准了东海军。
冷笑了一声,勿乞喝道:“燧人荻,本王乃陛下钦封的大虞王爵,你敢妄自领兵攻我?”
燧人荻沉吟片刻,他冷笑道:“纵然是陛下钦封的王爵,你私入有熊原就是死罪,尤其是你擅自带领大军侵入良渚边境,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也许还能免掉你几分罪过。”
勿乞正要好生和燧人荻分说,毕竟这里已经到了良渚的城边上,说不定现在就有良渚的重臣在关注这边的情况,若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将燧人荻给怎么样了,到了良渚可就不好说话了。
但是还没等勿乞想好措辞,燧人荻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就连勿乞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三根常人手臂长短粗细的青色金刚杵呼啸着轰入了燧人荻的胸口,从他背后冒了出来。这三根金刚杵居然是直接从燧人荻的身前不足一丈远的地方冒出来的,但是勿乞都没感应到那里有丝毫的法力异动。
三根金刚杵贯通燧人荻的身体,大片鲜血喷出,燧人荻惨嚎着向后急退,他厉声喝道:“东海王、青丘王勾结佛门,谋害大虞臣子,罪无可赦,通通杀了!”
随着燧人荻的大吼声,他身后的数十万兵马呼啸着向东海军疯狂涌来。领军的将领们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块块白骨制成的灵符,就要发动灵符给身后的兵马加上各种防护禁制。
勿乞的脸都黑了,这口黑锅扣得结结实实,让勿乞跑都没地方跑。勿乞不由得露出一丝狞笑,既然你们要扣黑锅,要不讲理,那就不讲理吧。事情乱成了一团糟,那只有用暴力强行撕开一条口子。
嘿嘿,杀你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看看能从良渚弄走多少好处。
不给燧人荻身后那些将领发动灵符的时间,勿乞双手一合,骤然变成一个诡异的印诀,丝丝黑烟在他掌心急速回旋,迅速结成了一个狰狞的恶鬼头颅。勿乞大吼一声,掌心鬼头向外一放,一声宛如百万道雷霆同时在耳边炸响的巨响轰然爆发,前方燧人荻带领的数十万军队七窍同时喷出血浆,大半士卒一声不吭的软在了地上,只有一小半修为高深的还能勉强直起身体冲锋,但是他们冲锋的方向也变得乱七八糟完全迷失了方向。
随手向前方一挥,勿乞厉声喝道:“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一声狂啸传来,白起第一个拔出佩剑冲了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