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晔没说话，点燃了一支烟！

白衣继续说：“我跟黑衣小时候就认识，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羡煞旁人，不过以前上学的时候，黑衣喜欢上了一个叫丛圆的女孩，只不过这个丛圆后来被杜飞龙手下的一个小喽啰给强-奸了，然后丛圆就跳楼自杀，再后来这个小喽啰就突然死了，然后黑衣就消失不见了三年，回来之后，就成了一个杀手，要杀杜飞龙，经过三次失败之后，黑衣被玉州道上追杀，一次逃难之后，就落脚到了我哪儿，我救下了他！”

“他带着我进入了杀手界，我们两个也成了职业杀手！不过，他是为了丛圆成为杀手，我是为了他成为杀手，他答应，杀了杜飞龙之后，就跟我一起去看海，然后到海边去生活，去过那种面朝大海，一年四季春暖花开的生活，可惜杜飞龙太强大了，刚好这时候你出现了，所以他加入了青武社，目的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杜飞龙！”

“可惜，到头来他还是没能给丛圆报仇，而我却又陷入了这种仇恨中，你说这是因果轮回吗？他上辈子欠丛圆的，我上辈子欠他的，可是，谁又欠我呢？说句你可能不相信的话，我到现在还是个处子，他说要等到新婚之夜，才肯跟我圆房，我没说什么，可能是我欠他的吧！”

“现在他走了，我也要杀了杜飞龙，为了丛圆，为了他吧！”

“白衣，我对不起你！”王晔听完白衣的话，说了一句！

白衣失笑道：“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都是出来混的，都不容易，死了就死了，你不是说了，人的一生都一样，到头来莫不是一捧黄土，数滴眼泪，也就走完了，即便是有什么英雄事迹，经过千年的轮回，流传下来的又能有几个呢？我们又不是秦皇，也不是汉武，就连花心皇帝李隆基，我们也比不上，这世间的一切，谁又能记住我们呢？走了，也就是走了，没啥大不了，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人嘛，就是高级一点的动物，什么感情，只要看淡一点，就能像猪一样快乐！”

王晔猛抽烟，没有说话！

白衣哭了出来，放声的哭了出来，撕心裂肺！

几十年的守候，到头来换回来一句尸体！王晔甚至都可以想象到，天还未亮，白衣带着黑衣以及黄璨的尸体回来时候的情景，这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是却遇到了错的人，如果他遇上了王晔这样的人，也许她也可以像林雪嫣一样，当一个皇后一样的人物，可惜她太相信感情了！

人啊，就是高级一点的动物！

王晔刚想劝一下，就见到白衣忽的一下不哭了，抬起头，脸上的泪痕也已经不见了！眸子里面闪现出一丝坚韧，似乎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这一切都是浮云！

而细心的王晔发现，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

今天可以哭，过了今天不能哭！

是啊，哭又有什么用呢？可以发泄吗？发泄又有何用，心里面疼，发泄之后，只会更疼！人就是动物，所谓生离死别，就跟人吃猪肉一样简单，什么感情，什么人生，看淡一点，就成了社会百科动物园！

白衣说：“杀了杜飞龙！”

王晔说：“好！”

白衣说：“我要亲手杀了杜飞龙！”

王晔说：“好！”

白衣说：“杀了杜飞龙之后，我要去黑衣买下的房子里面隐居，我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过一辈子！”

王晔说：“好！”

白衣没说话了。

王晔说：“也许有一天，你也可以遇到一个像丛圆一样的人，他可以宠你，爱你，呵护你！”

白衣歪着头，问王晔：“也许，是什么时候？”

王晔失笑！

白衣站了起来，说：“莫使金樽空对月，喝一杯？”

王晔说：“好！”

白衣取来非常烈的红星二锅头，但不拿杯子，带了几箱酒，跟王晔对瓶吹了起来，是那种小瓶的，一瓶大概二两，如果要是不怕死，一口就能喝一瓶！喝酒王晔根本不怕谁，可是今儿个王晔可是怕了，白衣喝酒跟玩命一样，一瓶一瓶的喝，不过王晔没拦着，喝酒喝到胃出血，这才是最好的事情，胃疼，跟伤心，这两个哪个更重呢？显然是后者！

而王晔则是不时喝两口浓度的烈酒，慢慢的，两个人都醉了！

……

第二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