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了人们交口赞叹地说两人是天生一对的修仙伴侣，牛立善只觉得身上所有的力量突然间被抽空了，再加上不用再拼命的松气。他的脚下突然一软，坐到了地上。

正当他感觉万分丢脸时，却见钟紫烟如天仙降临一样闪到了他的身边，一阵令人神清目明的幽香扑面而来，像是“六叶白芍花”的香气，却又更胜上几分清幽。…。

牛立善立时浑身僵硬，眼睛只敢看着地面，连呼吸也转入了内息，生怕惊扰到身边的人。

接着，就感到裸露的胳膊握上了一只温香细腻的玉手，轻轻微扶上了他赤裸的胳膊，耳边有道如兰似麝的温和气息，“你没事？”

刹那间，牛立善有些热泪盈眶，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充满希望和快乐的孩童时，回到了那个只属于他的白芍谷。

无数幽香扑鼻，清新雅致的六叶白芍包围在他身边，他在花丛里跳啊蹦啊，累的时候，伤心的时候，就静静地躺在花丛中，然后就像躲在母亲怀抱里一样静悄悄的流泪。

随着清风拂动，无数的六叶白芍轻轻舞动，就像是在无声的安慰他，幽香浮动中，他的心情很快就像阳光一样灿烂了。

“我没事！”

牛立善虽然很想压抑住激动的心情，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有点哽咽。

在那只细腻如羊脂的玉手微微轻扶下，他低着头站了起来，眼睛正要偷瞄向那张近在咫尺的倾天娇颜，却听身侧再次响起令他浑身难受的声音，“紫烟，你犹如天之贵胄，万金身躯。何必如此！”

牛立善听出陆天麒高傲淡然的语气中有几丝酸味，暗自欣喜之余还有些莫名的兴奋，同时对钟紫烟的好感更炽热了几分。

钟紫烟身为一个惊才绝艳的女修，即使想帮他，也根本不必亲手来扶他。她只需微动灵力，就能将人扶起。

但钟紫烟还是如此做了，这也是让牛立善感动得差点掉泪的原因。

“天麒，你不要再说万金身躯之类的话了，众生万灵皆是一体，无分贵贱上下。顺天地和万灵才是仙道！”

钟紫烟收回了牛立善胳膊上的玉手，温婉的语气中自由一股恬淡柔韧坚持。

就在这刹那间，牛立善觉得高不可攀的皎洁明月仿佛降落到了身边，全身上下被一阵暖洋洋的热流给包围住了。

“紫烟，仙道犹如逆水行舟，只有不停逆流而上，破除一切阻碍险阻才能跨入仙道。如你所说，仙道岂不是和凡人的顺天应命之道没有差别了吗？”陆天麒神色凝重，言语中隐隐有种激烈昂扬的坚持。

钟紫烟轻轻一笑道：“天麒，这个问题我们已经争论了无数遍了，再争执也是毫无意义。你我对仙道的理解不同，修炼的功法也是不同，所以只有到了我们升仙时才能知道对错。”

“唉！”

牛立善听到身侧的陆天麒极其轻声地长叹了一声，顿时感觉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透气，舒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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