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平不可置信的看着华月,“这——”虽然看到柏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也气的恨不得将二王府的人都杀了,可是,如今世子爷还没醒,而且,二王爷摆明是要对付他,如果此时贸然前去,若是让二王爷抓住把柄,那世子爷刚被送回来,身子都成了这样了,怎么能再经得住他们折腾啊!
华月一瞪眼,怒道,“怎么?”
海棠怕她真的做出什么捅破天的事情来,忙上前道,“少夫人别生气,不是柏平不肯去,只是,就算他去了,能调集的也只是一般的家丁侍卫,那些武功高强的他也调动不了,少夫人还是暂且忍了,等世子爷醒了再作打算!”
“不行,如果我们不去讨个说法,那个下流东西还以为我们安远侯府真的怕了他!柏平,你去还是不去?!”
解语见状,凑到华月耳边悄声道,“少夫人,海棠说得对,柏平调来的人怕是不中用,要真的有用的,不如用那块玉。”
玉?华月怔了怔,随即想起来自己刚过门的时候父侯送给她的那块玉,早被她随手扔在梳妆盒里了,柏懿只说是那是身份的象征,华月却没想到这块玉竟然还真有用处。
她让柏平稍后,随即到屋里取了那块玉出来递给他,“拿这个去,有多少要多少,要快!”
看着柏平匆匆离去的背景,华月只得耐心等着,其实她哪里不知道海棠和柏平他们在担心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就该闹。若是安远侯府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吱声儿,叫人笑话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上位者的疑心最重,若是让皇上以为他们家如此忍辱负重有什么企图就不好了。
况且,既然皇上下旨将柏懿送回来,说明他不想和安远侯府把关系闹僵。如今二王爷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皇上未必不清楚,若是安远侯府一旦在这个时候有了异心,那可是国之大忌!所以说,无论华月怎么闹,皇上也不会真的怪罪。
柏平很快就挑了一对护卫来,华月虽不懂的他们品级,却也看的出来,他们个个都是骄傲挺拔的好男儿,这些人原本就是用来震慑二王府和应付二王府的侍卫的,又不指望他们行刺,这样已经很好了。
华月满意的点点头,很快带着他们来到了二王府。华月二话不说直冲大门,守门的护卫自是揽住他们的去路,华月也不说话,身后的护卫一言不发挥手便挑了他们的长枪,将人压在一边。
二王府的侍卫们见华月来时汹汹,看她身上的装扮和马车,就知道是安远侯府的人,不敢得罪,一边往后退一边叫人快去报告王爷。
华月片刻不等,一步步逼进了二王府,刚进大门,二王爷万俟钰已经出来了,叫声,“都退下!”
侍卫们如蒙大赦,忙退了下去。华月带来的人却一步也不离华月,跟着他逼进万俟钰。
万俟钰歉意的笑笑,“今日之事是本王做的不妥,没有调查清楚就将世子殿下请了来,手下的人又不知道分寸,伤害了世子殿下。不过看在他们也是一心想要调查真相的份儿上,夫人还请饶过他们,至于本王的不是,本王愿凭夫人责罚!”
华月冷冷一笑,怒道,“他们算个屁!不过是听主子命令行事的奴才,我纵然蠢笨了些,也犯不着和他们计较。既然二王爷这么有诚意让我责罚,本夫人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听华月这么说,身后的侍卫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少夫人不是来报仇,真的只是来讨个公道的?
又听华月继续道,“不过,我相公伤成那个样子,我身为他的妻子,确实心痛的不得了,这样,我也不做无礼的要求,刚才伤害我相公的人想必还在,就请他们出来,在我相公身上施加了多少刑具,就给二王爷一样一样试一遍,我相公身上的伤口,也请二王爷一道一道尝一遍。若是依了我,此时我们既往不咎,如何?”
“大胆,竟然这样跟王爷说话!”听完华月的话,万俟钰脸色顿变,不过一时之间还没有说话,身后的小厮就怒责华月。
“放肆!”华月清淡的一句,却是目光灼灼,威严不容侵犯,那小厮不由得低下头去。
华月哼道,“主子说话,下人也能随便插嘴?”又看着万俟钰,“既然王爷不愿意,那么,我还有一个办法。”
“夫人请说。”
华月四下环顾,半晌道,“咱们还是到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