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念完洋洋得意的说道:“你还有何话说?”
我这才明白旅店之事已然暴露,不知吴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冷冷的问道:“有何凭证?”
那军官又是轻蔑的说道:“凭证?把你抓进大牢就会看见你的凭证!”
我又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药王山上?”
那军官吆喝道:“你可知这是何地?这是耀州县,是我们县老爷的地盘,我们这里眼线多的你数都数不清,别以为你们做的坏事就没有人知道,更何况你们这陌生的外乡人,查个去处简直轻而易举!”
我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只怪我江湖阅历太浅,一时大意,没想到这青天白日下的某些官匪本是一家,现在恐怕吴叔和大火已经被官府扣押,货物已经被发现。还没等我想完,那军官又挥手让手下抓人。
我冷冷的笑道:“你以为你们真的能住我吗?”
那军官一听倒是乐了,周边的十几把弩箭瞬间拉的满满的,只要我敢动一下,必定万箭穿心而死。
那军官哈哈笑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逃脱的?”
十几把弩箭齐刷刷的对着我,后面还有几百名的官兵在虎视眈眈,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定然吓得不能动弹,更别谈什么从这里逃出去。可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我今天不但要逃出去,还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帮乌合之众。
我冷冷的说道:“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见识!”
话音未落,那军官的笑声还没结束,我早已运气于脚底,猛然刷的一下飞了出去,我的速度已快到极致,那些士兵还拿着弓箭傻乎乎的围着我,可突然我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各个都努力地揉着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军官的笑声戛然而止,四处张望谩骂着,众人也是乱作一团,纷纷寻找。刚才我运气跃出之时,使用的正是武当派的纵云梯,如今我早已站在药王庙的屋顶俯视着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现如今着急紧张的乌合之众。
片刻之后,一个眼尖的叫到:“在屋顶上,在屋顶上……”瞬间几百只箭齐刷刷的向我射来。
自从我习得斗转星移的第六层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武,其实就是再也没有真正的使用过斗转星移,如今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斗转星移的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施展斗转星移,将那飞来的利箭用气场全部控制住,那些利箭被我在空中甩来甩去之后唰的一下向那群人射去。那些人被突如其来的利箭吓得个个呆傻在原地,竟然忘了进行躲闪,一霎间,众人便被射伤在地上,呼爹喊娘叫声一片。
剩下没有中箭的人都大惊失色,一时间没有了主意。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飞出向我冲了过来,来的正是刚才和那个军官谈话之人。这位将军凌空跃起时已从腰间抽出宝剑握于右手,左手悄悄的隐于身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招式。
转眼间,他已来到我的面前,随即一招白虹贯日向我刺来,我轻轻一闪,躲过剑招,那藏在身后的手顺势一招苍松迎客向我再度袭来,与我近在咫尺,我瞬间使出一招天马行空,移到他的拳劲之外。那将军两招扑空,随即落在屋顶,和我对峙起来。
那将军落地之后说道:“好俊的武功,好久都不曾遇见如此高手了!”
我冷冷的说道:“阁下的武功也是不差,这华山派的剑法到了你的手里,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将军哈哈一笑说道:“在下斗胆再讨教几招……”
说罢,左手从马靴里抽出一把短剑,又再次向我攻来。
将军长剑右握,短剑左拿,长剑在前,短剑虚怀,向我奔来,临近使出内力刺向我时,瞬间变化使出一招金针渡劫向我袭来,我知其中利害,丝毫不敢怠慢,使出一招混沌一破,用气场架住了对方的攻势,将军短剑瞬间变化,又是一招峭壁断云,向我左手砍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使出一招顺水推舟,把将军晃于身后。
将军刚才那两招已是华山派两仪剑法的精髓,在如今江湖能习会且运用自如者真的是凤毛麟角,不知道这位将军是什么来历,功夫如此了得之人怎么会做了官府的人,一时间我真是大惑不解!刚才对决,那将军自知已是甘拜下风,只是我想看看将军的招式,一直没有出招,如果我出招,那胜负立刻见分晓。
那将军也是有自知之明,两招之后已经停下来不准备进攻了,只是站在那里叹息道:“江湖真是后浪推前浪,短短几年没有入世,岂不知江湖竟然出了如此武功了得的少年,看来我等真是老了!”
而后说道:“你走吧,今天已无人能阻拦你,阻拦你也只是多添亡魂而已!”
我收回内力,拱手抱拳对那将军说道:“多谢前辈夸奖,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那将军摆摆手说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我继续问道:“看将军的武功和修为,定是江湖前辈不错,江湖人多重江湖道义,为何前辈会甘愿受官府驱使,做些欺压百姓之事?”
那将军立刻怒道:“年轻人,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欺压百姓了?话可不能乱说!”
我自知刚才失言,连忙道歉。
我继续说道:“你抓我回去难道不是……?”
那将军叹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中缘由,我一概不知,都是那县丞的侄子也就是刚才那军官一人所为,于我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你确实是救了义军的首领,只此一条恐怕你都难脱干系,话又说回来,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官府永远把起义军视为死敌。在其位,谋其事,我既然作为朝廷的命官,抓捕贼军首领以及相关人等有何错之有?”
确实,各为其政,各为其主,都是没有错的,错的永远只是利益。但是我眼看人在我面前死去却不能不救,我不管他是土匪还是官军,那是一条人命,自古人命大于天,不是给它披上有色的外衣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心里说说,如果当着这些人说出来,恐怕真的被定为叛军,任其宰割了。
我冷静了一会说道:“将军心里明如镜,却永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在自我安慰的世界里,这种生活其实并不是你所要的!路是自己在走,走哪条,怎么走,全在心里!”
说完,我双脚一踩,飞下屋檐,骑上踏青瞬间消失于青山之中。
走了一段我回头看了一下,那将军依然站在屋顶,头顶的红缨在飞中来回飘荡,山下那个县丞侄子的军官和一众残兵败将在哪里叫喊着、大骂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心系吴叔安慰,径直奔向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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