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高谨漠然的听着战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感情,刘备、关羽纵然有回天之术,恐怕也不能久战,他们的兵马少,士气亦不能维持持久,现在要做的,就是消耗他们的爆发力,等!
他阖着眼,望着厮杀的旷野,仿佛眼前的战事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身后的于禁忍不住求战道:“主公,宪兵营能否出战?”
高谨回望于禁一眼,沉声道:“不急。”
于禁跃跃欲试的道:“主公… …”
高谨微微一笑:“不必多言,文则可听说过曹刿论战的典故吗?”。
于禁愕然。高谨继续道:“齐人三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刘备军也是一样,他们还保存着战力,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臧霸和桥蕤的泰山军死死的拖住他们,消耗他们的体力,打磨他们的战心,而宪兵营与陷阵营则是摧毁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还不是压上去的时候,等待。”
于禁点了点,不再多言,此时战斗已进入白热化,战报已越来越多,半个时辰之后,桥蕤被人救了下来,原来关羽与他正好碰了个正着,二人甫一交战,只七八个会合,桥蕤便被打下马来,好在亲卫眼疾手快,迅速救出。
此时桥蕤的左肩被大刀削下一块肉,血肉淋漓,左衽湿了一片,额头已是冷汗如注,随军的医者立即医治,桥蕤抱歉的望了高谨一眼,满是愧意。
高谨过来看他的伤势,见未伤及筋骨,吁了口气,嘱咐他养伤,此时再回到小坡时,便看到右翼明显的出现了颓势,桥蕤退出战场之后,李丰接替了桥蕤的职守,可是主将受伤,难免影响军心。
高谨按着剑,向于禁道:“文则,做好准备。”
于禁点点头,转身去了。
旷野上的鏖战继续持续,仿佛谁都看不到尽头,无数的厮杀声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交织在一起,令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
李丰接替了桥蕤之后,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关羽军士气高昂,一次次的冲击着前方零星的矛阵,几次下来,阵前已破开了四五个口子,关羽一马当先,手起刀落处,顿时化作一片血雨。
李丰亲自带着亲卫硬着头皮迎上去,心中暗暗叫苦,眼看关羽带着一队人杀来,只好舞动手中长枪,高声大吼:“逆贼关羽,快快受死。”
关羽阖眼冷笑:“纳命来。”他不再多言,催动坐下战马,手中青龙偃月刀夹杂着仇恨,犹如旋风一般风卷而至。
苦也… …李丰自认不是关羽的对手,可是到了这阵前,却容不得他后退,手中长枪一横,勒马冲过去。
“砰… …”刀枪相交一起,李丰只感觉手臂一轻,手中长枪已被关羽斩断,手臂酸麻无力。
回头时,只看到关羽又一次勒马冲来,青龙偃月刀映射着残阳散发出慑人的寒芒。
“死也… …”李丰顿时再无战力,心中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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