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但没有不安。只是等待。

“燕香姐，”艾香道，“你下午唱歌来？”

“嗯。好听不？”

“好听。你怎么想起来唱的？都好长时间不唱了”

燕香想起，笑道：“我好像听到一个人唱的，就跟着唱起来了。”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个男的，谁？”

“就是他，孟公子”

“孟公子？”燕香不由打量起来。

孟蠡微笑，那个心底的燕香再没能泛起沉渣。道：

“正是在下。想不到燕姑娘歌唱得这么好”

“你也唱得好啊。”燕香疑惑，忍不住问道：“公子唱得这么好，我怎么没听说过？”

“唱得好的多的是，你难道都知道？”

“不是，你唱得不是一般好，是数一数二，比我师父王戟唱得还好，他可是公认的第一大家。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那两个也惊讶，“孟公子会唱歌？怎没听丰蕊姐她们提起过？”

“丰蕊？你师姐？”

“嗯，现在做了孟公子的夫人。”冷香道。

“所以，说他不是外人嘛”艾香道。

“还有谁？你们不是说丰蕊姐她们，她们是谁？”

“这个…”艾香说不出口，冷香也说不出。就看孟蠡。

“是云香、凝菡她们，和冷掌门、艾香都是好姐妹”

“艾香？”燕香觉出里面的味道，又惊醒道：“凝菡？是不是凝菡公主？”

“是。怎么，你认识？”

“当然认识。她也喜欢唱歌，还跟我学过三天呢”燕香兴奋道。

孟蠡呵呵笑了，“我也没听她说起过你”

“你听她说？”燕香吃惊。

“公主也是他夫人”冷香道。心里羞。

燕香不由张大了嘴，睥睨着，又觉不出孟蠡好色，甚是不解。

“这有什么，他有九个夫人。云香公主也是”艾香道。

燕香脸红了。

一百八十二

“燕姑娘”孟蠡平静问道：

“听说你曾行刺过平西王，是为什么？”

燕香震惊地看着冷香。

“没事，是我告诉他的。他不是外人，你直说无妨，他是在帮你。”

“帮我？”

“嗯，跟你说实话吧。他是吴王，权倾天下。只有他能帮你”

“吴王，怪不得。”燕香又脸红。“我不要他帮”

都愣了。一会儿，孟蠡问：

“为什么？”

“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你在山上无所顾忌的唱歌？”孟蠡忽然想到。

“是”，燕香道，又猛醒，想起问道：“孟公子，王爷，你怎么会唱那首歌？”

这可难住了孟蠡。想了会儿，编道：

“是听一个朋友唱过”

“谁？”

“白英风”

“白英风，那个奸贼？”燕香陡然变了脸色，“他不是死了吗？你和他是朋友？”

“啊，一般的朋友，他是死了。你也认识？”

“认识！道貌岸然，卑鄙无耻。……你，真的是他朋友？”

“那是以前，他案发之前”

“案发之前？”

“嗯，他和平西王倒卖粮铁，后来查出来了。”

“但听人说，他好像是被人杀死的。”

“是。怎么，你还记得他？”

“什么记得，是想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他”

“他跟你有仇？”

“他……这种人下流无耻，没仇也得杀”

“怎么个下流无耻？”

“他骗了两个女孩子，还想骗我”燕香道。

孟蠡就不问了。

艾香却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在骗你？”

“那两个女孩子不美也就罢了，可是出奇的美，他居然还喜新厌旧”

“出奇的美？”冷香二人笑道，“会比你美？”

“跟我差不多，一个皮肤像白玉，一个像胭脂。是亲姐妹。”

“啊？她们叫什么？”冷香二人惊讶莫名。

“好像一个叫紫嫣，一个叫玉嫣。多好的姐妹”

“什么？”冷香和艾香惊呆了。

“怎么，你们也认识？”

“什么认识。她们也是孟公子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