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然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可是:“他以前是怎么看我的,你不是不清楚。我不想孩子生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
这样说,倒是也没有错。应隽邦狭长的眸子微暗,想到应隽天一惯的脾气:“只是因为这个?”
“不是。”宣墨筝摇头,应隽天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在她心口,刺得她鲜血淋漓,毫无反抗之力:“可能还有别的。我也不知道。”
“我去把他找出来。”应隽邦起身就要离开,宣墨筝握紧了他的手:“不要去。没有用的。”
“墨筝?”
“他说,他以前是跟我演戏,他说他最恨别人威胁他。”重复应隽天的话,无疑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宣墨筝的心口发闷。喘不过气来:“不必去找他了。这是他的游戏。现在游戏已经结束了。”
她眼角含泪,眼眶泛红,却没有哭出声来。茫然的看着应隽邦,整个人都透出一种灰败的模样。
应隽邦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打算怎么办?离婚吗?”
他清楚应隽天的个性,既然他这样说,那必定是真的了。宣墨筝守着这段无爱婚姻已经两年多了,还要继续守下去吗?
“我不知道。”宣墨筝摇了摇头,她觉得累,很累:“他说,他不会跟我离婚。他说我不是喜欢应太太这个位置吗?那就当一辈子好了。”
应隽邦的拳头紧了紧,有种冲动想去揍应隽天一顿。
“你——”
“隽邦,谢谢你。我现在好累。我想睡一会。好吗?”
“恩。”
宣墨筝就要睡着,突然想到应隽天要走之前的话,她转过头四顾搜寻:“我的手机呢?隽邦,我的手机在我办公室,你去帮我拿过来。”
她要打电话给李蓝,不然她会担心的。
“用我的电话打好了。”
“不行。”那样的话李蓝会怀疑的:“麻烦你了。”
她的脸色实在是过于苍白。应隽邦无奈,只好去给她取来了手机。宣墨筝给李蓝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应隽天要出差。而她有一个手术,怕是没那么快结束,让他们不用等自己吃饭。
强忍着哭泣的冲动打完电话。宣墨筝在电话挂断的同时,脸色也跟着垮了下去。
“离婚吧。”应隽邦找不出其它的话来安慰她了。宣墨筝摇了摇头:“他不会同意的。”
宣家也不会同意的。这两年,应隽天演戏演得太好。好到宣家也好,应家也罢,没有人不把他当成一个好丈夫。好女婿。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她提离婚,不要说应家,父母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她并不想让李蓝担心。
“可是你这样——”
“我想,他可能需要时间。我给他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改观的。”宣墨筝心里清楚,她这个话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如果应隽天真的会因为时间的关系对她改观,两年的时间,早改了。
“……”沉默,应隽邦找不到话来安慰她。应隽天有时候看着好说话,某些方面却固执得出奇。更不要说他还是应鼎弘的儿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应鼎弘那么固执,应隽天又能好得到哪去?
“如果他一辈子都不会对你改观,那你又要如何?”
宣墨筝神情一震,应隽邦总是这样,从来不肯说安慰人的话。他总是这样直接得近乎伤人。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应隽天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她呢?
“墨筝。放手吧。”离婚。不要去管别人的目光,只顾自己的快乐就好。把什么宣家,应家,统统抛到脑后去。离婚而已,有什么呢?
宣墨筝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可是她却不能接受他这样的建议。无力的闭上眼睛,她的心此时空成一片。被放光的血液还没有来得及回流,一点一点流逝的除了心痛,还有她的爱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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