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场景也只能不插手,只把坚持的目光放在了苏卿的身上。
苏百川脸色有些气恼,见不得别人为难自己的女儿的他看向精瘦男人的目光冷厉的吓人。
“苏卿小姐,请吧?”
薛折俞不给苏百川再争辩的机会,假笑的看向一脸无辜的苏卿。
苏卿面带犹豫,有些踯躅的后退了一步,不自然道:“我资历浅,怎么好意思在这么多前辈面前班门弄斧。”
苏卿这一看就是怯场的模样让薛折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既然苏卿小姐能‘赢了’这场赛局,本身就证明了手段非凡,就不要推脱了。”
薛折俞在‘赢了’两个字上着重顿了顿,眼神带了三分嘲弄,原本因为骤然被淘汰儿升起来的激愤基本平复为了成竹在胸的淡定。
苏卿看了眼岳靖,“一定要是我吗?”
岳靖道:“我相信苏卿小姐的判断。”
苏卿苦笑,“那岳先生的意思是要以我的判断为依据来决定赛局胜负吗?”
岳靖这却没再接话了。
但在场的也都了然,苏卿不过是个被拉出来当挡箭牌的。这两方砚台不少人仔细研究过,单从肉眼根本检验不出来和墓主所处年代的差异,苏卿根本不可能真的说出个所以然。
这根本不是以不以苏卿的判断来决定胜负的问题,而是如果必定有一方要以尴尬收场,那这个成为众矢之的的人就只会是出来鉴定的人了。
可苏卿竟然又问了一遍。
“岳先生让我来站出来解释是这个意思吗?”
苏卿脸上的执拗让岳靖又好气又好笑,他暗自叹了口气。岳靖一直在暗暗观察胜方众人的表现,那躲闪的态度让他心里基本也有数了,这群人还真的和张老一样都对两方砚台存疑。
略略思索了片刻,岳靖耐着性子圆滑道:“既然叫了苏卿小姐出来解释鉴定,自然会以苏卿小姐的判断作为主要依据的。”
苏卿这才一步一挪的慢悠悠走上前去。
“为什么会有人选洮砚,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存疑的是…”
“苏小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洮砚是你们选的,我们可没选,哪里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选了这个。苏小姐这么个解释法儿可不太合适吧。”
薛折俞斜着嘴角凉凉的打断苏卿的话。
苏卿被当众嘲讽却不恼,虚心道:“我毕竟没什么资历,的确会有讲解不当的地方,薛少既然这么说,不如你来负责解说?”
薛折俞当下就当苏卿怯场在给自己找台阶了,可他习惯性的冷笑还没发出声,苏卿却先把脸上的虚心请教一收,脸色冷淡下来。
“如果到了这一关,连存疑的是哪一件都分不清楚,连为什么会选了洮砚都不知道,也无怪乎薛少会被淘汰了。九渊招募不是你耍嘴皮子就能取胜的地方,别输了就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无端让人看了犯恶心。”
“到底是谁在耍嘴皮子!我不过是…”
“咳!够了!”
拦住薛折俞的竟然是本该站在薛折俞这边的张老,张老道:“听下去吧。”
薛折俞被噎的一阵气闷,可奇怪的是这次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虽然有些人因为苏卿的‘淘汰’两个字明显被惹的不悦,但竟也都忍住没有做声,只安静的在一边看着。
苏卿不再搭理薛折俞。
薛折俞也是钻了牛角尖,一心只想着跟看上去处处不如自己的苏卿杠上了。
洮砚虽然和墓主人的身份不符,但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家里总会存着一两件瑰宝。因为不和礼制在世的时候也许用不了,长眠地下的时候依照墓主人遗愿偷偷放置一两件不合身份的陪葬也不是没有先例。
“至于这方歙石砚台。”
苏卿把砚台拿起来放在手心道:“没有选它,因为它是假的啊。”
所有人都得视线都黏在了歙石砚台上,等着看苏卿说出个一二三来。
然后…
“砰!”
歙石砚台,碎了。
“啊…”苏卿吐了吐舌头,“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