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致知也不太计较,只皱眉瞥了她身上旧衣一眼,到底什么都没说,“进去吧!”
绿枝在后头一颗心吓得怦怦直跳,怎么办?大过节的姑娘穿成这样,岂不是让老爷生气?
进了门,章清雅已经转过身来,正好跟张蜻蜓瞧了个对脸。
如果说这位二姑娘说起话来是牙尖嘴利,她那长相里也分外透着一股锐气。按说眉眼也不差,只是眼睛挑得高了些,下巴过于尖了些,鼻尖也实在细了些,再加上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式,让张蜻蜓想到一样东西——杀猪刀。
别人可能有点怕,但张大姑娘却只觉得很是亲切嘛!
众人见了礼,章清雅见相公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的落在这个庶妹身上,不觉心里就有了三分气,讥讽起来,“我说三妹,你来就来了,怎么都不进来的?躲在那儿听墙角有意思么?”
张蜻蜓故作无辜,“二姐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们方才说了些见不得人的话么?我上回病了一场,这脑子就有些糊涂。方才瞧见二姐姐,还一下没认出来,所以才站了一会儿,没敢贸然进来。”
“三妹病过一场?”还没等张蜻蜓下好笼子给章清雅钻,邝玉书就冒了出来,一脸关切,“现在可大好了?”
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张蜻蜓很不高兴被打断,勉强附合了一句,“好了,谢谢二姐夫关心。”
章清雅顿时脸色一变,把话抢了过来,撒着娇道,“相公,你过去陪爹说话嘛。我们姐妹难得见面,且让我们说些体已。”
她硬扯着张蜻蜓转了个身,那戴着长长甲套的尾甲在张蜻蜓嫩白的手背上划出一道白印子,转瞬就红了,虽没出血,却很有些刺痛。
玩阴的?姑娘我可不是吃素的!张蜻蜓反手把她的手一抓,阴笑,“二姐,我还真是好想好想你哦!”
说话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她的手往桌角一撞,“啪”地一声就把那根长指甲给折断了。
章清雅疼得一缩手,张蜻蜓看起来比她还心疼,“撞到了么?疼不?”
林夫人很紧张自己的宝贝女儿,“没事吧?三姑娘你怎么不小心点?”
“对不起,见到二姐太高兴了!”张蜻蜓睁着眼睛说着假话,毫无愧色。
“我没事!”章清雅气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因为指甲断了就发脾气。转而堆起假笑,看着她这身衣裳,“三妹妹,你今儿这是把哪年压箱子底的陈年旧衣裳翻出来了?就跟掉进灰堆里似的!我瞧你这回可真是病得不轻,脑子都糊涂到这地步了。这大节下的,也不怕忌讳!”
张蜻蜓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二姐你回来了,认不出我么?”
“三妹妹你病了,我脑子可没糊涂!家里几个人还是认得清楚的。”章清雅不知是计,顺嘴接了去。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张蜻蜓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欣慰。
章清雅一下子会过意来,气得脸都红了,“你居然敢……”
林夫人却听出女儿又要说错话了,赶紧接过话来,看着张蜻蜓目若寒冰,“你过节的新衣裳呢?这件我记得还是几年前的,怎么偏找出这件来?平时由着你的性子也就算了,这大节下的,成何体统?”
嗬!这是要冲我还是冲胡姨娘发难?还是准备两个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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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