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抢回来的种子全部小心凑一起,仔细分辨下来,发现十几种良种里,只有土豆、玉米、西红柿三样种子还有种植的希望,其他的不是进了笨笨肚子,就是已经被咬碎了。ZUILU.***
心疼的直抽抽!我的棉花、我的双季麦、我的双季稻、我的黑米……双儿奔过来看我坐了地上发呆,吓坏了,赶紧给我拉起来。
“少爷,咋了?”双儿一边给我把身上的尘土拍掉,一边关心的问我。
“笨笨把我的种子吃了,呜呜呜……”我想想眼泪就下来了,扑了双儿怀里大哭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穿越回大唐我容易么?历经磨难整点儿地我容易么?若是没有这些种子支撑着,我能熬了现在么我?结果……结果……都喂了笨笨了。
我一哭给双儿弄的手足无措,连忙抱了我的头:“少爷别哭,别哭,啥种子,我立马让老关叔给您找了来!”
要能找了来,我用的着这么伤心么?这些良种已经成了我的一种精神支柱,可现在……这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哇——,我哭的更大声了。
笨笨看我哭的稀里哗啦的,低着头走过来,趴了我脚跟底下,毛茸茸的脑袋在我小腿上直蹭,嘴里还“唔,唔”,像是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
双儿气的直接给笨笨屁股上一脚:“咋这么调皮呢,看给少爷惹得……咋这么不听话呢!”说说双儿也抽泣起来。
笨笨被双儿一训,更蔫了,两个爪子抱了头上,给那个胖胖的屁股撅起来,意思是不解气你们再打两下?
“噗嗤!”看见笨笨的动作,直接把哭过后心里好受点儿的我给气乐了,照了它屁股上就一个五百,结果举起重,放下轻,打在笨笨厚厚的毛上“噗”的一声,跟放屁一个动静。
抽抽鼻子,用袖子给脸上用力擦擦,没种子就没种子吧,没种子咱就自己培育好了,只要这肚子种地的知识还在,还不信就种不出个好东西来。
给陪着掉眼泪儿的双儿搂怀里安慰两声:“行了,少爷我都不哭了,你也别哭了,种子没了就没了吧,少爷我还不信没了这种子我就种不好地了!”
“嗯!”双儿把头埋了我怀里,轻轻点头。
又给她背上轻轻拍两下,才拉开她,用自己的袖子给她脸上擦擦:“没事儿了,笑一个给少爷看看?最爱看你笑了。”
“少爷!”双儿直接羞个大红脸,捂着脸跑了。
笨笨看看我们又来劲儿了,也讨好的给头凑了我跟前儿轻轻顶我。
“就你祸害的,等着,往后再拾掇你!”我狠狠的给它那肉嘟嘟的脖子上捏两把。
吃了就吃了吧,难不成还给它肚子剖开?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也舍不得不是。
刚想开了点儿,老天爷大概看我太乐天,故意跟我过不去,所以又派了程福之夹着滚滚烟尘杀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乐休,救命啊——!”
怎么又这样儿啊!
给程福之迎了房里,双儿上了茶后离开了。
“唉——”看着唉声叹气的程福之,我无奈的揉揉太阳穴:“说吧又什么事?”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三道难题么?”程福之苦着脸说道。
“当然,这都这么长时间了,皇上还没忘了这茬啊?”
“原本我也以为皇上忘了,可昨天老爹又拿回来俩这个!”程福之掏出俩信封子来。
“该来的逃也逃不了,认命吧!”我摇摇头:“既然拿来了,就拆开看看,又是什么不得了的难题。”
随手拆开一个,展开一看:牛骨十根,上下同细,节节相同,何分头尾?
切,当什么大不了的,也就这点儿玩意儿,直接扔了一边儿。
程福之捡过去,看看后居然也挠挠头说:“好像不难啊?”
嗯?!这小子开窍了?这倒要问问:“那你说说咋解?”
“宰上十头牛,给骨头剔出来,然后给每根骨头标出头尾,拿了皇上给的牛骨对着比不就知道了?”
我这儿直接听了一身冷汗,果然,我不该指望他的,真可惜了那十头牛!
“要不,你把要宰了的那十头牛给我好了。”我满怀期待。
“那不行,给你了我宰啥?”程福之鄙视的看看我:“十头牛呢,得剔了多少肉出来!”
唉——果然天下没有笨孩子啊!
没理他,直接给第三道试题拆开。
“九曲细管一根,如何穿线而过?”
切,这也叫难题?放了后世,也就考考幼儿园的孩子还行。
直接又扔了一边儿。心里有底了,这就笃定了。
程福之又捡过去看,一看脸就垮下来了:“给这管子穿线敢嘛,不吃饱了撑的么!”
“要不你当了皇上的面儿去说?”我品了一口茶,悠闲的说道。
“那可不行,给你说说就算了,出了这门,我该穿管子还得穿管子去!”程福之给自己摊了椅子上:“要不你想两天,反正要等到四月十五才交答案呢!”
“就这个,也要想两天?”我不屑的指指桌子上两张纸。
“难道一天就想好了?”程福之冲我鼓鼓嘴:“你就吹吧!”
怒了,直接跑了书案上,提笔给两张纸上唰唰唰各写几句。然后扔给程福之:“拿去,还用得了一天?你明显侮辱我的智力!”
程福之看看两张纸上写的话,再看看我,一张嘴张的能扔进个鸡蛋。
第一张纸上,我写的是:“取水一盆,骨置其中,头重脚轻,前后立辨。”
第二张纸上,我写的是:“取虫一只,线系虫身,置于管口,虫过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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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晚饭还没吃,长孙娘娘派来接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
你说程福之去是为了娶老婆,我去干啥?可不去还不行,算了,就当混顿饭,看热闹了。
一路到了上河苑,下车进门一看。嚯,熟人不少,这边儿老妖精、李靖、李世绩,还有一个黑脸虬髯满脸横肉的老头不认识。四个人凑了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又出啥坏主意呢。那边儿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岑文本几个混了一起,高谈阔论,好不快意。
赶紧一个个打招呼,作揖行礼行的腰酸。
最后被老妖精一把提溜了武将一堆儿里:“你一个定远将军,混了文官儿堆里干啥,过来,见见鄂国公尉迟老黑!”
难怪这么黑呢,原来是门神啊,呵呵。
赶紧行礼:“小子李逸李乐休,见过尉迟伯伯。”
“瘦!”尉迟老黑啥也没说,直接围了我转一圈儿:“这身子太单薄,得多吃点儿!”
这算啥?相牲口呢?看看老妖精,没闹明白咋回事儿。
“看他干啥,他又没闺女嫁你!”尉迟老黑直接给我脖子拧着转了他面前:“小子,以后多吃点儿,身子骨养壮实,不然经不起我闺女儿折腾!”
我啥时候说过要当你女婿了?!
“滚!”李世绩实在听不下去,一脚踹了尉迟老黑的腿上:“越说越没个形了!你不嫌丢人我都害臊。”
老妖精眉开眼笑的一边儿看着乐。
尉迟恭冲李世绩吹胡子:“我又没说错,我家闺女能开五石强弓,二百斤的铜锤一手一个,舞的跟风轮儿似的,这小子怎么看也没二百斤,万一被我闺女抡了房顶上咋办?”
妈呀!您老说的是夜叉,不是闺女!
尉迟老黑话一说完,李靖、李世绩都一副肚子疼的模样,老妖精更是笑的做了凳子上抽抽。
“死鬼,又败坏我闺女名声!”突然旁边儿林子里冲出一个黑脸儿贵妇,一把给尉迟老黑的耳朵揪住,给尉迟老黑提溜到了一边儿。
一见这位,我立马明白大名鼎鼎的黑白双氏驾到了。
趁了俩“黑风双煞”正一边儿闹腾,咱赶紧开溜,不然等会儿指不定咋样呢,看这俩的尊容脾性,他俩的闺女,咱招惹不起!
要跑没跑了,一转头,程裴氏领着一个长相不错的白脸贵妇给我堵住了。
“乐休,来见过白婶婶!”程裴氏笑呵呵的给我一把抓住,跟用铁箍子拷住了一样,想逃都没法逃。
“见过白婶婶!”我硬着头皮行礼。
“呵呵,乐休免礼!”白夫人一手轻轻虚抬,算是受了我的礼。
呼——暗自吐口气,还好,这位看来是个文明人儿。
“你白婶婶跟刚才那个黑婶婶,都是鄂国公的夫人。”程裴氏还给我介绍:“他们有一个闺女,年芳十五,长相俊俏,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更兼聪慧伶俐,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乐休你也十七了,如今你孤身一人怪不容易的,也是该找个媳妇帮衬着了。你既然与福之是兄弟,我跟你程伯伯自当把你当了子侄般的关照,所以呀,这事儿我们就帮你做主啦,你看好不好?”
呜呜呜呜,老天爷求你别玩儿我了,你这让我说好还是不好呢?
好?我说的出来么我,光听尉迟老黑的形容,再看这“黑风双煞”的模样……这种大神级别的极品闺女,我应付的了么我。
不好?你说说试试,程裴氏也就罢了,至少还讲点儿礼数,老妖精能当场给我料理了。
咬咬牙,反正才是相亲而已,只要表现的糟糕一点儿,让那大神级闺女见了我跟见了屎一样讨厌,那尉迟老黑还能逼了他闺女嫁我?咱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再丑能丑过芙蓉JJ之流?见一面大不了回去吐两天而已,勉强还能挺住。
拿定主意,我硬逼着自己挤出点儿笑容向程裴氏拱手行礼:“婶婶如此关照乐休,乐休岂有不愿意的理由?只是我与尉迟姑娘从未见过面,这盲婚哑嫁恐怕也是不妥,万一尉迟姑娘看不上乐休,到时岂不耽误了尉迟姑娘?”
“这个乐休放心,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也是要考虑女儿意见的,如今红儿陪长孙娘娘及兰陵、文成、清河三位位公主说话去了,今晚自会有你们见面的机会!”白夫人对着我笑笑,很是和蔼。
好!今晚是吧,我就豁出去了,这面子、名声啥的都不要了,咋地也不能娶了这尉迟姑娘!
闷着头光顾着自己想了,没看见一旁老妖精、李靖、李世绩三人眉来眼去,一脸得意的表情。
随着李大帝和长孙皇后的出场,宴会开始了。
皓月当空,晚风轻送,一溜铜脚宫灯照的整个宴会大厅纤毫毕现,鼓乐丝竹,轻歌曼舞更是一派盛世风情。
可我偏偏入座针毡,面对满案珍馐更有食不下咽之感,挑个空隙,一脚捅在不远处程福之的屁股上。这小子刚才不知道躲哪儿去了,直到宴会开始才出现,害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干啥?”程福之冲我挤挤眼。
打个眼色,又用嘴朝门外面儿嘟嘟,意思是咱出去说。
程福之心领神会,点点头,率先起身跟前面老妖精、程裴氏告罪,说去方便一下,然后起身出去了。
好,够兄弟,平时没白帮你!
我左瞄瞄,右瞅瞅,稍微熬了一会儿,起身告罪,也说方便一下,奔了出去。
门口溜达一圈儿,没找到程福之,不用问,这个老实孩子肯定跑茅房等我去了。
让一个侍者带我到了茅房,不然走丢了就耽误工夫了不是,奔里面一看,果然,程福之正猫了里面瞎转。
“跑哪儿不好,跑这儿猫着?”我皱皱鼻子问道。
“这可是上河苑,皇上娘娘都在,你瞎逛了试试。”程福之小声说道。
这到是,我点点头。
“看你这心急火燎的,啥事儿啊?”
“你认识尉迟老黑那个叫红儿的闺女不?”这得说清楚,这年头儿没计划生育,想养几个养几个,万一弄错人了耽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