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高窗外的蓝天白云,我开始渴望早日回了自己心之所向的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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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福之一个人抱着一个檀木匣子闷头进了朱雀大街旁的客回头酒楼,刚进店就大喝道:“邓三儿,老规矩,快点儿,饿着呢!”
“小公爷,您来啦!”立马又一个围着跑堂围兜的伙计奔了过来招呼:“楼上老位子请!”说着朝堂里吆喝一声:“程小公爷到,老规矩,麻溜的!”
程福之咧嘴一笑,嗵嗵嗵的就上了二楼往一个靠窗的包厢里一坐,看了看桌子。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跑堂邓三儿立刻给漆的瓦明锃亮的桌子又擦一遍。程福之点点头,小心的给抱着的檀木匣子放了桌子上。
邓三儿殷勤的送了壶茶水上来给程福之面前的杯子斟满:“小公爷先用茶,酒菜马上就到。”
“行了,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来就行”程福之挥手赏了五六文钱:“跑来跑去看着烦!”
“谢小公爷赏!那您稍后,我这就催厨子去!”说完乐呵呵的就下楼了。
“瞧瞧瞧瞧,多俊俏的小子!”楼下突然传来两声淫笑,让程福之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声问道。
“干什么?嘿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公子我还缺个书童,看你模样挺俊俏的,来给公子我当了书童吧,亏待不了你!”一个有点儿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响起,说完还嘿嘿笑几声,让人一身鸡皮疙瘩乱掉。
“你……你们让开!”清脆声音大叫一声,然后听见:“咕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嗵嗵嗵嗵”一个皮肤白皙的俊俏少年奔了上楼。
“哎呦……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追!”公鸭嗓子乱嚎道。
立刻五六个人随从打扮的人追了这个少年上楼。
“你们大胆,知道我是谁么?”少年被堵了一个墙角里后大声喝问。
跟着随从上来的是一个脸上有些麻子的长脸公子,一开口,原来就是那个公鸭嗓子:“管你是谁,今儿你这书童我还要定了!拖走!”
几个随从就要动手拖那个白皙少年。
“咣当”一声,程福之一脚踹开包厢的门,摇头扭肩的就出来了:“吃个饭都能碰上膈应事儿,焦子贵,你小子皮又紧了是吧?”
“程福之?!你怎么在这儿!”公鸭嗓子焦子贵一看见程福之立马后退几步。
“小公爷!”邓三儿躲了楼梯口张望。
“没你的事儿,先下去!”程福之挥挥手,然后看看焦子贵:“程福之是你叫的?叫程爷爷!”
白皙少年见状立刻从几个有点儿发抖的随从堆儿里钻出来躲了程福之后头,两个眼睛看看程福之。
“程福之,别以为我怕你,公子我今天不舒服,先放过你!”焦子贵故意挺挺胸,边说边往楼梯口退。
“想走,哪儿那么容易!”程福之两步上前往楼梯口一堵,挺胸插腰的说道:“今儿你就两条路,一条是自己从窗户上跳下去,一条是我给你扔出去,走哪条自己选?省的别人说你爷爷我欺负你!”
“程福之,你别逼人太甚!”焦子贵声嘶力竭的叫道。
“放屁!”程福之嗤之以鼻:“你刚才咋就不知道啥叫逼人太甚?上次的事儿你没长记性,这次得让你长记性!乐休说过,养不教,父之过。要是不给你这货撸展烫平,就是你爷爷我的不是了。赶紧的,选哪条路走?爷爷这都饿了!”
“程福之,我爹可是承议郎!”
“啰嗦的!”不耐烦的程福之一把揪过焦子贵的随从,一手就给人抡了楼梯下面:“见了爷爷照样夹着尾巴做人!”说完三下五除二就给几个随从拾掇了。然后捏着拳头就向焦子贵走过去。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焦子贵一路后退到窗户边儿上:“程福之,你狠,你给我记住!”说完闭着眼睛就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切!什么操性儿!”程福之鄙视的探头看看楼底下摔得龇牙裂嘴的焦子贵:“下次再犯了事儿在爷爷手里,给你裆里那惹事的家伙事儿剁了!”
说完回头,看见那个白皙少年正红个脸啐他。
“这叫斩断烦恼丝,了却祸事根。知道不?这都不懂!”程福之得意洋洋的拍怕少年的肩膀:“我兄弟教的!”说完皱着眉头捏捏人家肩膀,又给人家腰上拍拍,摇摇头:“两腮无肉,一身精瘦。你这是怎么吃饭的?”
“你……”白皙少年红着脸捂着被程福之拍过的腰:“下流!”
“啥?”程福之一脸惊愕,突然又哈哈笑起来:“你这小子一副娘娘腔,怪不得被焦子贵看上!小兄弟,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和担当,这扭扭捏捏的可不是男人该有的腔调!”
说完,程福之冲楼下又叫一声:“邓三儿,酒菜好了没有,要饿死我啊!”
“小公爷,酒菜马上到!”邓三儿立马回答到。
看看还嘟着嘴瞪着自己看的小子,程福之瞪眼道:“愣着站这儿干啥?该干嘛干嘛去呀,还等了我请你吃饭?”
“你……”少年恨得牙痒痒,一脚踢了程福之小腿上,头也不回就跑了。
愣半天,程福之挠挠头:“踢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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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上河苑。
“皇上,今儿怎么又来了?”长孙皇后给李大帝迎了进屋。
“城里都闹翻了天!心烦,出来走走!”李大帝摇摇头,嘴上抱怨,可眼神儿带笑。
“那您还是别说了我听,省的我也跟了心烦!”长孙皇后笑笑,给李大帝倒了杯热茶:“先暖暖手,今儿在我这儿用膳?”
“嗯!”李大帝接过茶杯,点点头。
吩咐了一声,长孙皇后坐了李大帝对面儿:“您打算给乐休关了什么时候?这再过些日子就春播了,他那庄子上没个主心骨可不行。”
“再关两天。”李大帝挑挑嘴角:“这伯爷怕是当不成了,降成三阳县子,定远将军,封地不变,你看如何?”
“您说了算!”长孙皇后笑笑。
“这是青雀儿上的折子。”李大帝从袖子里扔出本奏折:“其他二三十本没拿来,都要朕砍了这小子呢。”
摇摇头,长孙皇后给折子推回李大帝面前:“您有决断的事儿,何必拿了来招惹我。”
“朕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帮了乐休说话!”李大帝笑笑:“这送东西的不少,可上折子的没有,岂不奇怪?”
“程裴氏到过我这儿,我怕卢公去拆了柴府才给了她个暗示。”长孙皇后也笑笑。
李大帝喝口茶说道:“如此甚好!”说完伸手抽出一张纸,递给长孙皇后,上面写了四个大字:“莫名其妙!”
“这是……?”长孙皇后一愣:“看书风是乐休的字?”
李大帝点点头,只说了句:“君集要让乐休去见他,结果乐休就送了这四个字给君集。”
“呵呵,果然符合乐休的做风!”长孙皇后苦笑着摇头:“早知道就该给他关了另一个地方。”
“不,出乎所料的是我。”李大帝悠悠道。
“哦?”长孙皇后挑眉。
李大帝居然从头到尾大致向长孙皇后复述了我和侯君集的对话。
“现在想来,这小子一路连消带打的,即灭了青雀儿的气焰,又断了乾儿臂膀,如今这局被他一搅和,风波竟然比我想象中小了许多,也好控制了许多。”李大帝笑笑:“看来,又能太平两年了!”
长孙皇后看看我写的字,再看看李大帝,展颜道:“如此说来,乐休此番举动,到是为大唐保留了一员干将。”
李大帝笑笑:“若不是你向我保证,这李乐休是个有奇才而无野心之人,我想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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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写完了这六千字,累死我了!笨笨,回来了!下章保证活蹦乱跳的登场,为了笨笨回归,各位大大是不是也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