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丘昇,如何,可比麟宝阁的瓷器强些!”我笑着在已经目光呆滞的两人面前挥挥手。ZUILU.ne
“…………原来真的有此绝世瓷器,原来真的有此绝世瓷器!”魏续有点失魂落魄:“三彩瓷,竟是如此亮丽夺目,让人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好俊的马儿,好艳的牡丹,竟然跟活物一般。以前以为老爷子收藏的几件瓷器已经不错了,如今看来,跟垃圾一样啊!”程广轻手轻脚的每件瓷器上摸了摸,喃喃道:“……三彩瓷……三彩瓷……今天算开眼了!”
“我说两位哥哥,我问你们我的瓷器可比麟宝阁的强的,别答非所问的!”我推推二人。
“没说的,他麟宝阁的招牌明天想不摘都不行。”程广胸脯拍的山响:“乐休放心,哥哥我以人头担保,你这几样东西拿出去,麟宝阁的那些玩意儿明天就的砸了。”
魏续一边儿笑着点头:“如此精致的瓷器,定要好好保存才是,像乐休这样随便乱包可不行,等下我马上叫下人专门给乐休你送四个檀木盒子来,明天定让麟宝阁吃个大亏。”
“对了,福之,明日跟麟宝阁比试完了,这个福寿茶碗你就拿回去送给老爷子,算是赔了被你打碎的那个。”我冲程广笑笑:“还有这马你要喜欢,一并拿去,反正我自己留着也没用。”又指指观音:“这个观音就送丘昇了,还请丘昇帮我谢谢魏大人代付店资之恩。”
两人刚想推辞,我就抢先说:“两位切莫推辞,这些东西本就是小弟自己烧的,所以谈不上珍贵,只是略表心意而已。若两位看不起我的话,那小弟也无话可说了。”
程广和魏续二人听我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他二人便告辞回去了,而劳累了半个月的我也终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正午,我准时出现在麟宝阁的大门口,身后是程广派来的四个家丁,各个膀大腰圆,魁梧健硕,横眉竖眼的,每人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四件瓷器垫了软垫安安稳稳的躺在盒子里。
圆滚滚的王掌柜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看见我后一抱拳,语气依然强硬:“李公子果然守信,客人都到了,您请!”
我也一拱手:“请!”既然是来比试的,那也不用客气,我抬腿就进了麟宝阁。
上了二楼,一眼就看见程广和魏续站了一个一把胡子的老汉后面,老汉长的魁梧,昂然坐了首位上,不用问,老妖精程咬金就是他了,这不能得罪,赶紧上前两步,一辑到地,行个大礼:“晚生李逸李乐休拜见程伯伯,愿程伯伯福寿安康,笑口常开。”
老妖精抚着胡子乐了“哈哈哈哈”嗓门洪亮,中气十足:“好小子,自打你做了一首《将进酒》,我府里就没消停过,臭小子天天鬼哭狼嚎的,鼓都敲漏了三个,啥时候你小子专门给伯伯我敲一回,让我听听到底怎么个好听!”
“程伯伯有吩咐,小子怎么敢不从。”赶紧又行个礼。
“好了,这都坐了半天了,到底带了啥好东西,赶紧的亮出来,这说话都天黑了,老了,眼花,走不得夜道!”老妖精拍拍我的肩膀。
这才正午呢,离天黑还早了点儿吧?可谁又敢说半个个不字?老爷子说天黑就是天黑,哪怕十个太阳挂着那也是天黑!
王掌柜一排摆出十个精品瓷器,越瓷、邢瓷皆有,论品质却是上上之品。
五个专业鉴定师各个摇头晃脑的不住称赞,让王掌柜乐的嘴裂的老大,得意洋洋的朝我示威,眼睛能放了脑门子上。
我也不多话,一字排开,四个紫檀盒子一打开,满场倒吸气的声音。
看着一溜儿几乎瞪到极限的眼珠子,咱要的就是这效果。
王掌柜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伸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刚想再摸摸福寿茶碗的时候,“啪”的一声,手被程老爷子抽的老远。
“手油的,中午吃完洗手了没?这要是给茶碗儿上染的满是油腥味儿,那是叫人喝茶呢还是叫人灌油汤啊?”说完老爷子冲我一招手:“乐休,这茶碗子经用不经用啊?”
“程伯伯一试便知”我自信的点点头,冲王掌柜一拱手:“还麻烦王掌柜取些好茶和滚水来,若有桂圆、红枣、冰糖也烦劳拿些来。
王掌柜立马吆喝了两声,片刻就给备齐了,按后世里黄河三泡台的泡法,直接将好茶,桂圆(去壳)、红枣、冰糖(适量)放了茶碗里,滚水一冲,碗壁上的悬铃顿时发出一阵悠扬的铃声,合了碗盖儿,轻轻一晃,再将水倒出三分之二,重新冲入滚水,恭恭敬敬的给程老爷子端过去。
“程伯伯,碗内虽是滚水,可由于采用了独特的烧法,所以茶碗只会微温,绝不烫手,而且只要盖了盖子,就算放的稍微久了,茶碗里的茶也不会便凉,还有透过茶水,碗壁上小子也藏有玄机,请程伯伯一观。”
“哦!让我瞧瞧!”老爷子小心接过茶碗,铃声清脆,:“嗯,果然不烫手!”揭开碗盖儿,往里一瞧,顿时惊叹:“好!好!好!”老爷子连夸三个好字,程广和魏续好奇,连忙探头朝茶碗里看,果然见茶水相映之下,碗壁上隐隐浮现出十四个字:“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见此奇异,程广和魏续不禁连连惊叹。
喝一口茶,老爷子咂咂嘴:“这茶泡法倒是新鲜,清香甘甜,好喝,就是茶叶差了点儿,糟践了好茶碗!”说完将茶碗往台子上轻轻一放,冲王掌柜几个说道:“你们几个也来瞅瞅,算长长见识!只准用眼睛看,不准用手碰,否则……”老爷子两眼顿时寒光四射。王掌柜几个连连答应着上前一看,再次恨不得给眼珠子瞪出来。
“乐休啊!这个三彩瓷,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哪里还有卖的,刚好过几天家里请客,伯伯我打算买几个喜庆喜庆。”
“程伯伯,这三彩瓷是我在老家金城时,遇到一个身患重病的老人家,我看那老人家可怜,就照料了他三个月,可最后老人家还是灯枯油尽与世长辞了,老人家临死前将这门手艺传给了我,但他告诫我说三彩瓷夺造化之功,有鬼神之妙,所以为苍天所忌,所以他要我立下重誓,一生只能烧制十件三彩瓷,而且每件物器绝不可重复,否则必然遭不测。小侄学成之后曾烧制过一件三彩瓷送与父亲,可是家父管我甚严,他见我不读经史却爱好此旁门左道,所以盛怒之下将那三彩瓷摔的粉碎。自此小侄再不敢提此事,直到半月前,一时好胜,与王掌柜相约比试,才又重操旧技,烧了这四件三彩瓷器。至于其他三彩瓷,小侄估计或许已过世的老人烧过,可今日流至何方,小侄也不知。所以还请程伯伯见谅!”
“哦,原来如此!每件三彩瓷都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难怪如此出色,如此艳丽啊!”程老爷子有点儿失望,但仍然点点头:“乐休说每件三彩瓷都有神妙,不知另三件瓷器有何稀奇,演来看看。”
“是!”我点点头。
先给那匹马拿起来:“此马取名虬龙驹,遇风而嘶,不信可放于临窗之处。”说完我给马放了窗边的台子上,打开窗,一阵微风吹过,只见虬龙驹果然:“唏律律”的嘶鸣起来,隐约中竟似奔腾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