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之徒,休得伤人!”
就在刘宪挥刀夹攻路招之刻,不远处的曹军深处,一声霹雳大喝炸响而起。紧接着刘宪就似乎听到了一声弓弦震动之音。印堂处一凉就感觉一股冷意从心底窜起。
扭头一偏,一支箭羽“嗖”的一下冲他耳旁划过,那破空带起的劲风打在脸上,就如同被刀子割了一下。受了这一箭的影响,刘宪挥出去的长刀似乎也略略变动了一下,虽然依旧斩击在了路招腰部,并且一击之下路招当即就翻身落马。可刘宪却没能来得及查看路招的死活,更来不及下马斩取他的首级,眼看着徐晃、张邻二将领着大群曹兵涌到,刘宪拽起刑茂,转身就往营外跑去。
“贼子休走”
“可恨啊!”看着左营中那个黑乎乎的地道口,张邻、徐晃恨声不已。千算万算,没算到刘宪竟然事先前就安排下了伏笔,这一败真是不冤枉。
那到也是因为稿县刘备军不多,否则若是能有个两万军力,或是有三五千骑兵在手,今夜过后张邻、徐晃怕就再也没机会打进稿县城中了。
“上将军,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末将带人至少烧了一千座军帐,顺便还带有一些器械和武器。可惜的就是没能冲进他们的后营,否则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和全部的军械,曹军就只能睁眼白忙活了。”回军路上。刑茂兴奋地向刘宪说道。
“呵呵,今夜一战曹军兵锋大挫,明日为了重新鼓舞士气,张邻、徐晃必会严令督军攻城,我们只要再给他们迎头一次痛击,那守住锁县就不成问题了。”袭营碍手,刘宪心中就大松了一口气。现在距离曹军撤兵已经有两天时间了,想必西线的主力大军乙经赶到了细柳、兰池一线。只要庞统在渭水狭窄之地布置上弩车营和投石车阵,那差不多就可以封锁住渭水。
比起几十里宽的长江来,渭水就是一条小河而已,最宽之处也才三四里,窄的地方则一里都不到,不然的话以现在的技术条件,即便是渭水长安附近水流极为平和,那也不可能建得起东中西三座渭桥。
弩车营和投石车阵,依靠他们的射程,封锁水面已经是足够了。只要数量够多,就足以让曹军的水军困顿渭泾交汇口不得西进,到那个时候北岸刘备军主力大举南下,先一举荡平张邻、徐晃、路招之部,然后挥师东进,直逼涵水、杜邮一线。那时候,兵临长安就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
“咚咚咚”震天的战鼓声响彻天地。昂扬的战意直冲云霄。不管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强做出的这副样子。反正第三天清晨,出现在稿县城外的三万余曹军各个士气振奋!
“上张邻则亲率前军攻城。面对稿县矮的城池。张邻准备一举搬回昨夜的败势。
随着张邻一声令下,三千曹军刀牌手离阵而出,紧接着是七千步弓手迈步跟上。
箭矢就像是倾盆而泄的暴雨,哗哗的落在了稿县西城墙上。七千步弓手,这咋小数目对于守城的;刘备军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比拟的数字,况且这还是集中在一面城墙上的。
源源不断的箭雨,离远了看就像是笼罩在城头上的一团不消散的乌云。持续不断的向着城头倾泻云中的积水。
“好猛的攻势!”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强攻,张邻根本就是在准备与城头上的刘备军守军以命换命。虽然城下曹军有三千刀牌手护卫,但若真是在与城头守军步弓手对射,那还是要吃不小亏的。然而曹军人多势众,以势压人最容易不过。
“隐蔽,全都隐蔽。”刘宪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打定主意在城墙上与曹军硬耗,否则单是这么一出就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条性命。
“将军,城头上刘备军都不露头,应该是见势不妙放弃对射了!”一名曹军校尉看到对面稿县城头的情景,大声对着张邻叫道。“命令弓兵再齐射五箭,然后,你,你。还有你,各率一个千人队给我冲上去!”张邻手心略有些冒汗,难道刘宪就这么简单的便放弃了城前?
前军弓兵阵营接到命令,齐齐射出去了五箭,在此之中,张邻一声发喊,三名曹军小校各自率领一部曹兵,扛着云梯,吼叫着,发疯似的向着稿县城头冲去。
“冲啊!”架好云梯,一名曹军军司马当先向着城头爬去!在他背后,跟着的是无数和他一样悍勇的曹军士卒。
陆陆续续百多人冲上了城头!
“哎呀,不好!”张邻看到了这个情景,突然拍腿大叫了一声不好!而在他身后的那些曹营战将看到这幅情景后却无不是在欢呼雀跃!
而乍然听到张邻的惊呼小欢呼之声戛然而止,纷纷惊讶的看向张邻。城头上好像没有敌人,己军一次冲锋就爬上了城头,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是时,三名曹军校尉也登上了城墙,一种
在城墙卜急步奔专着,似乎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快撤”张邻心头不好的预感来得更猛烈了。
就在信时。张邻看到几名曹军士卒在大叫着什么,然后冲上城头的曹兵就开始一窝蜂的顺着云梯往下跑!
“嗖嗖嗖”
刘备军的箭雨首次出现在城头,一支支锋锐的箭矢急落而下,毫无阻碍的扎入曹军士卒的体内。一缕缕战魂扑入黄泉,哀嚎之声瞬间回响在稿县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