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捅了数十下,漏牙的女儿终于倒卧在血泊之中,抽搐挺动了那么几下,便彻底的魂归天国。
这一幕,无疑是血腥的,是残忍的,画面凄惨得让人不敢直视。
江湖仇杀,祸不及妻儿,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有根有源有家人的,石头爆出来的,仅仅只是传说。
你可以对付他的家人,他就会可以对付你的家人,你有多残忍,他就有多变态。谁先破坏这个规则,谁就得承受恶果。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阿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要用如此痛苦的方式来偿还。
痛哭之后,阿赖强忍着悲痛,开始着手办理儿子的丧礼。
他给儿子办的丧礼,极为隆重,极为的风光,就像当初儿子出世摆的满月酒一样。然而再隆重,再风光,也摆脱不了白头人送黑头人的凄凉,阿赖虽然神经粗大,但也险险几次在丧礼上昏死过去。
人死之后,入土为安,丧礼结束,便迎来了出殡时刻。
奥门和香江一样,人多地少,寸土寸金,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土葬的,这除了因为土葬要申请报批外,还因为死人住的墓地几乎和活人住的房子一样贵。
不过,阿赖不缺关系,也不缺钱,而且他也坚信人死之后,只有入土才能安宁,为了让儿子安息,他几乎是不惜代价的给儿子在北山坟场买了一块宽敞的墓地。
送殡的时候,那排场比国家领导人出行还要隆重许多。
只是车队刚到北山坟场,遗体还没有下葬,周围就涌出了无数人马,十八k的人马,而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阿赖的死对头——漏牙!
阿赖的儿子死了,漏牙的女儿跟着陪葬。
这,无疑意味着阿赖与漏牙的恩怨情仇步入大结局时刻,因为双方都了无牵挂,也再无一丝一毫的顾虑。
仇人见面,份外的眼红。
坐在豪华轿车内的阿赖看到了带头的漏牙之后,立即就从车底下的暗格里掏出一个来福散弹枪冲了下去。
“嘭!”随着枪声响起,一场你死我活的惨烈厮杀也因此展开……
北山坟场的顶上,一个年轻男人正与一个女人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下面的厮杀。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严小开严大官人,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则是吕家大小家——吕妍。
最近一阵,严小开都是很忙碌的,这属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观战。
他在忙什么?自然是忙着和完颜玉深入的交流切磋,双修合练,他来奥门,就是为了这个的嘛!
在完颜玉这个强大的鼎炉辅助之下,将近一个半月没日没夜的双修苦练,成效无疑是卓越的,因为此时他的脸上,他的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再找不到一点伪娘的特征与气息,而男人的阳光,爷们的威武,王者的霸气,却在他身上渐渐散发出来,越见浓郁!
纵然是阴天,没有丝毫的阳光,他屹立在那里,仍是那样的魅力四射,光芒万丈。
站在那里看了一阵之后,吕妍忍不住问:“大官人,你觉得阿赖与漏牙今天会是大结局吗?”
严小开淡淡的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吕妍素:“呃?”
严小开不答反问:“水房今天来了多少人?是倾巢而出吗?”
吕妍摇头,“倾巢而出算不上,但水房的骨干份子,几乎全在这里了。”
严小开又问道:“那十八k呢?”
吕妍道:“十八k的人马倒是几乎全部都在这里了!”
严小开道:“那好吧,今天就让他们大结局!”
吕妍:“嗯?”
严小开道:“香江那边已经给我来了数不清多少次电话,询问红兴社的人马什么时候可以进场!而这件事情,也确实拖得太久,都有点影响我的心情了!”
吕妍一脸纳闷的表情看着严小开,嘴唇轻动,却是欲言又止。
严小开淡淡的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咱们之间还需要摭摭掩掩吗?”
吕妍问犹豫一下,终于直白的道:“大官人,我觉得你太自大了!”
严小开淡笑道:“我自大?这话怎么说?”
吕妍道:“我必须得承认,水房与十八k的战争,是你一手挑起来的,可是他们打到了这个程,显然已经脱出了你的控制,绝不是你说大结局就能大结局的。”
严小开摇摇头道:“吕妍,你错了,这场战争一直都在我的控制之内,我想让它结束,随时都可以。”
吕妍撇了撇嘴,很是不服气的看着下面正刀来枪往的战团道:“那你今天就让他们结束一个我看看。”
严小开又笑了,他今天之所以来,除了观战之外,就是要结束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