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众人怎样的反对,又怎样的不愿意,最终,这件事还是定下来了!
因为严小开感觉到寡不敌众,就化整为零,来了个逐个击破。
一个一个的单独去做思想工作,耍泼打滚,死皮赖脸,生磨硬泡,威胁利诱,生生就是将不喝水的牛通通都摁了下来,灌了一肚子水。
莫说郑佩琳,胡舒宝一等,就连严父严母也不例外,答应把那十几亩鱼塘的使用权交给他,反正……也没几条鱼。
一听见他们同意,严小开立即就扛起锄头出了门。
这深更半夜的,郑佩琳有点害怕这厮脑子又发热搞出什么大头佛,所以赶紧的跟在他后面。
结果却发现他走到了一片鱼塘边上。
这片鱼塘就是严父承包的鱼塘,还有三十年的合同,而且这些鱼塘不是一大口十几亩的,而是一两亩一口隔开又连成一片的。
严小开摸黑找到了出水口,然后通通把它们都凿开。
水哗哗的流了出来,躲在下边一直偷瞄着他的郑佩琳立即被喷了一身,惊叫着从草丛中跳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突然窜出个人,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郑佩琳后这才定下心神,“郑佩琳,你干嘛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郑佩琳被喷了一脸一身的水,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你还说好,放水也不打声招呼。”
严小开冤枉的道:“我怎么知道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儿呢!”
郑佩琳道:“你才鬼鬼祟祟呢!你这是要干嘛?”
严小开道:“你不看见了吗?放水呗!”
郑佩琳抹了抹脸上的水,也不管湿了的衣服,走上前来问:“你放水干嘛?”
严小开道:“养螃蟹之前,必须得先做准备,否则就绝对养不好。所以必须得放水。”
郑佩琳愣头愣脑的问道:“放完水之后呢!”
严小开道:“种草!”
郑佩琳还是一头雾水,“种草干嘛?”
严小开下意识的道:“我师父和我说……”
郑佩琳微吃一惊,“你还有师父?”
严小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念电转,忙竖起手指在嘴上,“嘘,这事情我只跟你说,你可不能对别人说!”
郑佩琳睁大眼睛:“哦?”
严小开眼珠子一转,立即绘声绘se的道:“我这村里以前有个怪人,一直躲在山里面,有一天吧,我上山砍柴,被他给撞见了,他说我骨骼jing奇,身具灵脉,是什么天灵子转正,反正意思就是说我是块习武学艺的好材料,要收我为徒传授我武功及各种奇艺。”
郑佩琳愣愣的问:“你信了?”
严小开道:“我当然不信了,我问他,我说你有什么本事,证明来给我看看,要是真的很厉害,我就拜你为师。他立即就掏出一只比饭盒还大的大闸蟹,然后问我这么大的螃蟹你见过吗?刚刚我爸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是很少吃螃蟹的,所以这么大的螃蟹我是真没见过,于是就摇了摇头。那人就很得意的说,这是我养的。我就笑说,会养几只螃蟹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想了想就突然一伸手拿起我的手掌,然后掐指一算说,你是哪年哪月哪ri哪个时辰出生的对不对。我看他全说中了,这就点点头。然后他又问我,你现在信我了吗?我摇头说,镇上那个八婆也会算命呢!那人的脾气竟然很好,他又说好,我再让你见识一下。结果他就一掌拍到旁边一颗一人围抱的树干上,那树竟然啪啦一声断为两截。之后他又问我,这回你总该信了吧?我却还是摇头,我说街上那些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应该也有这种功力。他好像终于被我激怒了,问我,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看看天上,晴空万里,ri头很毒。我就对他说,你要是能让天上下个大雨,我就拜你为师。他不屑的笑了下,说了句小儿科罢了,这就双手合在一起,念念叨叨的说了一串不知什么东西,然后朝天上一指,一瞬间就乌天黑地,倾盘大雨哗哗的落下来。我当场佩服得死去活。结果可想而知,我拜他做师父,跟他学了很多本事,后来在我十八岁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出山走人了,再也没回来。不过他在走之前,告诫我不准告诉任何人关于跟他学艺的本事,否则就要我天打五雷轰。”
郑佩琳听得一惊一诧的,好半响才问:“你说的是真的?”
严小开把胸膛拍得山响的道:“珍珠都没这么真!”
郑佩琳道:“这么说你会解毒,会算命,会看相,会医术,会看古董,通通都是那个怪人教的。”
严小开点头道:“不错!”
郑佩琳沉默了,什么都不再说。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在想什么?”
郑佩琳道:“我在想信不信你好?因为你说的这个事怎么听就怎么假,可你偏偏又真的会解毒,会算命,会看相,会医术。”
严小开道:“怎么不信我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郑佩琳愤愤的道:“你骗得我还少!”
严小开不愿和她再纠缠,只能装出诚恳的语气,“郑大小姐,这次我真的没骗你。”
郑佩琳认真的想过之后,摇头道:“你这家伙就是个大话jing,信你一成都会死,我才不信你呢!”
严小开扛起锄头就朝前走,瓮声瓮气的应一句:“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郑佩琳立即就去追,可是已经被弄湿的她脚下滑得不得了,才走两步就一个跄跙,惊叫中“卟嗵”一下滚进了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