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让周围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墨画寒继续说,语调依旧平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上我问你,若今日是皇后换做了小岚,你会伤心会愤怒吗?当然,也许作为帝王,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是我家娘子的姻亲是皇上你亲手赐的,你希望她那个不雅的外号传的更厉害么?”
说到这里,墨画寒忍不住挑眉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他不明白娇小的她,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丝毫不会拐弯抹角的对一个陌生人好,是的,他和月流岚对她来说,名义上是她的夫,实际上是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的陌生人罢了。
又忍不住一下苦笑,墨画寒继续悠然自得的说:“海族也许在皇上眼里只是一个小族,可是皇上必定记得,当年南国的帝王死在梦中的事情。而施法者,不过也是一个海族的小小祭司,只是他的代价比较大。而小岚,我记得他有个哥哥叫琥珀,据说现在已经是海族的大祭司了,皇上可以好好想想,先帝当年为何接受我要铸造沧平。”
沧平不平,沧平剑是利器,也是魔剑。若那个时候将君不愿用沧平继续帮助周国,那么这世上又有谁帮他?云宫遥虽说是国师,但是不喜杀戮。而墨画寒,此时的态度已经明了,他肯定是帮着将君的。
晚太妃听了墨画寒的话,忍不住露出一丝惊奇,但是眼里却是带着喜悦:“哀家,放心了。画寒,你的眼光没错,小君是个好姑娘,望你以后好好对她。”
将君看着晚太妃,心里有些不懂,她不懂为什么墨画寒会帮她,而且她还忍不住想跟晚太妃说,其实可以找竹幽给她看病。
因为晚太妃的眼里的眼神,是真诚的,就如当年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一般。
晚太妃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她纤细的手指,已经有些苍老:“哀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不会夺他人之爱。这宫内,哀家看过太多太多的人了,总是一个个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皇后你觉得你自己聪明吗?当年夏贵妃也是觉得自己聪明,可是结果你知道如何吗?夏贵妃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哀家不是一个不公平的人,哀家也相信小君也相信你。当初皇上娶你,哀家没有阻止,但是哀家希望你明白那句,你就这么一个妹妹。”
将兰刚有一点得意的神情,就那么烟消云散。
晚太妃继续说道:“哀家老了,这后/。/宫以后都要你来掌握,你这样怎么能做一国之母?今日的事情,哀家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必须给小君道歉。”
说完之后,晚太妃看了看地上坐着的两个公主,忍不住继续苦笑:“当初先帝喜欢女儿,有了永和你和长安之后,很是高兴。可是你们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们为何不学学高阳,做一些靠谱的事情。哀家这么大年纪还要替你们操心么?今日的事情,必须好好反省,哀家记得北国送来北凛的条件是想娶一位公主,哀家想长安你的年纪应该够了,皇上,就让长安去和亲吧。”
长安一听眼泪吓的再次掉了下来,北国那些人他不是不知道,那个小皇帝性情暴躁疑心病又重,她这么一去肯定是回不来的,她不顾形象的跪在晚太妃身边,扯着她的衣摆:“太妃,太妃,儿臣不要去和亲,儿臣不要去。太妃,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太妃,不要这样对儿臣。”
可是晚太妃没有理地上的长安,而是看了看将君,说:“孩子,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满意的,你跟母妃说,今日起,母妃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永和和长安的性子,晚太妃比谁都看的明白,所以她完全懂为什么将君会被逼成这个样子,可是她今日不狠心的话,那么周国的帝国,必定会败在这些弱智女人的手里。她,其实是有私心的,她希望先帝手里的江山不要那么快移主,只是不要那么快而已。
因为晚太妃明白,墨画寒,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