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几人使劲的点着头,傅国兴一拍大腿,“想去咱们就去,就是扔上我这一百多斤,今晚我也要你们吃顿好的。”
小芸和庄志几人高兴的从地上跳起来。
“你们几个孩子别闹,那地方可不是好去的,别让人家给吃了。” 泰戈劝着傅国兴,怕他不知深浅。
傅国兴一想也是,眼珠一转,“泰哥,我不是还有二十多个徒弟吗?今晚我一块带上,也让那个炳爷见见的排场。”
泰戈心下一想,“也好,带他们去见识一下,要是有哪个老大能看中他们,哪不是更好。” 泰戈是想为这些年青人着想,他们苦练功夫,就是想给人当个保镖打手什么的,要不然他们还能干什么。
下午的时候,傅国兴的门外已经站了十几个人,全是他的徒弟,这是泰戈去通知的他们,晚上陪傅国兴去吃饭,这些人也不傻,知道能出头的机会很少,所以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会主动争取。
外面还下着雨,小柔叫他们进来,但傅国兴的那些徒弟却是没一人进屋,全在雨里站着,傅国兴坐屋里,看着门外他的众弟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年青人大的不过二十出头,小的也有十七八岁,他们没有好的家庭出身,谁能让他们吃饱饭,他们的命就是谁的,这群人如果用好了,就是一支无坚不摧的虎狼之师,用不好,有可能变成为害社会的渣滓。
泰戈找来四辆三轮车,在傅国兴门前排了一溜,傅国兴看着就好笑,这也太寒酸了,这要是在上海,二十多人挤在四辆三轮车,这只有民工进城才有的场面。
傅国兴将小芸先抱到泰戈所驾的车上,又让小柔和庄志几人上车,其他人上了后面的三辆,四辆破三轮车,浩浩荡荡开出了难民营,棚区里的人全跟出来看,这里的人基本上全是靠捡破烂为生,也有年轻的女孩有的是以做皮肉生意的,也有给人当马仔走货的,平时大家之间没什么来往,今天这是下雨,才全都回来了,傅国兴这一大票人出去,把这里人的全都惊动了。
一路上小芸几人兴奋的不得了,她们四人被傅国兴从泉州救出来,这一个多月,是他们长这么大,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以前要沿街乞讨,还经常挨打,傅国兴在他们几人眼里,真的如再生父母一般。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四辆三轮车开进了台北市,泰戈在前面左拐右转,开进了一条热闹的街道,傅国兴抬头看着路两边闪的霓虹红的招牌,发现这里全是酒楼和夜总会,路边的暗处还有不少站街女,傅国兴明白,这条街应该是红灯区。
不多时,泰戈将车停在了一间酒楼的外面,傅国兴从车上跳下来,回手先把小柔扶下来,小柔抓着傅国兴的,脸上不由的一片绯红,下车后还不住的拿眼偷瞧傅国兴,傅国兴浑然不觉,接着又把小芸给抱了下来。
“炳爷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你看这些人怎么安排?” 泰戈指着傅国兴的那些徒弟说道。
“泰哥,我们几个先进去,你带着他们跟在后边,进去后,找靠我近的位子坐,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会去结帐,如果我那边有什么事,我会摔一个茶杯,只要你们听到动静,什么也别问,上去就揍他姥姥的。”傅国兴这一手留的,连泰戈也暗伸大拇指。
傅国兴跟泰戈交待完,伸手拉着小芸的手,向酒楼大门走去,小柔和庄志、展天三人跟在身后,等傅国兴四人进了酒楼,泰戈才带着那二十人也进了酒楼之内。
酒楼内很大,里面装饰的是仿古式,桌椅也是红木的,给人一种大气古朴的感觉,傅国兴刚进大厅,过来一个穿白色对襟小褂的伙计,“几位有订位子吗?”那伙计说的是地道的台湾话,傅国兴是一句也没懂,不过小芸几人可是会闽南话,这台湾话跟闽南语没什么区别。
“是罗文炳请我们来的!”小芸对那小伙计用闽南话说道,之前小芸听泰戈提起过是一个叫罗文炳的人要请傅国兴,所以小芸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那个小伙计一听小芸说出了罗文炳的名字,脸都绿了,“小妹妹,炳爷的名字不是你能直接喊的,他就在上面,跟我来。”那小伙计看不出傅国兴和这四个半大孩子,跟罗文炳会是什么关系,罗文炳在这里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傅国兴几人跟着那伙计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外站了两名大汉,应该是罗文炳的手下。
说是雅间,也只是用屏风隔开的,屏风上画的也是古风山水画,意境着实不凡,傅国兴对这个不懂,对他来说,屏风上还不如贴上几张明星照。
小伙计一撩门帘,“炳爷,您请的客人到了。”那小伙计对着里边一脸的媚笑。
“快请、快请…”里面传出罗文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