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您以后怎么面对关越啊?”曾玉堂也是无心的问了一句。
那人没有回答,眼神深邃而悠远,他的思绪不知又飘到哪里,往事历历在目,既然回来了,终要面对的,以前的人和事,就算你不认,事实就摆在那里,躲是躲不过的,如真的想躲何必回来呢,而且还是在事隔五年之后!
天刚亮,曾玉堂还没有起床,凌晨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钟了,这刚睡下,他的手机就响,“喂!是我…什么?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到!…”曾玉堂一翻身从床上下来,他的妻子在另外一间卧室里,还在搂着孩子睡觉,曾玉堂洗了把脸,招呼也没打,就开门出去,干他们这行的,起居非常的没有规律,有时在家能闲上十几天,有时整月的不回家,曾玉堂 的妻子也适应了,所以也没有理他。
曾玉堂出门后,没有去局里,而打了辆车,直奔医院而来,原不刚才那个电话是左修诚打来的,今天凌晨,在看守所的关经业因旧病复发,被送到医院急救,而医生的诊断结果却是大大出呼意料,关经业是被人下了毒,本来他就有肾癌,丁点药就能要了他的命,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曾玉堂在车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关经业昨晚被人下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我想这件事跟你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曾玉堂小声的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我想要他的命,还用的着等他进了监狱再动手吗?”对方阴沉着说道。
“不你做的就好…”曾玉堂说完,挂断了电话。
曾玉堂刚挂了电话,对方又打了回来,“这事有鬼,小心有诈…”那人说完,不等曾玉堂说什么,那人就把电话挂了。
曾玉堂拿着手机,沉思良久。
曾玉堂急匆匆来到急救室,走廊里站了四五名身窃制服的警察,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关越和冯瑶,还有冯云岚和冯健柏等人。
“情况怎么样?”曾玉堂问着在场的几名警察。
“还在抢救,我们也不清楚什么情况。”一名警察回答着。
“你们警察是怎么做事的,人在你们那里竟然被人下毒,我要告你们玩忽职守…”关越大声的说着,脸上挂着一层寒霜,冯云岚在一旁摸着眼泪。
要不是关越看在曾玉堂昨天救了她,早就上去给他两耳光了。
“关小姐,你要相信我们警方,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曾玉堂知道这个关小姐不好惹,只好压着性子跟她解释着。
这时左修诚局长带着几名警察急步走过来,把曾玉堂叫到一旁,“这件很棘手,现在媒体已经得到了消息,如果一旦曝光,我们很被动。”左修诚一脸的担忧。
“局里什么意思?”曾玉堂发现韩宏富局长并没有来,他所说的局里的意思,其实是有所指。
左修诚向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关经业已经病危,让人给他办理保处就医…”
曾玉堂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办手续…但那个下毒的人还查不查了?”
左修诚盯着曾玉堂,脸上有一股异样的眼神在里面,“下毒的人已经查到了,就是跟关经业一个号房里,叫奎三的,你去审一下!”左修诚边跟曾玉堂说着,一边对着曾玉堂挑了一下眉毛。
曾玉堂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是左修诚在暗示他,但为什么不明说呢?曾玉堂一抬头,突然就发现左修诚的右边耳朵上带了个耳机。
曾玉堂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在搞内调啊,不用问,那头偷听的肯定是韩宏富。
“是,我现在就去…”曾玉堂说完,对着左修诚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曾玉堂回到局里,带了三名组里的同事,开了车一起赶到看守所。
向看守所的同事说明来意,有人将他们四人带到一间审讯室里。
在里面坐了一个穿着囚服,年龄在三十五六岁的人,这人尖嘴猴腮,小三角眼,眼珠滴流乱转。
曾玉堂走到桌子前坐下,冷眼盯着那人,“你就是奎三?”
那人一看曾玉堂,眼睛突然一亮,但又接着低下头,好像是认识曾玉堂似的,但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是…”奎三小声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