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傅国兴安全的又回到之前藏身的那个小村,曾玉堂把车停在了远处的一个停车场,两人走了半小时的路才到老葛的那处院子。
老葛就坐在院里等着,见傅国兴和曾玉堂回来,也不搭话,起身进屋把地道口打开,三人进入地道。
“你找到万冬了?”老葛坐在床边,问着傅国兴。
傅国兴点点头,没有说话,拿出支烟点上。
“事情都查清了?”老葛见傅国兴满腹心事的样子。
傅国兴抬头看了曾玉堂一眼,点了点头。
“师傅,我在车上问过他了,他不说,不知为什么。”曾玉堂对老葛说道。
老葛抬眼看了曾玉堂一眼,又看了他左腿一眼,从刚才他就注意到曾玉堂的左脚走路有点瘸。
“你的腿怎么回事?”老葛看着曾玉堂问道。
“刚才跟他见面时有点误会,就过了几招。”曾玉堂轻描淡写的说着。
“还误会?肯定是你成心找茬,吃亏了吧!他是洪爷的徒弟,跟我同辈,你以后要叫他师叔。”老葛不护短,当着傅国兴的面教训着曾玉堂。
老葛管老鬼洪还得叫一声“爷”,当然与傅国兴同辈论,而曾玉堂是老葛的徒弟,当然得给傅国兴叫师叔,年代虽不同,但江湖规矩不能乱。
曾玉堂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
傅国兴看着老葛,突然说道,“想办法送我出去,我要离开上海!”
“想离开上海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容我两天时间,我送你出去!”老葛也不问傅国兴为什么要跑路,他只帮人,不问理由,老一辈的江湖人,讲的就是这个江湖道义。
“不行,你、傅师叔还不能走,这件案子还没了,你这一拍屁股走人,撂下这摊子算怎么回事,不管凶手是不是你,都得等抓到真凶之后再说,我现在这样已经是违反了纪律,并不是因为你是我师叔,而是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凶,如果你真的是凶手,我照抓不误。”曾玉堂一脸的正气,咄咄逼人。
正如他所说,前两天,老葛找到他打听静安杀人案时,曾玉堂就把案情跟他说了,昨天老葛又让他查出万冬的住处,曾玉堂是干刑警的,在上海人头很熟,查一个万冬很容易,打几个电话就搞定了,但他也发觉老葛不太对劲,好端端的,怎么对一起凶杀案如此上心,还打听上海巨富的大公子万冬,一番追问之下,基于对曾玉堂的信任,老葛就把傅国兴给端了出来,虽然曾玉堂对这件案子有一些疑问,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傅国兴他可以不抓,但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让傅国兴跑了,这也是他做为一个警察的职责所在,这也算是忠孝两全了。
老葛对曾玉堂的话没有表态,只是看了看傅国兴,对他来说,傅国兴或留或走,只要平安无事,他就算完成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管。
“我要走,有人能拦的住吗?”傅国兴拿眼瞪了曾玉堂一眼,他这是警告曾玉堂,不要以为是个警察就了不起了,他傅国兴想走,没有人能拦的住。
“傅兄弟,你要真的想跑路,就给玉堂一个交待,也别让我为难。”老葛打着圆场,他怕傅国兴跟曾玉堂发生什么冲突,到时就难收场了。
傅国兴又点上一支香烟,沉思着,他是在想着是不是把真相告诉这个警察,老葛和曾玉堂两人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一支烟吸完,傅国兴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踩灭,伸手把万冬的那部手机拿了出来,把万冬的录音打开,“真相在这儿,你们自己听吧!…”
接着手机里传出万冬的声音,良久,手机里的录音播完了,曾玉堂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老葛根本对这个没兴趣,一脸漠然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