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宗,古珺玉收到众门派意图对付他的消息,不由沉下脸来,与古天娇说道:“有人故意把封天印与万兽宗两件事结合起来,散播出去,看来是想要利用众大门派对付我们。”
面色多了几分凝重,古珺玉接着分析道:“万兽宗被掌握道我们手上,这件事本来就已经足够令人眼馋,若再加上封天神印,只怕那些闻风而动人会像失了理智的疯狗一样,毫无顾忌的扑来。为今之计,只有先揪出那造谣生事之人,稳住大局之后,慢慢的用计完结那帮本就不团结的乌合之众。”
“古天娇,你立即古道中,提前做好预防,莫要让肖小之徒钻了空子。”
“嗯!我与李言立马回去。”意识到事情的严峻,古天娇收了往日的浮夸,表情也变得十分慎重。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古珺玉抬起头来,望着一室喜庆的红色,心里一股隐忧总是难以消退。苏禾,你什么时候出来?咱们的婚事,莫要耽搁了才好。
压下心中的不安,连招了数十名手下过来,然后分别派出去查探造谣之人。
接下来,便只能沉静下来,耐心等待。
几天之后,古珺玉去苍莽山的石室门口,将最近发生的事,对着里面的人细细说了一遍。虽然知道对方听不到,但他却依然想要与之分享这段时间的所有经历,不管它是好与坏。
回到办事的正德殿,见到今早上呈上来的信件,古珺玉没来由一阵心烦。派出的几人迟迟没有回应,却反而传来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几大门派皆有出门在外的元婴修士遇难,而证据指他古道宗的古珺玉。”
“这些人,凭的是什么证据。”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古珺玉清冷的眸子不由染了些许怒火。
“他们说是你带着宠兽千足所做。”薛明犹豫了下,便将千足打伤沧澜派的人的录影石拿给他看。
将信将疑,古珺玉取过来一看,果真是如此。
眼里眯着危险的冷光,他连忙用契约召唤千足来查看,却发现对方全然没了反应。
“主人,千石伤了脑子回来以后,一直呆呆的,说不定被什么人给利用了。”
“嗯。”古珺玉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往薛明身上一扫,停顿着目光打量了一瞬,便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语无波澜的说道:“你且下去,此事,我自有分晓。”
轻轻勾起唇角,古珺玉露出一个微微犯冷而又玩味的笑容。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竟然胆敢在他大婚将至的时候挑起事端……眸光霎时一片寒霜,似要冰冻周围的一切。
从办事的木梨花椅子上站起,他往现接任白羽祭祀一职的蓝偢院子里走去。已至秋末寒初,这里却有一株株的梧桐树苗正在发芽。若不是有周围枯黄的草木映衬着,几乎要让人误以为是春天来临。
苏禾也是凤凰一族的人,他也会喜欢栖息到梧桐树上么?头脑中不自觉就为对方考量起来,古珺玉低低笑着摇了摇头,苏禾灵魂的记忆认为自己是人,估计在上面建个树屋,他还会觉得新奇一点。
举着目光四处绕视了一番,他看到蓝偢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双手捧着一套类似兽骨做的东西,不停的抛到天上,然后在低着头看它落到石桌上的样子。
迈步凑近一看,古珺玉见蓝偢眉若死结,一片愁云,便知卦凶不吉,于是便开口问道:“这是为谁算的?”
稍一琢磨,他心里有了底,便肯定的猜到:“可是苏禾?”
点了点头,将目光从卦象上移开,蓝偢看向古珺玉说道:“近来,很多事又要因封天神印而起,我怕很多年前的事重新上演,特地为少主批卦演算,岂料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之相。”
“唉……难道每一届的凤凰都逃不过历经磨难的命运么?”蓝偢颓然叹了一口,觉察到自己言语之间不免悲观了些,复又打起精神,笑着转换话题道:“古宗主来我这院子,可是找在下,有事?”
淡淡的应了一声,古珺玉问道:“上次被你带走的林沧寒,在处置的时候,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好像是有一点。”蓝偢睁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当时他们用了各种残酷的手段,那人虽然疼的惨叫异常,但对于痛觉的反应却很迟钝。
脑子里骤然乍现一道灵光,他恍然大悟道:“难不成那个林沧寒是假的?可是那气息与魂魄都别无二致,完全是不能伪装的。”
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定住了又眯起来,古珺玉张开单薄的嘴唇,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道:“只怕他修为已经很高,以至于修炼出了身外化身。”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蓝偢将目光投向古珺玉:“千足与薛明可能都被其控制,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