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顷刻停止。
这惊天的光芒都没能破开禁止,炎烈的阻止未能成功。
附近的生灵迅速的破败,被困住的人吸干了生命力,祭了这诡异的月色,融入刺目的红色光芒中。
祭月端坐在树枝上,悠悠的荡着双腿。
“神族芙雅掌管着月亮,力量生的如此弱小。你不觉得奇怪吗?”
祭月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
说完了这句话,天上的血的光芒大亮,连习惯璀璨光芒的太阳神都有一瞬间的炫目,带着莫名的心悸。
“她除了美貌以外,其他地方都不足以引人注目。”炎烈并不关心祭月谈及的话题。
“我与她本就是双生子,她为神族,我却天生魔性,注定成为魔族,她的力量在出生的那刻就被我夺去。”祭月抬手做出拥抱的姿势,笑容满足的像个孩子,手段却残忍决绝。
炎烈无聊的抬了抬手,握紧弓身的手指紧了紧,望着少年,眼神越发淡漠:“你拥有和我相对的力量,不得不佩服你的自大,与太阳争辉。”
那双红眸露出玩味之意:“不光这个村落的神灵,为了招待尊贵的您,先前我可炼化不少神灵与魔族。”
炎烈皱了皱眉,他已经感受到污秽无比的气息。
树枝之上,祭月的轻盈的挥动双手,分花拂柳般的灵动,穿梭的指尖带着玄妙的奥秘。
“您的灵魂,我笑纳了,可是无比的美味。”祭月伸出舌尖舔舐,猩红的唇鲜艳欲滴,如同一条择人而嗜的毒蛇。
炎烈身后的灵兽奄奄一息,陷入炼化中,不断被吸取生命力,一声悲戚哀鸣以后,灵兽化作一缕血气,融入祭月头顶的天地。
可想此处的地方有多么险恶,犹如生命的绝境,毫无生存的空间。
炎烈对于花费不少时间收服的灵兽的死亡,丝毫不起反应,那双冷漠傲气的双眼仍旧没有分出一丝目光,而是停留在祭月身上。
“遵从吾的指令,驱散黑暗的阴霾。”天空剧烈变幻,一只接着一只的金乌幻化飞翔,冲击着四方。
炎烈的神情如同他的语气,淡淡的带着几分悠然,他斜睨了一眼那脸色明显不甚好看的少年。
“雕虫小技,吾尤其喜欢看见敌人失控的表情,取悦吾。”
少年的脸色气的更黑了,炎烈口头上的锋利不输于任何人,特别配上他不屑一顾的看待蝼蚁的眼神。
先前听说过炎烈的脾性,等他真正体会的时候,更是觉得还远远不能体现这个神祇的恶劣。
有着恶魔的冷血无情,有着最为高傲的自大,有着看待一切为蝼蚁的不屑,以及恶劣的态度。
这样的神祇不该身为神族,多么想看着他堕落啊!
祭月不由的想到他的主人,再想到主人的计划,越发觉得引诱炎烈堕落是一个多么了不得又完美的主意。
祭月嘴角扬起:“太阳神,忽然不想与你为敌。”
“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了?”不自量力的魔族,炎烈嘲弄的扬起嘴角,对着祭月的笑容有着一丝疑惑。
“此次相遇令在下不慎欢喜,期待下次与您见面。”
飘散着浓烈的血气,朦胧了炎烈的视线。
这就离开了。
炎烈不满意就这么把人放跑。
他微微抬眉,想了想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照着原路回到七越所在的宫殿。
“魔族的野望是填不满的沟壑。”炎烈将魔族最近的动静告知了七越。
魔族的野望不是填不满的沟壑,而是无尽的深渊。
它们对于世界所在的位面有了一个宏观的构思。
吞噬掉所有神族,重新划分世界等级。
“主人。”
“还知道谁是主人?”坐在皇座上的男人勾了勾唇,只用那双旁人看不透的眼望着肩上的凶兽,那杀人于无形的凶兽乖巧的吃着男人递来的灵物。
“属下自作主张出手,愿意领罚。”
“魔族的大祭司,如果连决断都失去了,何以成为本皇座下的狗。”男人的态度仿佛隔着云雾,模棱两可的言语令祭月猛地跪下。
“主人,你的臣子的忠心只是为你臣服,另外臣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引诱这些高贵神明堕落为他们最不耻的生物,该是多么一件令魔族兴奋的事情。”
男人不答,只是带着祭月走向一处隐秘的祭坛,此处的石柱有着特殊的魔力,能够禁锢灵魂。
男人脚步一顿,低沉的嗓音愉悦的说道:“这里七十二道魔神柱将迎接属于他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