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衣脸色更加冷淡,“不劳世子费心了。”
李毓笑容更加温和,“那好,我跟晚晚就不耽误薛大人了,我们先走一步,成亲那日还望薛大人能过府喝杯喜酒。”
李毓说完,冲着薛行衣点了点头,又用眼神对贺林晚示意了一下,与薛行衣擦肩而过。
贺林晚什么也没说,跟着李毓走了,看都没有看薛行衣一眼。
薛行衣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等他们走了,才抬步。
薛行衣还没走几步,前面不远就有几个礼部官员一边说笑这一边走了过来,看到薛行衣,其中一个年轻的祠祭司主事笑着打招呼道:“薛大人,过两日我成亲,记得来府上喝杯喜酒啊!”
薛行衣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问:“您、哪位?”
祠祭司主事脸上的笑容一僵,与他站在一起的几个礼部官员也面面相觑,神色尴尬。
薛行衣之前因为被借调到了礼部一段时日,与礼部的大大小小官员都有接触,这几个还算是与他接触较多的,虽说不上多亲近,但是平日里见了面还是会打个招呼,所以祠祭司主事才会开口邀请薛行衣去喝喜酒。
薛行衣说完那三个字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迁怒了,他不由怔了怔。
薛行衣向来觉得自己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从不会感情用事,只做正确的决定。可是刚刚因为李毓的缘故他胸口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让他竟然对着一个不相干的旁人口不择言起来。
对自己要求甚高的薛行衣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讨厌失控,也不允许自己不理智。
那几个礼部官员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把薛行衣得罪了,摸了摸鼻子打算悄悄走了,这位薛大人虽然官职不高,但是谁都知道他是天子身前的大红人,得罪不起。
“抱歉,秦主事。”薛行衣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是已经恢复了该有的礼貌,他对那位之前开口邀请的年轻官员道,“我刚刚走神了,非是有意冒犯。”
既然知道自己失控了,那就更正过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主事连忙道:“哦,没事没事,薛大人平日里事忙,一时走神也正常、正常。”
其他人也笑容尴尬地附和着,“对对对,是是是。”
薛行衣没有再说什么,对他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他之后虽然没去参加这位秦主事的婚礼,却吩咐小厮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去。
贺林晚和李毓走到宫门口的时候,一队侍卫已经等候多时了。
“世子殿下,请。”为首的侍卫上前,指了指门口的马车,看上去恭敬,实则有些趾高气扬地道。
“你们这是要送本世子回王府?”李毓看了一眼那辆装饰华丽,很有他以前的风格的马车,挑眉问道。
“世子说笑了,您以前住的是晋王府,现在晋王都没有了,您哪还能住在晋王府?”侍卫似笑非笑地说,“陛下给您另外安排了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