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
艾黎的举动总是这么不合时宜,他就是那种情况再惊悚,场景再恐怖,一把他放进去,就瞬间让整个事情从恐怖片跳进喜剧片的类型。
认认真真的鞠躬后,艾黎就跳脚跨过了这具尸体往前跑了。
跑了几步后,他又倒了回来,从地上那腐烂尸体旁,把地上的剑拿了起来,并搬开了剑上死死握着剑柄的烂了一半的手,将手随手丢开后,擦了擦剑柄后,他又反应过来了,一边道歉,一边弯身把手捡起来,啪叽一声,手上剩下的肉也掉了大半。
艾黎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干净把手放道手臂的位置,然后他拿着剑,再次往前跑了。
艾黎选武器,总是选得这么随心所欲。
边跑,艾黎边气鼓鼓的说着“苑星华,你在哪里?再找不到你我要生气了!”
有观众很疑惑“他在找苑星华,这么一说的话,他进来的地方,跟苑星华的考场是挺像的,但他怎么知道苑星华在这里面?”
其他人同样茫然。
蒂莫西也不列外,不过他没有试图去探究。
前世的经验已经充分让他了解了,对艾黎做的任何事情,都别去纠结原因或他怎么能做到,怎么能知道之类的问题。
因为答案很可能就是些“我突然想这么做了。”“我感觉是这样。”“我就是知道啊!”之类,听了跟没听,偏生对方还没说谎的答案。
艾黎什么都听不到,但这一点没影响他自言自语的兴致。
又前进了十几分钟,艾黎十分无聊的开始哼歌,哼着他自己完全听不到的,走调走出十万八千里的歌。
他自己听不到,所以音量也控制得不好,声音实在过大,而观众席上的观众们完全听得到,被折腾得简直胃疼。
别人走调是偶尔走调大半都在调子上,艾黎走调是偶尔在调子上一下,大半都在走调。
等艾黎把一首最近流行得都有点泛滥了的《璀璨》拆迁完毕后,观众们简直都记不得《璀璨》原本的调子是什么样的了。
与此同时,在同一片黑暗中。
苑星华已经没有再前进了,他安静的坐了下来。
神色僵硬而麻木。
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或者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穿越时间什么的,怎么想都不太现实。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梦吧!
其实他还在那间房间里,还是那个被像狗一样栓起来,缩在屋内,只等有需要他杀人时,才被主人放出来一会儿,等完成任务后,又会被再度关回去的玩意。
苑星华靠坐在地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该怎么打发这些太过死寂的时光,睡过去就好,只要睡过去了,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再想了。
苑星华最恨的,不是贩卖他的父母,不是虐待他的主人,不是相互厮杀的同伴,而是他自己的思想。
为什么他要有这种东西呢?如果无法思考,如同一个机械人那样,并不存在自我,那该多好?
突然,他感到被用力碰了碰。
苑星华警惕的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最纯粹的杀意与漠然。
艾黎什么都看不见,他就直接伸手去摸。
苑星华皱紧了眉头,带着厌恶,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他为了不沦落为玩|物,早把自己的脸毁得没法看了,还是他的主人竟然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
手在蒂莫西脸上摸啊摸。
观众席上的蒂莫西似笑非笑看着屏幕,血色的眸子里,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吓住了不少因为他长相俊美而偷偷瞧他的人。
苑星华感到那双手离开了他的脸,然后他的手被握住了,接着他被拉了起来。
苑星华被动而顺从的顺着那个力道站了起来,被拉着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看到了一丝光线。
他没有再被动的被拉扯着前进,而是不由自主的加快的脚步,越过了身前那人,拼尽全力的跑了出去。
艾黎歪着脑袋,被苑星华带着加快了速度,跟着跑了出去。
苑星华冲出了洞中后,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神色还有些茫然,大脑不怎么清醒。
艾黎平息着自己的气息,眨巴着眼睛说“你速度好快!”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力道也很大!”
苑星华完全没听见艾黎在说什么。
他整个人仍旧是一片混乱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