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

灰狼警惕地伏低身子，双眼微微泛红，它觉得自己有了变化，每多一次训练，心里的冷酷就增长了一分，第一次决斗的时候，他还惊讶于杀死同类的怪异感觉，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冷血的杀人武器，不是没有犹豫过，但是，这么几次下来，他甚至有些麻木了，甚至……

一只黑豹也许是太饿了，它第一个冲了上去，灰狼跳起来，黑豹也跳了，但是，它明显没有灰狼跳得高，一声低沉的呜咽，黑豹冲出去很远，然后沉重地倒在地上，喉咙出汩汩的鲜血冒出来，慢慢浸透它黑色的皮毛，生命在它的体内流失，黑豹无神地仰望天空，也许，它终于是解脱了。

两外两只豹子也许是吓坏了，它们并没有来得及在第一时间朝灰狼发起攻击，当灰狼立稳了后，他冲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只，那只是狡猾的，但是，他被灰狼一击杀死自己同类的做法吓坏了，它本能只记住了逃跑。

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灰狼的爪子扇过它的脸，眼珠子被指甲抠了出来，黑豹痛得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它起来的时候，只看到灰狼正将第三只豹子的肚子破开，内脏掉了一地。

他发出一声悲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不想再反抗了，它觉得很累，在次之前，他们大大小小赢过一些战役，他们从很小就被帝国收养，学习一切杀人的方法。

曾经也是兴致勃勃地觉得自己战无不胜，然后麻木，然后因为伤痛而退下战场，退下战场的兽人没有资格享受食物，他们经常饥肠辘辘，越来越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