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同舍的女生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两个人仍然一个字也不说。
米迦乐也开始收拾东西。
美国大学的暑假很长,有3个月之久,加州艺术学院已经算是放假比较晚的,5月底也开始放暑假了。上个月她去新墨西哥拍戏就已经收拾了一次,把一些书装箱,现在就是要把衣服和床具收收,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收拾完,然后开车回城里。
但她打开小衣柜,怎么也找不到那条她很喜欢的蓝绿格子苏格兰薄呢百褶裙了。
她使劲回忆了一下——最后一次穿着还是3月份,然后她就随手放在衣柜里。因为新墨西哥的4月相当热,她就没有带这条裙子去。
她嘀咕着:“奇怪,我的裙子哪去了?”
同舍的女生马上跳起来,“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拿的!”
米迦乐一脸怀疑的看着她: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不是你拿的?”
那女孩慌慌张张的,“一条裙子而已,怎么会跟我有关系。你再找找?”
“我想也不会是你。再怎么讲,你也不是买不起裙子的人。要说你把我的裙子剪碎了烧掉了还有点可能。”
女孩苦笑,“至于吗?”
嗯,想来也不至于。她虽然有点不太讲究随便乱用米迦乐的卫浴用品,可是衣服嘛,她是那种普通的大骨架白人女孩,衣服码数至少10号,根本穿不下米迦乐的6号。
“真不是你?”米迦乐又问一句。
女孩眼神闪烁,“都说了不是。”
米迦乐不再纠结,接着收拾衣服——等等,那是什么?
衣柜最下面放着一瓶酒,一瓶商标贴很花哨的甜味汽酒。
她拿起酒瓶端详,同舍的女生匆匆拎了行李箱溜走了。
她把汽酒扔到垃圾桶里,收好行李,开车回城。
回到公寓放好东西,做了晚饭吃了,就上床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在公寓里窝了两天,谁也没见,哪儿也没去,一个电话也没打,好好休息了一下。直到第四天清晨,才开了手机,顿时无数条短信涌进来。
她查看了一下,大部分是找她去玩;凯瑞吉布森则是发了3条叫她次日去办公室,每天一条,想来也不是什么着急重要的事情,先不理;汤姆威斯多姆有7、8条,问她在学校还是在城里,还说来过公寓,但没人应门——他没有她公寓钥匙;几个艺术学院同学的短信,都是邀请她参加舞会或者派对的,也不用理会。
她回了海蒂、克里斯伊甘和托马斯德科的短信,问他们在哪儿呢。然后打电话给凯瑞,说明天会去办公室,不,不用担心,只是在家睡觉。最后打电话给汤姆,他没接。
嗯,那也没什么,也可能是出去跑步了,没带手机。
她换上针织运动衫,出门跑步。开门的时候,对面公寓的房客也正好出门,也穿着适合跑步的运动衫,左上臂戴着计步器。
“hi!”友好的打招呼,“跑步吗?”
米迦乐点点头,但没说话。
“你常在哪儿跑?我刚搬来,还不太熟悉。”
不想说话,看他一眼。那人长相英俊,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鼻翼周围撒着一些俏皮的雀斑。
“我叫安格拉,安格拉德勒菲尔德。”并没有鲁莽的主动伸手。
“我叫michael。”她从消防楼梯下了楼。
晨练回来洗了澡,神清气爽的出门。开车走路上又给汤姆威斯多姆打电话,仍然没接。
奇怪,这家伙干嘛呢?
她有汤姆公寓的钥匙,直接开了门进去,“汤姆,你在家吗?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一句话只说了一半——那是谁?
厨房里,一个女人惊异的瞪大眼睛看着她,那身装扮虽然很居家,但肯定不是家政服务员。
米迦乐一时之间愣住了。过了几分钟,她反应过来:这张面孔她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微微眯起眼睛,认真回忆。对,是最近见过,跟汤姆在一起。啊,是她,是那个英国的前女友,爱玛!
米迦乐气得笑了起来。
她到底还是相当年轻的女孩子,严格来说,没有经受过什么打击。事情临头,一下子想不出来要怎么应对。
“你是是吗?”爱玛绕过流理台,微笑着走近,“汤姆不在家,你有事找他吗?”看看,到底是年长许多,马上就能用这种胸怀宽广的大婆口气寒暄。
米迦乐心情顿时极差,脱口而出,“你是谁?你不马上出去的话,我报警了哦。”
爱玛微笑,“别着急啊,我打电话给汤姆,叫他马上回来好了。”
米迦乐很想马上摔门而出,但是,不对,可不能便宜了这个爱玛——明明叔叔是我的,我才不要留机会给任何人。
她气愤的坐下,然后马上又站起来,去酒柜里拿了红酒来喝。
爱玛探究的看看她,又回到厨房忙碌。一边说:“认识汤姆很久了吗?汤姆从没跟我提起过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米迦乐没有回答。
“他中午要回来吃饭,你也留下一起吃吧。你喜欢吃什么?我可以做的。”
米迦乐还是没有回答。
这真是诡异极了。
过了一会儿,米迦乐不禁笑了起来。她已经飞速的喝掉半瓶酒,头有点晕晕。她雪白的脸庞上染了桃花似的粉红,身材纤细苗条,眼神迷离朦胧,真是个美丽的女孩子。
就算是心里翻江倒海妒忌得要发疯的爱玛,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个青春美丽的女孩子面前,一点胜算也没有。
但是,她也同样不会放弃的。
能鼓足勇气来到洛杉矶,已经是她一生做出的最冲动决定,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你怎么会来洛杉矶?”她问爱玛,“我还以为汤姆跟你说清楚了。”咦,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揍人,她也真是脾气太好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爱玛果然也不是凡角,“我觉得我们这样两地分开,对感情来说太不好了。我知道他在美国很辛苦——”爱玛觉得没必要跟个小姑娘解释这么多。可是,那小姑娘都有他公寓钥匙了。想想,十分伤感。
米迦乐站起身,“我走了。不过走之前,我要跟你说清楚,汤姆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要妄想打他的主意。他要敢跟我提分手,我就打断他的腿——你先想想你受得了一个被打断腿的男人吗——我不打你,虽然把你揍一顿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问题。我可怜你,你为了爱情连自尊都不要了,太可怜。男人都很——不,我也不会逼问汤姆是要我还是要你,我绝对不会把自己放低到你这种程度的。身为女人,我同情你;但身为女人,我也绝不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