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上过美国大学吗?”米迦乐翻白眼,“我当然不会认错,也不会自认抄袭的。我这么勤奋的做功课找资料写论文,不是给那碧池当梯子的。”她气得要命。
“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教授没有说名字,但我想嫌疑人应该不会很多。”
“你同屋的那个?”
“我有时候会把手提电脑放在宿舍里,但我一般都是锁起来的。”
“她偷了,不是,是偷看了你的电脑,偷了你的论文。”
“啊,奇怪,她应该不是那么笨的人啊。”
“管他呢。总之她的嫌疑最大。”查尔斯陈摆出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捏着手指,“要不要我带人去揍她一顿?”
“打她有用吗?再说,你好意思揍一个女孩子?”米迦乐头也不抬,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有什么不好意思啊?咱俩谁跟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不揍死她!”
“得了,你也就是嘴巴厉害。去给我做饭吃,我饿死了。”打发他去做饭。
但这个公子哥儿哪里知道什么叫做饭,只得打电话回家,叫他家酒楼伙计送餐过来。
晚上,汤姆威斯多姆过来,吃惊的见她在写论文,之前她都是从容不迫,工作学习两不误,他从没见过她赶。查尔斯陈把米迦乐交付给他,赶回家看爷爷。陈爷爷最近精神越发不济,查尔斯只得又搬了回家。
“还有多少没写?”
“快了,马上。”
“喝咖啡,还是茶?”
“茶,那罐绿茶,加薄荷水,薄荷放咖啡壶里煮一下。”那就是用薄荷水来泡茶,新奇的饮茶方式。
汤姆去泡茶,过一会端来,她已经伏在键盘上睡着。
汤姆威斯多姆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唤醒她。
过了半小时她自己醒了,“啊,我怎么睡着了?”责怪他,“你怎么也不喊醒我。”
“作业而已,不用那么拼命吧。”他和气的说。
“要命。不是作业的问题。”她摇头。
喝了提神醒脑的薄荷茶,她又再接再厉,半夜2点终于写完论文,又花半小时检查一遍,修改了几处细微用词,电邮给了教授。
汤姆威斯多姆一直在客厅看书。她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书最多。本来是说上了大学住宿舍不怎么住公寓,最好是把公寓转租出去。但一来她觉得再找房客十分麻烦,二来她东西又多,不想搬来搬去。好在凌东云答应支付她房租。
她看书很仔细,也很爱惜书籍。她在书里做笔记,用自粘便条纸贴在书页上。除了大量英文的电影类专业书籍之外,还有很多英文小说;德文的主要是小说,以及一些哲学类书籍;还有少量的漫画,以及很多中文书籍;认识了格温李之后,还自学了法语。她的书已经多到放满了三个组合书柜,还放得到处都是的地步。
汤姆威斯多姆就没见过这么爱看书的年轻女孩,她根本是个异类。
但又不像那些呆头呆脑的书呆子,从外表看,她完全是那种在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社交热门人物,人美(只要有60分就可以经由其他方面补足到90分),性格好(这肯定是假象),穿戴时尚格调高,会花钱,有钱花,能应付一大堆男生而不至于让他们打起来。
他曾经关心过,她是否能适应美国的大学生活。她的回答是,学校里中国来的学生也不少,而且美国同学看不出来她是从中国来的,因为她口语顶呱呱,还混娱乐圈。在因为拍戏不能去上课的时候,有大把人愿意借出笔记给她,还有人会帮她录下上课内容,下课就会发到她电子邮箱里。有舞会的时候,都是抢着先来约她。
所以你看,她跟同舍的女孩处不好简直是必然的。
米迦乐则是觉得理所当然,她说:“你看,我在中国的时候,整座道观除了我,全是男人,年龄从80岁到18岁,人人都疼我,爱护我,生怕我受委屈。哦,虽然我爹一直不知道怎么带孩子,但他是爱我的,只是他笨笨的,不会表达。后来师兄来了,他比我爹还大两岁,他也很疼我,而且我师兄很有钱,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我。其实,我一直不太会跟女孩子们打交道。”她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我最大的缺点吧。”她遗憾的摇头。
可她跟海蒂、格温以及平时一起工作的女性并没有产生过矛盾,基本人人都赞她可爱,可见她也是很会做人的。
最后她得出结论:“一定是她妒忌我。”
简直就是一定的。
但这种事儿吧,一般情况下也就是生生吃个哑巴亏了:米迦乐不能向教授证明这篇论文是她自己写的,被同舍的女生偷走了。
第二天,查尔斯陈把米迦乐的手提电脑拿走,交由朋友检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备份了重要文件之后,格式化了硬盘以消除隐患。
之后米迦乐就没有再将手提电脑放在宿舍,不嫌麻烦的背来背去。
海顿潘妮蒂尔十分气愤,“这个碧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她为好友不值。
“就是揍她一顿又能怎么样?她已经成功的恶心到了我。我揍她个鼻青脸肿就能消气吗?并不能。”
“那也不能便宜了她。喂,你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米迦乐笑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用中文说了一遍,再翻成英语解释给她听,“我虽然不在乎这么一篇论文,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想占我便宜而不付出代价的人,唔,虽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几个的,但并不包括她。”
“那你准备怎么报复她?”海蒂兴致勃勃。
“大学不是4年吗,还愁没有机会?”她慢悠悠说。
米洛文提米利亚对扎克瑞昆图啧啧摇头,“女孩子们。”
扎克瑞昆图很是支持米迦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贱,我必抽之。”
“其实我还真是好奇,女孩子们之间的报复,到底是什么呢?”
“也不是很多。第一,抢走对方的男朋友——看michael平时的作风,这事她是不会干的——这是精神上的羞辱;第二,想办法让对方出丑,或者借口并不存在的**舞会之类,这是*上的羞辱;第三,那就是打击对方的学业,让她被开除,或者无法毕业。依我看,最后这一项大有可能。”
“是不是太狠了?”米洛真是个老实人。
扎克瑞昆图冷笑,“难道诬陷michael抄袭论文不是足够打击她学生生涯以及职业生涯的恶心事儿吗?要我说,我觉得她应该尽早尽快出手,以免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