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了一声,像似在对皇爷爷说,又像似在对自己说,“所以,你没能回去,终究是。。。负了她。”
慕容不破声音沉痛,带着深深地悔恨,“不。。朕负了她,不是因为没有回去。。而是因为,朕回去了。”
“那三年间,天灾不断,加上朕之前的连年征战,国库渐渐亏空。。。坦白说,朕当时一心扑系在天下黎民身上,早已忘记她了。。。直到朕的一位将军无意中曾提及,徐州以北,有座白玉神峰,传说峰内藏有富可敌国的宝藏,朕这才想起了自己三年之前的奇遇。
于是,朕再次微服回到了忘归川,本以为一切已皆如泡影。。。不抱任何期冀地吹起了那只号角。。。可她竟然出现了,淡淡的月光洒在她的发上、脸上、手上、衣上。。雪白的美人,雪白的巨狼,她就这样安静地出现在朕的面前,让朕彻底沉醉在她的绝世丽容之下。。。
“你骗了我。”她冷冷地说道。
朕道,“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朕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那你为何还要回来?”她垂下了头,声线中带着一丝哭腔。
朕胸口一热,便朝她走去,可她立刻喝道,“不要过来!”
说话间,那头白狼也当即压低了身子,怒视着朕,口中发着呜呜的低吼。
可朕却无所畏惧,目光如灼地盯着她,继续走上前。
那狼终是忍无可忍,后脚一蹬,便朝朕扑来,只闻她在风中的哭喊,“别!阿舍!”
巨狼的血盆大口就在朕的咫尺之前,可朕却咬紧了牙关,依旧盯着狼背上的她。
她跳了下来,一头扎进了朕的怀抱,终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那一刻,朕却看到那头白狼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哀伤,只见它张了张嘴,像似欲言又止,终是无声地离开了。
朕紧紧的抱住她,听到她在自己胸膛前啜泣,“你刚才为何不躲?难道你不怕吗?”
朕抚上她的脸颊,定定地说道,“我虽然怕,但这恐惧却敌不过我对你的思念。”
她终是被朕好听的情话所打动,原谅了朕。
而那一夜。。。是朕此生最快乐的一夜。。。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了朕的女人。”
慕容颜三人听到这,都不禁双颊如火,面色尴尬地撇过头去。
慕容不破瞧着慕容颜有些忸怩不安的模样,突然仰头大笑道,“你小子!怎么跟那两个姑娘一样害臊起来了?莫不是还未曾有过女人?”
此话一出,慕容颜的一张俊脸更是涨得通红。即便近年来她在风月之所经常逢场作戏,且为了让皇兄对自己掉以轻心,故意做出许多让世人以为自己荒淫无道的行为,可顾及她的皇子身份,也从未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直白地谈及这些男女之事。
说白了,自己除了跟小缇的那两次之外,便再无与她人*过。
当下,慕容颜头脑一热,竟结结巴巴地回道,“有过。。。有过。。。”
话一说完,她便感到两道鄙夷羞恼的目光瞪向了自己,登时让慕容颜羞愧地恨不得钻进地下才好,后悔自己一时口不择言。
慕容不破却慢慢收敛起笑意,攥紧了手中的画轴,声音渐冷,
“欢爱之后,她不着一缕地躺在朕的怀中,问朕能不能别再离开,朕抚摸着她光洁的脊背,却久久无言。朕是一国之君,膝下又尚无可传位的子嗣,说什么也不能弃社稷于不顾,朕思虑了良久,终是说道,“我不能留下。”
她周身一颤,朕急忙搂住她的肩,“但是,我可以带你走,跟我走,好不好?”
“破,我不能。。。”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着朕的名,也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不能?”朕盯着她,“我可以许你一世繁华。”
她唇角颤抖,“我不能离开天狼城。。。我和阿舍要一起保护这里的子民。”
“胡闹,你一个弱女子又哪里护得了一座城?”朕摇起头,爱怜地抚上她的青丝,“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即刻便派兵前来保护那座城的百姓。”
可她听了,却猛地抵开了朕的怀抱,问道,“派兵?你究竟是什么人?”
朕只好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朕是当今圣上,燕烈武帝,慕容不破。
可她眼中并未有太多震惊,更多的是难言的悲凉。
朕心中不解,若是寻常女子知晓朕的身份后,定是喜笑颜开,可她却如此愁容满面。
只见她缓缓地披上衣衫,含着泪道,“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璎璎!”朕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咆哮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
她望着朕,珍珠般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突然搂住朕的脖颈,深深一吻。
良久,她将脸贴在朕的胸膛上,轻声道,“抱我,请你再抱抱我吧。”
再一次极尽缠绵的欢爱,令朕感到疲惫而心满意足,不知不觉便搂着她睡沉了过去。
清晨的曦光慢慢洒在朕的脸上,恍惚间,似乎又听到了压抑的狼嗥之声。朕猛地睁开双眸,却发现身边已空无一人,朕大惊,拾起地上的衣衫便奔出去,却见一头白色的狼穿梭在林间,只是看身影,这头狼并不及那头叫‘阿舍’的狼那般巨大,仅仅只到自己腰间。
朕心道,它必定是天狼城中的狼,念及至此,便也提气悄悄紧随其后。
那匹狼似乎一点戒心都没有,朕跟着它。。。终于知道了前往天狼城的密径,竟是直通这座玉峰中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