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路回归番和城的最后一支马军小队,由军从事马腾率领。
而在他们面前,所见到却是一场最荒诞的画面。
最先是一阵奇怪而悠长的歌声,从荒野中不期然响起:
“……主啊,求您垂听!”
“——砰!”
“惊慌抓住了我;恐怖淹没了我。”
“——砰!”
“我的心实在疼痛。”
“——砰!”
“我多想能长出翅膀,像鸽子一样飞去,”
“——砰!”
“我要求告唯一的父,主必拯救我。无论午夜,无论晨昏……”
“——砰!”
而在这歌声中,还混合着整齐划一的鼓声。
错了,那不是鼓声,而是沉重的棺材板砸着脑门的声音。
一队队尸绿色的丧尸,步履蹒跚地走在雪原之上。这些丧尸手中都捧着一截又厚又沉的棺材板,随着那破碎沉闷而哀痛的歌声,用力地朝着头上砸去。
绿色的黏液不断在丧尸们头顶溅起,大部分的丧尸早就被被棺材板砸得面目全非,皮肉绽开的地方,露出了它们坚硬的头盖骨。
而在这些做着奇怪自虐行为的丧尸后面,一座活动的白石祭坛,被一群群的丧尸扛起,缓缓地朝前移动。
那座石祭坛上,站着个装束奇异的胡人,在他的身边,立着一堆大号的铁喇叭。那比哀歌更加难听的歌声,正不断地从那堆铁喇叭中冒出来。
而在祭坛最显眼的地方,立着一具很像是处决犯人用的刑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的十字。
那个胡人,很陶醉地跟着那歌声一起吟唱着,然而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前方的马军小队身上。
“战争,终于要开始了。”摸出一串紫晶蛋白石的簇新银十字架念珠,自称伊贝林男爵的男人盯着前方那支全副武装的小队,开心地一笑。
“真理最终还是要用剑来传播,这是那些喜欢绿色的家伙们教给我的真理——”
他随即就走到了那具十字架的后面,一手抚摸上了那祭坛上巨大的树瘤,念起了祷文:“我来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因为我来是叫人与父亲生疏。人的仇敌就是自己家里的人。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