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一听周和这话,当即变了脸色:“你……”
我一看这情形,顿时心中全看透了,这俩人,还真是不对付,确实是死对头。
这种情况,我也早就见过了,远的不说,就拿我七叔公来说,当年在北河市公园搬着马扎算命的时候,那也是跟那一群算命的老头子不对付,据说当初还因为我七叔公看他们都是骗钱的,算的根本不是那么码事,老头子就讽刺了他们几句,结果闹起来了,几个看起来年岁颇大弱不经风的老头子,在北河市公园打成一片,最后闹的北河市人尽皆知。
那一次都上了报纸了,头版头条就是。
警-察去了,愣是不敢上前劝住他们,还有那一片的黑-道头子,一个人称文哥的人,知道了这事情,也是大惊失色,平常的时候,他没事干总是喜欢去算一卦,不给钱,然后取笑这些老头子来消遣,从那以后,他去算命,都是规规矩矩的,那一次我七叔公找给他钱,他死活都不敢收。
反正就这样积怨越来越深。
我看这胡先生和周和都在这一条街上,他俩人,那肯定也是这种情况,因此才会如此不对付。
我见胡先生脸色不太好,赶紧冲他使个眼色,别为了赌气,坏了大局,胡先生看到,哼了一声,终于没把话再往下说,反而是回敬了一句:“你行,那你来啊。”
周和乐呵呵的看着他,然后扭头看向七叔公和黄鹤:“两位小友。我来为你们算一卦可好?”
七叔公一皱眉头:“老人家,你是谁?”
黄鹤也是皱着眉头问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周和捻了捻胡子,乐呵呵的准备说话,我怕他这样漏了陷,反而改变了这事情原先的走向,赶紧抢先一步开口道:“你们两个都是阴阳一门,不仅如此,而且你……”我说着话,伸手一指黄鹤,在他的鼻尖上使劲一戳。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七世轮回执事官。你们这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得吧?”
我说话的时候,把“很重要”这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七叔公和黄鹤都是被我点破了心事,同时一惊,谨慎的看着我。
见我抢先开了口。周和也不再说话。就在那边捻着胡子乐呵呵的看着他们。
七叔公和黄鹤都是相互一对望。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又盯着我上下打量一番,黄鹤这才又开了口。轻声问了一句:“你又是谁?”
我说:“我是他徒弟。”说着话,我指了指周和:“这都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这种事情,我师傅,那是无需多言的。”
七叔公和黄鹤又是同时盯向周和,周和这个没脸没皮的老头子,这时候更是一挺胸脯,借着我的话又得意地说了一句:“你们的事情,老朽全都知道了,这种事情,老朽只需感受一下这气息,连面向都不用看,那便猜得出来。”
我听得这话咳嗽了一声,胡先生也是面露鄙夷之色,但是七叔公和黄鹤瞬间呆住。
过了半刻,他俩这才回过神来,语气也变得恭敬一些:“不知道先生,你是何人?”
周和吐字清晰:“老朽是天门阴阳先生,周和。”
七叔公看向黄鹤,忍不住诧异道:“天门阴阳先生周和?”
周和点点头:“没错,老朽正是周和,我的事迹,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那都是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七叔公问黄鹤:“周和?那是谁?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黄鹤也是摇头:“我也没听过啊……唉,七爷,我查阅的时候,好像看过这个名字,天门阴阳先生周和,但是我没有仔细去看,因为那书上对周和的记载并没有几句,所以我料想这人并没有什么本事,只是关注这胡先生去了,七爷,看来这事情和书上记载的正好相反啊。”
七叔公想了一下,说道:“那是你们一门的书籍,也许是夸大了那胡先生,对于天门,只是一略而过,顺带提及了一下而已。”
黄鹤挺赞同我七叔公的话:“七爷说的不无道理。”